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修改中,请稍等。)
此时,草木遮挡下的云栈洞洞口幽深且晦暗,只有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藤蔓草叶照射在地上,为这妖魔洞府凭添了几分神秘。
蓦地,洞口处传来了一股奇特的妖力波动,虽然并不怎么强,但想必是那妖魔收敛之后的结果。
不过这妖气竟没有透露出一丝邪秽,相反还有一种很清爽平和的感觉,就像是一张纯粹的纸张,没有任何杂垢。
这妖魔有点东西!
木吒眼睛微眯,紧紧握着浑铁棒,严阵以待的盯着离洞口越来越近的妖魔。
终于,开门声响起,有一道身影来到了那一缕阳光之中。
头贴飘带,腰挎一掌来长的‘长刀’,来者横刀立马,大咧咧的站在洞府门前。微风拂过,它头顶发带飘扬,尽显侠者风范!
“额...”
低头俯视着前方出现的淡蓝色小纸人,木吒突然觉得自己严阵以待的模样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收起浑铁棒,木吒正考虑怎么与之对话时,面前的纸人忽的催动法力,凝聚出了一串符文飘在空中。
上书:‘就是汝在吾洞府前大呼小叫,打扰吾修行?’
“啊这...”自知理亏的木吒词穷的看着纸人,师父只让他下来会一会妖魔,但谁能想到人家妖魔这么清纯,这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邪秽气息,这让他怎么借机发难?
“道友请稍等片刻。”
拱手一礼,脸色发红的木吒飞身而起,来到空中观战的观音跟前。
“师父,这家妖魔好像挺守本分的,徒弟冒昧上门,实在是有些...”
看着木吒纠结的模样,观音开口道:“无妨,是为师疏忽,没考虑到你的道行不及那妖魔。”
我道行不及那妖魔?木吒狐疑道:“师父,那妖魔不过是个地仙境的纸人罢了...”
说到此,木吒陡然一惊:“难道...”
观音菩萨微微叹息道:“为师也没料想到,这天蓬的修为竟恢复的如此之快,便是比之天庭之时,也差不了多少了。”
“徒儿,走,与为师下去会他一会。”
落下云头,观音菩萨在前,木吒在后,待来到洞府门前,观音瞥了眼拔刀出鞘蓄势待发的小纸人,然后伸出修长的食指,一道定身法随之落在纸人身上。
师徒两人从容的贴着纸人走过,携带的清风将纸人发带吹的飘扬。
等来到洞府门前,观音空远的声音灌入洞府。
“贫僧路过此地,还请居士出来一会。”
洞府内,朱涵虚刚欲起身相迎,却又坐了回去。
记得朱安曾经教导过他们,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被珍惜,与之相同,答应的越痛快就越廉价。
此时,书祉山课堂上讲过的,刘皇叔三顾茅庐的典故又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不行,我得矜持!我可是天蓬元帅,岂能被佛门那帮子和尚牵着鼻子走?
“居士,还请出来一会。”观音再次喊道。
‘两次’,朱涵虚默默数着。
洞府外,观音菩萨眉头皱起。这天蓬怎么回事,难不成投的不仅是猪胎,还是先天失聪的猪胎?
平心静气,这次观音菩萨使用佛音加持,一道道看不见的波纹随着他的喊声洗涤着洞府内的每一寸地域。
三次了!
朱涵虚抿了口茶,然后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襟,这才从容不迫的走出洞府。
来到洞府外,朱涵虚淡然一笑,拱手道:“原来是观音菩萨当面,涵虚这厢有礼了。”
涵虚?这天蓬又取了俗家名字?
微微颔首,观音故作疑惑道:“你怎会知晓贫僧身份?”
朱涵虚笑道:“我虽是野猪之躯白虎之血,却也曾经是天上统领八万天河水军的天蓬元帅,只因醉酒戏弄嫦娥,这才被玉帝打了二千锤,贬下凡间。说起来,我在天庭之时还与菩萨见过几次,不过因为投错了胎,失了本貌,是以菩萨不认得我,我却认得菩萨。”
点点头,观音沉吟稍许,问道:“居士携宿怨转生,极易失了本我,却不知居士转生后可曾为恶?”
“为恶?”朱涵虚挑眉道:“菩萨何有此问?我在这山中深居简出,整日除了读书(看话本玩手符),便是修行,怎会为恶?”
观音闻言气息一滞,顿了顿后,再度问道:“此山叫什么山,此洞又叫什么洞,旁的恶事没做,这霸山占洞的恶事你可曾做过?”
感受着云栈洞堪比洞天福地的造化,以及此地明显经过剧烈法斗的痕迹,观音胸有成竹的看着朱涵虚。
“无有做过,这山名叫福陵山,洞叫云栈洞,原是一道门修行之地,不过被其它妖魔侵扰,后被二郎真君剿灭,也就成了一处遗弃之地。至于霸山占洞么...这本就是无主之地,何来霸占一说?”
这...
观音菩萨后退一步,这个天蓬底子这么干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