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一扫眼,惊呆。
客厅里显得有点凌乱,里间门大开着。
里间的书桌边,椅子翻倒在地。
一个老旧的还舍不得扔的文具盒落在地上,笔头、尺规散落一地。
中考英语模拟卷合订本翻开着,歪搭在书桌边上。
客厅的小桌子上赫然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很垃圾的字迹,如同狗刨过沙滩。
“许二狗,想见到林依然,就乖乖的等通知。报·井也没有卵用,把老子惹毛了就撕票!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你舍得吗?呵呵!”
“真他妈下三滥!有种就冲老子直接来!”许文勃然大怒,咬了咬牙,满脑子热血冲击,头部的伤势胀疼,满头的头。
此生,林依然已成为他之逆鳞。
但偏偏有那种不知死活的人,非要拂逆而行!
二少深吸了好几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上烟,继续冷静自己。
二少不再是那世的闷头哥了,他冷静,分析,确认:林依然是安全的,人家没提别的要求比如钱什么的,只是针对他!
这事特么的谁干的?
他不相信李喜茂有那个实力和胆子,而且也来不了这么快。那孙子现在估计还在某个角落里想想某些场景而心理阴影浓重吧?
那么……
杜娇娇和程中秀吗?不,他们很狡猾,不可能出这种昏招。也没到他们慌乱出昏招的时候。
于是,也只有自己得罪过的人了。
许文暗自点点头,从十三岁开始打架斗殴,到现在,五年过去了,得罪过的人海了去了。
是谁,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等通知。
敢杀到这里来绑走林依然的人,胆子是不小,消息也很灵通,不过,很不走运。
这已经把二少惹毛了,甚至感觉手在不由自主的跳动着,杀戮之心横生!
许文突想起了杜娇娇来。
依然被绑了,这圣白莲在哪里?
她不是说跟林依然住在一起,没人敢动这丫头吗?
看看时间,凌晨三点了。
许文还是拨打了杜娇娇的电话。
杜娇娇此时躺在紫金校的单人宿舍里,睡得正香。
手机铃声吵醒了她。
抓过手机一看,死文?!
这个该死的,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妈昨天不是说他又去南县打架了吗,怎么也不见妈回复个消息啊?
她哪里知道,焦艳霞气恼着呢,哪有功夫给她汇报消息?
杜娇娇还是迷糊的睁着眼,接通,声音喃喃,透着娇怨般的甜蜜,“阿文,你什么事啊不能白天说呀?人家好困啊!”
“你困个鸡毛啊还困?你怎么不在依然家里?”面对这般的圣白莲,许文一点好心情也没有,冷声开爆。
反正婊子是朵圣白莲,好姐姐形象,从来都理解、宽容他的一切,无论是行为还是语言。
杜娇娇听的心头火才大呀,这该死的就不能文明一点吗?
她道:“哦,我钢琴就要考级了,这些天抓紧时间练琴。依然也真好,考虑到这一点了,说她没事,叫我就在学校里,不用陪她回去的。怎么,你在她家啊,查姐姐的岗啊?”
“妈的!我不在她家,能给你打电话?杜娇娇,你就知道钢琴钢琴,能当饭吃啊?赶紧过来一趟!”
杜娇娇才恼火哟,“阿文你怎么啦深更半夜的,吃炸药了?”
“少废话!你不赶紧过来,我这炸药能特么炸死你,信不?”许文冰冷的语气,带着疯狂的压迫力。盗墓
杜娇娇心里一格登,该死的发什么神经啊?
她马上起床:“阿文你别急啊,我这就马上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你光是在那里发火,有什么用啊?”
许文都不回她的话,直接挂。
“该死!贱种,你敢威胁姐?反了天了是吧?”杜娇娇手机砸在单子了,雪臂扬起,素手插进凌乱的秀发间,满肚子躁火。
这深更半夜的把人叫起来就发火,他许文是不是脸大啊?
臭德性!
狗脾气!
怎么不去死?!
但她知道,林依然是肯定出了什么事了。
死文这个神经病啊,林依然出点事就不得了了,他是疯了还是恋爱了?
在姐面前,你俩就是恋爱,也休想修成正果!
杜娇娇急匆匆穿衣出门,开着车就奔林依然家里来了。
一进家门,看到许文满头纱布的样子,闻着刺鼻的药味,杜娇娇简直又惊又喜。
哈哈!这该死的混蛋,又受伤了,看起来好严重呢!
南县的人怎么还没打死他?
不过,许文坐在沙发上,屋子里全是烟味儿,双眼如同疯狂的兽眸,盯着杜娇娇,让她心里一阵发毛。
圣白莲马上整理了一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