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落脚地的路上,任由我怎么软磨硬泡,叶小九这狗日的始终不正面回应,不是跟我东拉西扯,就是干脆装傻充愣。
十几分钟后,我们抵达县城一个叫“彩虹”的宾馆。
宾馆规模不小,至少在本地应该算得上数一数二,装修的非常金碧辉煌。
按理说这种正规酒店,没有身份证登记,完全不可能让住,可我们却没被任何人阻拦,大大方方的钻进电梯。
“那啥,我看看大家睡哪个房间哈。”叶小九掏出手机和几张房卡,故意背着我往旁边侧开身子:“大哥勇和小兄弟住3108,朗朗去3102,我住2076..”
“你为啥住二楼呐?”我皱眉出声,尽管这货背对着我,可我仍旧隐约看到他手机屏幕显示是跟一个人的聊天框,只是瞧不清楚那人的头像和昵称,也不知道丫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叶小九迅速揣起来电话,将门卡分别递给我们,才哼声回答:“我怕死,你们现在跟敖辉的明争暗斗基本白热化,如果咱住同一层,万一老狗凶性大发拉着我下黄泉咋办。”
车勇不解的问道:“那不对啊,不跟我们住一块你不是更危险?”
“多跟你朗哥学吧。”叶小九戳了戳自己太阳穴,献宝似的嘟囔:“不跟你们住一层,敖辉铁定会起疑心,如果他真偷袭的话,就得估量是先办我,还是先办朗朗,办我,朗朗有防备,办朗朗,我铁定安全。”
“叮咚..”
说话的功夫,电梯门打开,叶小九哈欠连天的摆摆手:“晚安各位。”
随着电梯门合上,车勇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认同的念叨:“还别说,他这做法真挺明智的,将危险降到最低。”
“狗屁的最低。”二牲口不屑的歪嘴:“难道杀手不会牵驴赶马啊,我如果准备杀你们,就先做出先灭他口的样子,逼他不得不往三楼跑,到时候朗哥怎么防备都没用,不救他,就等于背叛了朋友,救他,肯定处处受制于人,分开住是最蠢的行为。”
“呃..”车勇瞬间哑口无言,憋了好半天后,才一肘子砸在二牲口身上骂咧:“你特么一天不怼我两句心里难受是吧?”
二牲口一点不带开玩笑的拧起眉梢:“警告你,别碰我!”
看他的表情变得有点陌生,我连忙冲车勇晃晃脑袋。
“哎呀小赤佬,跟我上劲儿是吧?”车勇像是没看见我的示意,仍旧开玩笑的又抡起手臂。
没等他拳头落下,二牲口突兀一把掐住他的脖颈,额头上青筋暴起,冷冽的低吼:“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牲口!”
见到这一幕,我提高调门。
二牲口的眼神顿时变得迷茫,冷漠和憨厚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他脸上,与此同时他扼住车勇脖子的手掌也慢慢松动,后者趁机一把推在他胸脯上,佝偻下腰杆剧烈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电梯门恰好打开,车勇迅速跨出去,愤怒的手指二牲口臭骂一句:“小瘪犊子,你特么属狗脸是吧,说翻就翻。”
骂完,他转身就走,看来是真生气了。
“朗哥,我..”二牲口无助的望着我,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一般磕磕巴巴解释:“我刚刚不是有意的,我也..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不喜欢别人碰我,其实..其实我还是蛮喜欢大傻哥的,他陪我打电玩,带我吃好东西,还领我去洗澡,我也..我也不知道..好像想起来什么..不对,好像忘记了什么,头好疼啊..”
一边念叨,他一边用力捶打自己后脑勺几下,看起来格外的痛苦。
“没事兄弟,每个人都会有情绪突然失控的时候,你就是缺觉了,好好睡一宿,第二天保管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赶紧拉住他,微笑着劝解:“待会回屋,跟勇哥说两句好听的,他那个人嘴碎心软,不过有啥说啥哈,往后你得尽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咱们都在一个锅台旁扒拉饭,算起来比亲兄弟还像兄弟,你懂我意思么?”
“嗯。”二牲口委屈巴巴的点点脑袋。
不多会儿,找到属于我的房间,位于楼层的步梯旁边,而车勇他们的屋子居然跟我住对面,不禁暗暗夸赞一句安排房间的“朋友”心思足够细腻,住这样的房间有个好处,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消防通道可以迅速变成“第二阵地”,足够我们防守或者进攻。
打开房间一股子花香扑面而来,不光有客厅,还有独立卫生间,靠近床头处居然摆着一盆盛开的茉莉花,让人的心情瞬时间变得轻松很多。
“挺好的。”我凑到花盆跟前用力的嗅了嗅。
猛不丁间,一抹奇怪的情愫浮上我心头,按理说北方天寒地冻,就算是搁室内,花也不可能绽放,可是我面前的茉莉却开的分外灿烂。
想着想着,我又看到枕头旁边摆着一套新衣裳,不光有外套衬衫,就连内裤袜子也一应俱全,外套和衬衣全是黑色加绒的,我试了一下竟无比合身,就仿佛照着我的尺码量身打造一样。
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