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拢袖中,不信邪的观音菩萨迅速掐算起来。
稍顷,观音眉头一皱,问道:“若贫僧所料不差,你在此地还有一桩姻缘?”
“......”
朱涵虚霎时沉默,此时他哪还不知道自己的底子被人探查了。
深吸口气,想起先前朱安与他的长谈,朱涵虚不卑不亢道:“不瞒菩萨,这洞原先有位卯二姐,我与她情投意合,便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下,结为了夫妻,如今已有两个年头。”
“......”
观音此时彻底坐腊了,除了调戏嫦娥触犯了天条外,这天蓬的底子不光干净,竟还有了家室,这如何能当取经人?
根据他早前掐算,这卯二姐还是命犯死兆星之妖,本该一年前陨命,但现在再次掐算,却成了吉星高照,而且看样子以后还会有诸多不俗的造化。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天庭又是什么态度?竟如此敷衍!
面色阴晴不定的一阵变换,观音最终绷着脸道:“无论你下界之后如何本份,可总归是带罪之身,如今我领了法旨,要去东土寻一个取经人,你若愿做他的护行徒弟,自可抵消罪孽。怎样,你可愿意?”
“愿意,自然愿意!”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一刻,朱涵虚自是满口答应。
再者,不过是送一人去西天罢了,又不是什么难事。
见朱涵虚答应的干脆,观音心里总觉得哪里膈应。
想了下,观音告诫道:“此去西行,需忘却一切俗尘牵绊,持斋把素,断绝五荤三厌,你能否到?”
眉头皱起,不过想起朱安的交待,朱涵虚又放下心来,只不过是取经这段时间有辖制罢了,只要能将功补过,还了在天庭欠下的债,日后自会顺风顺水。
见朱涵虚点头答应,观音这才与他摩项受戒,指身为姓,取了法名叫做猪悟能。
等观音走后,朱涵虚嫌弃道:“指身为姓,那岂不是要姓猪?这他娘还不如我家的朱姓哩!”
......
离开福陵山后,观音菩萨与木吒继续东行,不过飞行之时,观音坐下的莲台却愈拔愈高,直往云层之上飞去。
云雾掩映,莲台飘游间,木吒双耳微动,忽的开口道:“师父,前方似乎有人呼唤我们。”
“嗯,为师听到了,且去看看。”
说着,观音加速飞向前方。
待到近前,只见一条玉龙正被锁链绑着,在玉龙身上,还有许多血痕交叉,眼看是遭了大罪。
控制莲台与那玉龙诺大的龙首齐平,观音菩萨开口问道:“你是哪里的白龙,缘何在此受罪?”
敖烈眼含热泪道:“我本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纵火烧了殿前明珠,我父王奏表天庭,告我忤逆,玉帝得知后便打了我三百,不日遭诛,万望菩萨搭救一把,从今以后,我必会好好做龙,绝不会忘了今日菩萨援手之恩。”
菩萨闻言长舒一口气,这剧本才对嘛!
“好,贫僧就搭救你一把,也望你能记得今日所言。”
当即,观音菩萨调转方向,直往就近的南天门而去。
到了南天门,早有丘、张两位天师在天门等候,见到观音,两天师配合默契道:“大士何往?”
观音菩萨微笑道:“贫僧要见玉帝一面。”
......
不多时,观音面带宽慰笑容,从灵霄殿飞出。
重回到敖烈所在之处后,只见刑罚天官已将束身锁链去,只余一个身着血色白袍的俊秀青年在云层扣弄着什么。
此时,劫后余生的敖烈正在西海群里发消息。
给父王母后大哥二哥道了平安后,流出幸福泪水的敖烈又给朱安发了消息。
〖敖烈〗‘朱兄,我没事了,幸得观音大士解救,我以后又可以看你写的话本了,我现在真的感觉好幸福。’
蹲在云层上,敖烈正和朱安聊天时,观音菩萨宛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身前。
“敖烈。”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敖烈抬头看去,只见观音菩萨正绽放着无限温柔的暖光,好像邻海家的龙女姐姐一般,笑的甚是甜美。
实则,观音菩萨露出的只是普通微笑。
“敖烈,我虽替你求得情来,但罪责难消,今有一份差事,正好可让你将功抵罪,也算是你的造化。”
领着敖烈,观音菩萨来到下界一处深涧,说道:“今后你就在此静待取经人到来,介时护送他一路去往西天,算是洗清罪孽。”
敖烈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目送观音菩萨离去,敖烈当下便取出手符,在天庭群中发言道:“谢陛下恩泽,今后小龙必将听从菩萨安排,好生护送取经人。”
〖玉帝〗:‘嗯。’
等了半天,虽然只是一个嗯,但敖烈却无比兴奋。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此时,云栈洞中。
潜水的朱涵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