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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最后北湖医院的院长究竟是从哪儿又抽出了两只护理团队,但最终北湖医院还是想方设法把这几位患者给收了下来。
孙立恩和马永芳两个人都没吃午饭,等他们解决完了患者住院的问题之后,下午的患者又来了。
好在下午的病人问题都不算太大。下午的患者主要是有些诊断需要通过医院内的检验科完成,因此才被送到了北湖医院里来——如果患者情况紧急,那早上就被送来了。
一直到下午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孙立恩这才重新回到了留观室内。北湖医院的护理团队大约再过半小时左右能来,在他们抵达之前,这边的所有医疗和护理行为都由布鲁恩负责。老布做事儿确实细心且耐心,但他来照顾患者,就意味着原本人手就很紧张的巡诊医疗队里又少了一个有生力量。
孙立恩作为医疗组的组长,只能把这个重任接了过来。一个下午看了三十多名患者,他现在感觉自己头都快炸了。
“走走走,回去睡觉。”看完了最后一名患者之后,孙立恩一路小跑到了留观室里叫人,“我快累死了。”
“人还没来,你得再等等。”布鲁恩向孙立恩送上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他指着一旁的床道,“要是累了,你先躺会?”
孙立恩看了一眼那张用无纺布盖起来的床铺,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防护服,“算了吧……我这防护服一天没换,现在往上面一躺,这床回头还得重新消毒。”
在整个诊疗过程中,状态栏都没有跳过一次警告,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儿——说明全过程中并没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者或者携带者进入过急诊门诊的范围。但穿着防护服就别往床上躺这种严重违反无菌观念的行为而,孙立恩才不会干呢。
找了个护士当未婚妻的结果就是这样——为了让孙立恩这辈子再也不敢在污染区里摘口罩,胡佳可是用了不少方法对自家未婚夫进行特训。总而言之,经过了四个月的特殊培训,无菌意识现在已经快成了孙立恩的固有属性。
找了张凳子坐下,孙立恩稍微舒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双腿后,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聊聊天。
“你之前不是说你侄子和确诊病例密切接触了?后来呢?”孙立恩有些担心的问道,“没感染吧?”
新型冠状病毒的感染性到底有多强,这暂时还没有一个公认的说法。世界卫生组织初步认定这一种疾病的基本再生数应该在到之间。总体来说,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能力应该弱于sars。
对于这个判断,反正在云鹤一线的医生们没有一个当真的。当年非典时期才感染了多少人呐?总不能是十几年间,人类的整体免疫水平都下降了一大截吧?
正是出于这个认知,孙立恩才有些担心的询问起了布鲁恩的侄子的情况。
“目前情况应该还好。”布鲁恩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要知道,得克萨斯州的医疗水平本来就不是很好,他是现役,jps或者西顿西北医院、赫尔曼纪念医学中心的费用他可承担不起。”
“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基地出钱么?”孙立恩不明所以道,“我们这儿都是这样啊……部队上的现役士兵,哪怕是学员兵生病了,部队医院治不好转到我们地方医院那也是公费医疗全包的。”
“所以说……情况不同、国情有区别嘛。”布鲁恩非常非常无奈的说道,“我侄子现在参与的是基础性tricare计划,去军队医院倒是不用花钱……”他看着孙立恩无奈道,“但是军队医疗系统对于内科实在是不太擅长。这个情况,我觉得全世界应该都一样吧?中国的军队医疗系统是不是也不太擅长内科?”
“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的主力医务工作人员可都是军医。”对老布的问题,孙立恩的回答直截了当且带有很强烈的自豪感,“我们的军队可不是那种在全世界扔炸弹的类型,很多偏远地区和欠发达地区的医疗系统中,军队医院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时期时期,一直到现在为止,中国的军队医疗系统都一直是地方医疗的一个重要补充。即使是前几年部队系统彻底停止了对外的有偿服务后,军队医疗系统仍然在持续为社会提供着持续服务——这对弥补原本就不足的社会医疗资源有重要意义。
布鲁恩的表情看上去有点羡慕,“我真不知道五角大楼的那帮老爷们都在想什么,他们宁可花24亿美金去买一架没尾巴的轰炸机,也不肯多花上哪怕一美元去给自己的士兵看病。”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很同情美国人,可美国人却根本不打算同情一下自己。”
“这一点就很奇怪。”孙立恩的注意力被这个话题带偏了,“增加对资本家的征税、提高社会福利,减少武器购买,把买军火发动战争的钱用来改善基础设施不好么?”
“你这就是非常典型的中国人思维。”布鲁恩叹气道,“有一句中国话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