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思便可领赏,在内宅里生存的人都懂。
她********地去办事,却忘了事情败露,郡主一句没亲口允过、一句揣测过度便撇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她错就错在没想到元钰会去请江北水师都督来,没想到事情一夜间就败露了,说到底是她蠢,也是时运不济。
见陈蓉无话可说,宁昭的婆子冷笑一声,吩咐侍卫,“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绑了!”
“是!”侍卫拿着绳子便去绑人,刚套到陈蓉身上,便听见暮青出声喝止。
“慢!”
宁昭刚由婆子扶着坐下,听闻此言身子微僵,冷淡地望向暮青。那婆子也提了口气,屏息盯着暮青。
暮青来到陈蓉身边,道:“你知道此案处处针对姚府,查案之人会起疑,觉得姚府不会那么傻,在自家果林里杀人,又在自家马车里杀人藏尸,所以你才模仿作案。如此一来,查案之人便会怀疑是姚府为了脱罪、为了让人以为是盛京城里的凶徒作案而为之。”
此话一出,花厅里的人都愣了。
这是明摆着的,案子已经查清了,凶手、凶器、动机都已经清楚了,为何还要再提这些?
暮青没理众人,只问:“我有一事不明,以你的犯案手法来说,你实在算不上聪明人,可为何在陷害人的事情上,你又变聪明了?”
陈蓉蠢到用青碧琉璃盏的碎片割尸,蠢到把石头和帕子摆得那么刻意,且在帕子上能留下自己的手印,甚至蠢到当众求宁昭郡主庇护,宁昭郡主的一个婆子就能陷她与万劫不复之地。那她为什么能在犯案时聪明得站在办案者的角度考虑,从而想到模仿作案?
这种一会儿蠢,一会儿又聪明的人,实在让她觉得很疑惑。
“说吧,这作案手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谁教你的?”暮青问,她只能这么猜测,最近正有个操纵型高智商的对手在制造凶案。
陈蓉愣住,随即似回忆起了什么,暮青明明看见她目光变了,她却摇了摇头,嘲讽道:“难道世上只有你英睿都督是聪明人,别人就想不出聪明的法子?”
“这世上当然有聪明人,我不是正在问你那个聪明人是谁?”
“我!”
“……”暮青沉默了好半天,才道,“抱歉,从你的行为上,我看不出高智商的特征。”
陈蓉恼羞成怒,面色通红,眼中恨意似已滔天,却咬牙不肯再说了。
暮青淡淡看了她一会儿,吩咐侍卫绑人,抬头对元钰道:“她既然不肯说,那就等盛京府的人来了,让他们去查吧。查查她进来时常出入何处,与何人过从甚密,想必很快就能查得出来。”
陈蓉心如死灰,本由着侍卫绑她,听闻此话忽然抬头,挣扎着便要扑向暮青。
元钰惊住,对侍卫道:“把她给我绑紧些!”
陈蓉一边挣扎一边尖声怒骂,“我都说了是我,你为何还要查?你是不是不把人逼死心里不痛快?她什么错也没有,我们只是玩闹笑谈,她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罢了!你已经查出了凶手,够威风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你说的是谁?”暮青问。她必须查清,那幕后真凶藏得太深,早日查清,朝中才能除一隐患,世上才能少死几人!
陈蓉不肯答,似十分护着那人,元钰却低呼一声,看向暮青。
暮青抬眼望去,元钰知道?
元钰道:“以往她跟谁走得近我不知道,这几****倒是常出去,到那边安平侯沈府的庄子里走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