系一下,找人把贺小姐带回来。”
陆礼寒握着杯子的手没松开,几秒后放开,抱歉一笑:“突然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玩,这单算我的。”
他着急走,温燕时出来送他。
到停车场,温燕时说话了:“你先打电话给贺小姐问清楚她现在情况。”
陆礼寒悠地沉默。
想起他和贺翊翊已经将近一个多月至两个月没有联系。
这会儿功夫,并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温燕时似乎读懂他微妙的情绪,善解人意说:“你可以联系一下当地大使馆,问一下什么情况,还是你要亲自过去?”
陆礼寒握着车钥匙顿了顿,“亲自去一趟。”
这毕竟是他的女人,温燕时不好阻拦,他抬起手捏了捏太阳穴,“你和外面说的并不一样,都说你不喜欢贺小姐,可我看你这幅样子,明显是动了心。”
最近的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的,贺漳去世是大事,温燕时所在的公司也是贺氏的分公司之一,虽然贺漳葬礼他没来参加,但不妨碍有些消息传到他的耳里。
就在温燕时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我也以为我不会动心,察觉过来的时候,心早就不受控制。”
肉麻的情话他只给贺翊翊说过,一开始是假的,到后面真假参半,现在几乎都是真的,可听他情话那人,已经不信了。
温燕时不再拦他,让开了路,慢条斯理点了一根烟在抽,目送陆礼寒驱车离开,他自己的婚姻都有一堆毛病,还有闲情逸致操心别人,真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
局势动荡的第八天,贺翊翊在酒店住了三天,这三天她都待在房间哪儿都不去。
街面上的巡捕巡逻越来越频繁,因为是市中心,主干道都设了关卡,巡逻队伍比郊区的多,还频繁。
敏感的时期,所有人惶惶不得安宁。
贺翊翊所有消息都是看酒店房间的电视机来的,到了饭店,她是在酒店吃的,当然,物价随着局势不安,水涨船高。她的现金不多了,国外不比国内,手机支付行业遥遥落后,只有一些大餐厅支持刷卡,小一点的地方,只看现金。
她不得不在白天的时候出去银行取现金。
卫有喜欢的女孩子要照顾,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卫陪着一起去,只能自己出去。
因为害怕,她穿得严严实实的,戴着一顶红色毛线帽子,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附近最近的银行。
司机见她一个人,热心肠提醒她女孩子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就算是白天也是。
蛰伏在暗处的危险,不止是晚上出没。
工作日银行照常营业,但是员工之间氛围低迷,加上来银行办理业务的人也不多,所以柜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帮忙取钱的态度也不就怎么样。因为门口的提款机也被砸坏了,取不了钱。
她只能到柜台取钱。
取完钱,贺翊翊仔细把现金放进包包里,刚想出银行,突然远处一阵骚动,一群人经过银行门口朝另一边疯狂跑去,有的人直接钻进银行,似乎避难。
有人不断用英语喊:help,help,不一会儿是更大的动荡。
银行员工干脆把闸门拉下,紧闭大门,外面的人想进来都进不来。
贺翊翊抱着背包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了,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什么了,那帮制造混乱的暴徒白天肆无忌惮在市区游街示威,惊吓到了不少不参与时政的路人,纷纷四处逃难。
贺翊翊也就被迫待在银行里边,透过防盗窗的空隙看到外面乱成一锅粥。
女室友的电话打进来,贺翊翊接通,听她说:“贺,你现在在哪里?”
自从她从公寓搬出来住酒店后,女室友就没联系过她。
“我在外面。”
“你一个人?”女室友惊呼。
“我一个人,怎么了?”
“你看新闻没有?今天市中心有暴乱,你出门小心点,尽量远离人群。”
贺翊翊没想太多,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还在医院,医院这边情况好一点,贺,至于那钱,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不着急,你先用着。”贺翊翊这边情况不太乐观,被惊吓到的人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哭出来,尤其是女生。
女室友那边迟疑了会,又说:“贺,可能钱不太够,你可以再借我一点吗?”
就在银行,可以转账给她,贺翊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女室友一听转账的立刻说:“你可不可以给我现金,我没带卡。”
贺翊翊说:“我要怎么给你?”
“你可以送到医院给我吗?我马上就要手术了,不能走开,麻烦你了,贺。”
贺翊翊说:“你手术几点?”
“下午五点,你能在五点前到医院给我吗?”
她犯难了,这一时半会也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