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市卫健委通报,13日全天并无新增确诊病例。但这个报告并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可。恰恰相反,一个消息让全国人民都紧张了起来。
who通报,泰国在13日当天向who通报了一例来自云鹤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人。而目前,通过和who的合作,中国已经将病毒全序列提交给gisaid平台。而who将这次检出发现的病原体命名为2019-ncov。
而在这一次有关云鹤游客在泰国被确诊的发布会上,云鹤市卫健委第一时间通报了最新的调查结果——尚未发现明确的人传人证据,不能排除有限人传人的可能,但持续人传人的风险较低。
对于这三段话,张智甫教授的理解是这样的。
目前还没有办法对所有患者体内的病毒进行全基因测序,因此无法判断病毒是通过人和人之间传播,还是从污染地点传播给人。
目前确实存在有无法追溯海鲜市场接触史的确诊患者存在,人传人在结果和逻辑层面上看都是有可能的。
而目前为止集中观察的密切接触者中,尚无明确的,可以用于判断代际传播的报告。换言之,缺乏判断持续人传人的证据。
而泰国的确诊病例则是一个警告信号——当一个地区开始出现向其他城市甚至国家输出的病人时,当地的确诊病例数量大概率不会太少。至于这次的病例出现是不是小概率事件,只要看之后还有没有输出确诊病例就能知道了。
在张智甫教授看起来,目前的****传播情况仍然处于一片迷雾之中。虽然有一些不太好的征兆,但仍然缺乏决定性的证据。
但对于整个四院而言,这些征兆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拉响警报了。就和抢救一样,很多事情必须做到前面,才有可能避免更严重的情况发生时,医生们缺乏准备。
“三院情况特殊,但是二院和中心医院那边搞的那种不戴口罩的什么鬼‘亲切接待’,在我们医院里不许发生!”宋院长在今天中午召开的午餐工作视频会议上,做出了最严厉的警告,“你们要是觉得这种活见鬼的规定能让病人感觉到安心,那就干脆别干了!脑子有坑!”
“咱们院里没有科室搞这种事儿吧?”孙立恩一边看着视频,一边低声对电脑旁的周策问道,“不让医生戴口罩是个什么招数?”
“中心医院和二院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嘛。”周策答道,“他们这段时间去看病的患者人数下降了不少,估计是着急了所以连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吧?”
中心医院和二院位于宁远老城区,是个相对来说居住成本和生活成本都更高的地区。而随着最近这些年作为新城区的宁静区快速发展,老城区也逐渐显出了疲态。就连火车站都已经搬到了宁静区,中心医院和二院就快成了没人搭理的“货色”。以前会从周边省市专程来宁远看病的病人,现在大多也会因为交通原因,而优先选择宁远四院或者宁远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中心医院和二院为了提高一下自己的“亲民”程度,所以才提出了这么一个蠢到令人血压蹭蹭上升的主意,即所有一线接诊的医生和护士都不能戴口罩。他们做出这种决策的逻辑也非常明确,看得见脸的活人和看不见脸的医生相比,自然是看得见脸的那个似乎更可亲近一些。
但是这个决策……却完全没有考虑为什么医生护士们需要戴口罩工作。用宋院长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屁股决定脑袋”,是“为了赚钱连脑子都可以不要”的决定。
“第二,从今天开始,所有上门诊的医生,包括护士,全部采取二级防护。呼吸科和发热门诊需要采用三级防护。”宋院长扒拉了两口自己面前的盒饭,然后继续说道,“发热门诊从急诊科和呼吸内科调配医生,原则上一个月之内只轮转一次。口腔科的门诊以及治疗需要在确定病人没有发热和云鹤旅居史的情况下进行。如果患者有相关症状,除非患者病情危重,否则不予治疗——对这样的患者应当拒诊。”
这个说法一出,孙立恩顿时抬起了头。
口腔科门诊可以拒诊患者?这个防控力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人了。
“口腔科的患者如果必须治疗,且患者有发热或者云鹤旅居史,那就必须先将患者口腔或者血液样本送到综合诊断中心检测……”宋文仍然在宣读着最新规定,而在提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突然向孙立恩提问道,“孙主任,你们开发的试剂盒现在能不能投入使用了?”
“试剂盒目前的准确度还不够高,对于确定是阳性样本的检出率也就50%左右。”孙立恩皱着眉头答道,“这样的试剂用在临床使用上,准确度还不够……”
“现在重要的是先解决有无问题。”宋文打断了孙立恩的话,“先把试剂盒拿过来。每个病人取四次样本,如果遇到50对50的情况,再上mngs明确。我们必须得有能够针对这种疾病的检测手段。”
“知道了。”孙立恩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和裕华生物那边联系,让他们送试剂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