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巴拉巴拉的犟着嘴,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又往旁边挪动两下身子,防备这头野兽的突然袭击。
而他似乎对我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淡淡的瞟视我两眼,就又继续往火堆里添了几捧干树枝,扒拉起简易烧烤架上的小鱼。
静悄悄的夜里,火堆里嘎巴嘎巴脆响显得尤为的清晰,嗤嗤冒着油的小鱼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瞅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望着跳跃的火苗,我高高悬着心也慢慢坠落下来,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亮光就会莫名感觉心安。
终于,烤鱼熟了,他呼呼吹了几口鱼身上的柴灰,放到自己的嘴边嗅了嗅。
咕噜噜
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咽唾沫的声音,像头成精的长劲鹿似得高高抻直脖领,直勾勾的盯着冒着热气的烤鱼。
他长开大嘴先是啃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感觉好像味道很难以下咽似得,接着我又看到他来回转动两下脖领。
最后那家伙脱下来自己身上灰不拉几的短袖,用力拧了两把,衣角上滴答下来一行浑浊的液体在鱼身上,我感觉应该是他的汗水。
然后他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咔嚓一声将半条鱼塞进嘴里,惬意的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哼哼声。
我馋的连吞几口唾沫,抻出自己脏兮兮的手掌恳求:大哥,看在鱼是我抓的份上,你能不能赏我点零碎啊。
他一副没听见的模样,噌一下将剩下的半尾鱼拽下来,径直丢进嘴里,嚼泡泡糖一般吧唧出声,几秒钟后,他噗的一口吐出来几根鱼刺和鱼尾,一脸意犹未尽的享受。
瞅着他那副好似故意显摆的模样,我恨恨的在心里诅咒,希望丫被鱼骨头卡住,直接噎死得了。
该说不说,这小子长得是真瘦,尤其是脱下来衣服以后,小腹的地方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肋骨条的轮廓,真不知道他那一膀子力气究竟是从哪来的。
抹干净嘴边的油渍,他再次从背包里翻出来几个不知名的水果,刚打算吃的时候,猛然扭头看向我。
我不自然的晃动脑袋,茫然的望了望左右。
他迟疑几秒钟后,抬起胳膊丢给我一个果子,我笨拙的没能接住,果子轱辘到了边上的灌木丛里。
我赶忙伸手去摸索,突然从灌木里嗖的一下蹿出来一只跟大老鼠似得玩意儿,速度快的一逼。
诶我操!我吓了一哆嗦,手忙脚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候那个青年一跃而起,眨巴眼的功夫已经蹿到我旁边,就跟踢足球似得,抬腿嘭的一脚踹在那只好似大耗子的动物身上。
那只不知道具体是啥玩意儿的动物重重撞在树干上,吱吱叫了两声就没有再动弹了,然后那个青年三步并作两步,弯腰提溜起那玩意儿的尾巴,猛甩两下,扭头走回火堆旁边,拎起自己的背包,朝着不远处的溪边走去。
我杵在原地,楞了几秒钟后,捡起来他丢给我野果,也慌忙跟了过去。
小溪边,他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攥着匕首将那只大老鼠似得动物去头扒皮清理内脏,我看了一会儿后,撩起裤管趟进溪水里,准备再摸两条鱼。
我心说,有他在旁边杵着,假如碰上什么危险,我至少还可以提前知道。
我俩就这么彼此沉默的干着各自的事儿,谁也没理谁。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被人来过的缘故吧,溪水里的鱼显得都特别傻,没费多大劲,我就抓到三四条,其中还有一尾最少二斤多的大家伙。
抓到鱼以后,我拿自己的t恤包住,又从旁边等了他一会儿后,那家伙也提起洗剥干净的大耗子站起身,眯起一双白内障似得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生怕他会硬抢,我马上警惕的往后倒退两步出声:大哥,咱打个商量行不?我给你两条鱼,你让我借用一下你的火,我吃饱了就立刻滚蛋,绝对不打搅你。
他貌似思索的微微昂起脑袋停顿了四五秒钟后,既没点头摇头,也没有发生任何声音,直接转身往火堆方向返回。
回去以后,他再次拿一根细树枝将那只大耗子串起来,我也没闲着赶紧从附近找了点干柴和木桩讨巧的堆到旁边,然后有样学样的也用两根y字型的树杈垒了个简易的烧烤架,串起来一条鱼。
看他没有拒绝我的意思,我才盘腿坐到旁边忙活起来。
在这地方唯一分辨时间的方法就是白天和黑夜,烘烤鱼的时候,我脑海中不由出现家里那群犊子和江静雅的模样,心想他们此刻肯定正欢声笑语的在聊天吃饭吧,也不知道会不会记起来我这个倒霉蛋。
很快,鱼烤熟了,我挪揄几秒钟后,将整根串着鱼的树枝递给他。
他迷惑的昂起脑袋,盯着我打量几秒后,摆摆手吭气:你吃吧。
这还是丫除了滚以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由有些欣喜,立马蹬鼻子上脸的拱了拱手臂,很是大气的招呼:没事儿,你先吃,我继续烤。
他眨动两下眼睛,没再犹豫,将鱼串接了过去。
像刚才一样,他脱下来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