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凡询问道。
还是莫凡第一次见到这只小萝莉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
灵灵像是没有听见，她只是那样盯着吸血鬼聂东的灵魂，这个异于往常幽绿色、幽蓝色而透出暗红色的灵魂，那一抹妖异的暗红色像是让灵灵中了邪一样，脸上带着几分痴狂的笑！
作为一个十边岁的女孩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让莫凡实在完全无法理解。
或者说，从一开始自己就对这只小萝莉算不上完全的了解，不了解她为什么好好的学不上，偏偏要在青天猎所里做一个猎人，不了解她为什么会拥有寻常法师都很难获得的猎人大师的称号，也不了解她萌萌美丽外表下那份老气横秋、智慧无双又是因为什么而来……
灵灵一直都没有说话，莫凡将聂东的灵魂精魄收纳到了小泥鳅坠里之后她也没有再有任何反常的举动，只是低着头思考着，表情也在不停的变化。
“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嘛？”莫凡将聂东的灵魂精魄完全收纳了进去，然后用手扶着灵灵的小肩膀。
灵灵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当她那张稚嫩又充满深沉的小脸抬起来的时候，莫凡隐约从中看到了一丝仇恨的光芒。
“我一直在找这种变了色的灵魂。”灵灵一脸认真且严肃的对莫凡说道。
“这种灵魂有什么特殊吗？”莫凡询问道。
“我的上一个搭档就是因为这种暗血色灵魂消失的。”灵灵说道-
“上一个搭档？”莫凡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印象，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灵灵没有再说话，反倒是莫凡又接着问了一句：“要不要我把这个灵魂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那个家伙还潜伏着，也知道去找谁可以挖到更多的事情。”灵灵说道。
莫凡听得云里雾里，见灵灵没有全部吐露的意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恐怕这个事情也只有去找包老头才能知。
莫凡在这个事情上留了一个心，灵灵终究是自己的猎人搭档，小丫头帮助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对悬赏金额从来都不感兴趣，所以获得的佣金基本上都是归自己所有。
灵灵沉浸在猎人的事件当中，起初莫凡以为这不过是灵灵个人对家族事业的投入，可从她今天极不对劲的神情来看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也该去包老头那边搞清楚来。
……
莫凡回过身来，走向了赵满延和柳茹所在的位置。
让莫凡有些诧异的是，刚才还浑身是伤痕的柳茹身体竟然出现了自我愈合的迹象，那些浅浅的伤口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看着她，莫凡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开口道：“吸血鬼也终究算是人类，你不要太在意。”
柳茹抬起头看着莫凡，她已经勉强能够将血牙给收起来，也不知是已经接受了成为吸血鬼的这个事实还是她本就绝望透底，她凄凄的笑了笑道：“能为姐姐报仇就足够了，至于我自己，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虽然我也很想对你说死去的人其实更希望生者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的这番话，但是我觉得背负了就是背负了，经历了就是经历了，以前的那个自己和现在的这个自己终究不同，我希望你也能够用不同的心境去对待。”莫凡勉强找了一番安慰的话。
事实上这个时候吐出什么心灵鸡汤来都毫无意义，你不是当事人，无法理解那份感受。
柳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荡开，并非是莫凡这番话说到她的心坎之中，而是正如莫凡所说，她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去过接下去的生活，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她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这条延伸到城市黑暗边缘的长街走去。
莫凡静静的注视着她，也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更不会一副圣人的架势给她一个所谓“假如你迷失本性，我也一样会将你消灭”的正义宣告。
昏暗之中，柳茹的身影已经渐渐的模糊，这条路黑暗而没有止境足够她好好思考自己的“新”生活，自己帮不了她的。
“你就这样让她走了？”赵满延急匆匆的说道，一副有些惋惜的样子。
“不然怎么的，收做暖床，我是一百个愿意啊……”莫凡说道。
“也是，还在正常人类的时候她就不太愿意打扰到你，更何况现在，算了，由她吧，希望她不会在鲜血的贪婪中失去本性，就算失去的话，那也还是找我们两吧，我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赵满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就证明了他是知道血族在吸食血液的时候往往是会做别的事情的这个传言！
莫凡点了点头，感觉赵满延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定了，至于聂东所在的吸血鬼家庭那不是莫凡要去考虑的事情了。
猎者联盟那边肯定已经敲山震虎，想来应该会对城市进行一番调查，将那些离奇死去的人列入到吸血鬼作案的嫌疑之中，那么潜伏在这座魔都中的吸血鬼家庭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