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让马仁杰同学好好休息,咱们先走吧。”苏珊回头对大伙说道,然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病房了。
苏珊带着考古系的那些学生离开之后,杨柏树走了过去把门给关好,马仁杰这气急败坏的扯掉了那蒙在自己脑袋上上面的被子,那张噙满泪水的仍旧红肿的大饼脸脸已然满满的都是狰狞了看着杨柏树,语带杀气的问道:“看到林素素那个婊-子了?”
“看到了。”杨柏树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到老三……呸,李泽道那个王八蛋了?”
“看到了,事情十有**是他干出来的。”杨柏树冷冷的说道,“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别再去招惹他了,可惜了,你不听我的劝阻,所以……你的屁股上多一根马桶刷……”
“棺材脸,你妈的闭嘴!”马仁杰骂道。
杨柏树却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继续说自己的:“你在这样下去的话,下回就不仅仅只是菊花上**入马桶刷这么简单了,你会被塞进麻袋然后扔进海里喂鱼的。”
“棺材脸,你妈的,我让你闭嘴!”马仁杰一脸戾气的吼道,吼着的同时,牵扯到臀部的那里的伤口的,然后眼泪再次哗啦啦的往下掉了,不是因为疼,这样的疼痛他还是忍受得了的,而是因为委屈,或者说是屈辱!
他的伤势不算严重,肛裂而已,直肠也受了一定损伤,这样的伤害程度甚至还比不上他被李泽道那个王八蛋诱骗的吞下了那治疗便秘的猛药来得厉害。
他自认为脸皮已然厚到一定的程度了,但是仍旧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生在他身上,可想而知但是他的那可弱小的心灵却是受到了何种打击了吧?
“我已经给你的家人电话了,他们听到你的事情后正往凤凰市赶,估计下午就能到了。”杨柏树无视马仁杰的怒吼声,继续说道。
“……棺材脸,我草!”马仁杰有了一种想跟杨柏树拼命的冲动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你跟我家里人说啥呢?老子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人好不好?至于仇老子自己有能力去报行吗?
就在这时,外头的脚步声响起,马仁杰赶紧又把自己的脑袋缩回被窝里了,然后在床单上擦拭起自己的眼泪来了。
马仁杰始终坚信一句话:别流泪,贱人会笑!谁知道进来的是不是李泽道那个王八蛋呢?
最后进来的是两个男护士,他们拿着钳子纱布药棉酒精过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马仁杰说道:“把被子拿掉,趴好,换药了。”
马仁杰伸出脑袋,嘴巴张了张的,还是乖乖的在杨柏树的帮助下拿掉被子,然后趴好了,这种时候还是别去招惹这些护士,谁知道他们会动什么手脚让他苦头吃的?
然后一分钟之后,杀猪一般凄厉的叫声响起,久久回荡在医院内外:“啊……”
……
离开医院之后,李泽道并没有跟苏珊他们一起回学校,而是独自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江茗父母所租的那个小屋跟前,然后敲了敲那破旧的门。
门被打开,露出了江母那张未老先衰满满的都是憔悴疲倦之色的老脸,在看到李泽道之后,那死灰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色彩,赶紧说道:“是你啊,赶紧进来……”
然后回头喊道:“孩子她爹,赶紧出来,恩人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江父已然小跑到门口这了,伸手抓住了李泽道的手臂将他迎了进去,身体微微颤抖着,眼里却噙着泪花的,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泽道心里微微一声叹息的,任凭他拽着自己的手臂进屋,然后扫了一眼这小屋的,跟前两天过来的时候差不多,仍旧摆放着香案以及江茗的遗照,江茗的骨灰就放在遗照跟前,并没有下葬。
在桌子旁边还摆放一个小铁皮桶,铁通里头尚有火星冒着的,可想而知自己过来之前这两口子正在给江茗烧纸钱。
“今天是茗茗头七的日子,所以……帮她烧点纸钱……”江母说着,已然又泣不成声了。
虽然已经知道那个把自己的女儿害死的凶手现在已然被吓得神志不清了,甚至还当着大伙的面出起大便来了,但是心里却是没有半点报仇的快感。
不管凶手是不是伏法吃枪子了又或者是变成神经病了吃着大便比死还惨烈的,但是终究挽回不了什么,他们强行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以及心里刺刻出来的伤痕,就算是时间的岁月,也是无法消磨掉的。
这种事情,受伤害的一方终究是吃亏的。
“我的女儿……苦啊……”江父抬头看了那遗照一眼,也是老泪纵横,“她活着的时候,我们没办法给她一个像样一点的条件,她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为她找回公道的……苦啊……”
“伯父……凶手已经付出代价了……”李泽道说道,“如果你还想要他的命的话,我可以保证,他活不过明天的。”
“不,我希望他活着,每一天都过着猪狗不如不能自理的生活,让他活着为我的女儿赎罪!”江父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刻,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头的语气里有着极大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