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恩这边正在想办法压榨袁平安的剩余价值,而同样在第一诊断中心的办公室里,苟杰森正在悄悄的给自己的同学发着微信。
“你这次可是把我给坑惨了!”苟医生在微信里快速朝着自己的同学抱怨道,“谁跟你说综合诊断中心的核心人物是徐有容医生的?”
“啊?不是么?”微信那头的人回消息道,“我二叔说,综合诊断中心现在的诊断科主管医生就是徐有容啊。”
“这地方分两组的你知不知道?”苟杰森咬牙切齿的回道,“而且,一组的组长是谁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手头上基本所有的病例,主管医生和诊断医生都是孙立恩!”
微信那边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回道,“这不可能吧?孙立恩不是规培生么?”
“你问我我去问谁?你二叔到底靠不靠谱啊?”苟医生真的快抓狂了。他在来到综合诊断中心之前做了很久的功课。包括综合诊断中心里的医生们究竟是怎么个分工,这些医生平时都负责什么内容等等。在来到综合诊断中心以前,苟杰森为了搞清楚这里的状况,甚至专门托了自己同学去问问他二叔,中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不准啊?”苟杰森的同学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困惑,“我二叔是四院的检验科主任啊,哪个科不得跟他们科打交道?院长都不一定比我二叔更了解这些科室啊。”
“那你二叔就有问题。”苟杰森怒道,“我这么跟你说吧,综合诊断中心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是徐有容医生——就连张智甫教授都算不上核心人物!”
更加大胆的猜测,苟杰森没有说出来。但就他的观察……综合诊断中心的核心人物……很有可能就是身为规培医生的孙立恩。
这种话他当然不敢直接说——哪怕就算有了充足的证据,要说出这种话来仍然是需要非常强强大的勇气的。孙医生毕竟还只是个规培生,要他来扛一个成立了不到三年的综合诊断中心的大旗,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等会……苟杰森忽然反应了过来,孙医生今年是规培第三年,而综合诊断中心……正好是在他规培开始后建立起来的。
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就此诞生。苟杰森愣了好久之后,在微信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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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病例是从二院那边送过来的,根据报道应该是中毒,虽然患者神志清楚,但是无法判断中毒来源。”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一辆拉着警笛的救护车开到了综合诊断中心楼下。早就得到了通知的综合诊断中心的医生们已经开始了紧张的准备。
孙立恩在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是打算拒绝接受这两名病人入院的。原因也很简单——处理中毒,应该是急诊科的工作。就算是二院的急诊科水平不行,无法诊断中毒,那四院作为大急诊中心,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处理不了中毒的病人才对。
“这两个病人,没有亲缘关系。而且之间也没有共同的生活轨迹。”向孙立恩通知转院接收的是周军,他在电话里非常明确的说明了这两个病人需要入住综合诊断中心的原因,“这两人是老乡,但互相之间并不认识。他们在同一天下午发病,而且表现出的症状都完全一致。二院的医生已经按照中毒进行了应急处理,给与了洗胃、补液和止吐处理。但是病人从入院到现在已经两天了,浑身震颤和头晕呕吐的情况没有改善。”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孙立恩已经处理过了不少烈性传染病,在听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病人会不会都感染了某种表现类似中毒的地方性传染病”。同时,他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周军会决定接受这两名病人,并且将他们送到综合诊断中心里,而不是收入抢救室了。
第四中心医院的住院部病房紧张,而且基本都是两人间和三人间。如果这两位呕吐且浑身震颤的病人真的是什么传染病,那么在不符合传染病防控条件的病房里收治他们,势必会引起传染病的院内传播。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先收入到综合诊断中心里。这里都是单人病房,而且房间里也装备了足够有效的空气过滤设备。就算是传染病人,入住综合诊断中心也是风险最小的选择。
两名病人很快就被送到了综合诊断中心里。而提前做好准备的医生们,头戴护目镜,嘴上扣着n95口罩,双手带着乳胶手套开始对病人进行转运——为了保证转运不会对其他病人造成影响,综合诊断中心这边特意开启了两台平时不怎么用的垂直电梯。
这次的病人和以前都不太一样——他们的生命体征并不算太差,但处于“中毒”状态下,两人也绝对算不上安全。因此,两人刚一进病房,就被贴上了全套的生命体征监护设备。
由于患者生命体征相对平稳,而且目前首先考虑的是传染病,所以两人全部被张智甫所在的第二组收治入院。孙立恩这边正在忙着和袁平安讨论测试系统的细节,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观察病人——他只是让作为规培的苟杰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