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织月的答复,楚弦乐颓然的坐在地上,不再说一句话,只崩溃大哭。
这一夜,警局里都很热闹。
与此同时,微博上也很热闹。
楚弦乐的庆功会上,可不止颜江一个人偷偷拍了视频,其他人也录下了织月行凶的画面。
颜江没把视频上传微博,但别的人就没这么懂规矩了。
视频被人匿名发给了媒体,很快就被记者爆料出来。
织月行凶的视频,在当晚直接登上了微博热搜,还成了爆热话题。
看完视频,微博上网友的评论大致分三类——
一类人大骂弦乐不是个东西,心肠歹毒如蛇蝎。
二类人认为织月做事太过激,觉得这事应该交给警察来处理。
而第三类人,就是圣母党了。
他们认为织月应该放下仇恨,乐观地活下去。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再深的痛与恨,也都该忘得差不多了。
这第三类人,直接被全网群嘲,被当成傻逼喷死了。
谁都不是当事人。
未经当事人之痛,莫劝当事人行善。
录完资料,织月与都均斐走出警局时,就被熬夜守在外面的记者给围堵住了。
面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织月感到害怕,而都均斐则感到恼怒。
幸亏张局及时派人来将他们解救出来,送回了家。
再次回到都均斐的家中,织月感到陌生。
离开了十八年,家里已经换了装修风格,织月再也无法在都均斐的家中,找到熟悉的影子。
织月不安地站在客厅里,感到格格不入。
都均斐将客房的床单铺好,走到织月的面前,用手语对她说:“时间不早了,织月,快些去休息。”
织月点了点头。
都均斐带着织月,回了她的房间。
房间,仍是织月少时住的那间房。
曾经刷了层白色乳胶漆的房间,如今贴了墙布。以前的木床,换成了金色的铁架床,床单也很漂亮,水粉色的四件套。
看得出来,都均斐是特意为织月准备的这一切。
“谢谢哥哥。”
写过都均斐,等他离开,织月这才把门关上。
织月躺在床上,看着贴了墙布显得温馨的房间,心里怀念的却是以前那个简单的小房间。
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织月在床上失眠了许久,才在太阳快出来的时候,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下午。
织月起了床,来到客厅,就闻到了香味。
厨房里,都均斐正在下厨。
都均斐做了许多菜,都是记忆里织月爱吃的那些菜。
可在成都生活了多年,织月早已习惯了成都那边的麻辣口味。再面对少年时爱吃的这些菜,竟然提不起胃口来。
但织月还是努力地吃了一碗半的米饭,又吃了许多菜。
吃过菜,织月主动揽下洗碗的活。
她洗完碗出来,看到都均斐正在打电话,差人送梳妆台和衣柜过来。
都均斐准备接织月回家长住。
家里多了一个女人,衣柜梳妆台什么的,都得重新添置。
等都均斐打完电话,织月才问他:【哥,你刚才打电话,是在说什么?】
都均斐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织月。
得知都均斐是在给自己买衣柜和梳妆台,织月沉默了下来。
见织月表情沉默,像是有话要说,都均斐又在手机上打下一段话:【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织月点了点头。
她编辑好短信,递给都均斐。
都均斐低头,看到织月在短信息里,说道:【哥,我想回成都。】
都均斐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在手机上,写道:【为什么要回去?跟哥一起住,不好吗?】
织月拿走手机,迅速写道:【以前,我还未成年,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但现在,我已经三十五岁了。这个年纪,别的女人已经当妈了,再跟哥生活在一起,也不合适。】
织月心里明白,都均斐对她很好,很喜欢她,但这份喜欢里面,是没有爱情的。
都均斐望着手机,许久都没有反应。
织月明白都均斐对自己是怎样一种感情。
愧疚,怜惜,想要补偿她,对她好。
但这些,都不是织月想要的。
织月又写道:【我会在望东城再住一段时间,等弦乐的判决书下来,我再回去。这段时间,哥哥一定要好吃好喝地招待我。】
都均斐看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这才变得轻松起来。
“好。”
织月便在都均斐的家里,短暂地住了下来。
都均斐如织月要求的那样,每天都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她,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将她当成真正的妹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