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一眼王影发过来的短讯,是一个人的姓名和电话。
我直接又转发给孟胜乐,随即拨通他的号码:“仔细看下信息,晚上我想跟他见一面,事情做的隐蔽一点,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结束通话没多一会儿,我们也恰好来到马科所在的医院。
车子停稳,魏伟侧头望向我发问:“哥,给他买点啥不,咱空着手过来是不是显得有点太那啥。”
“给他买个锤子。”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待会进病房以后,你别吭声,老老实实站墙角听信儿。”
“哥呀,珊珊和小影估计都在,你说我要是一句话不说,就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合适不?”魏伟撇撇嘴苦笑:“最主要的是,我前脚刚因为狗日的马科和珊珊大吵一架,后脚马科就搁咱公司让人爆锤一顿,马科可能想不到,珊珊又不是傻子。”
“别跟我墨迹,烦着呢。”我不耐烦的打断:“一个个好像都特么缺心眼,分不清个里外人,『操』!”
瞅我一脸便秘似的焦躁,魏伟很老实的缩了缩脖颈。
几分钟后,住院部骨科,我见到了半死不活趴在床上的马科。
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身着制服的巡捕在做笔录,江珊和王影都不在,我和魏伟对视一眼,同时舒了口长气。
见到我俩进门,马科立即挣扎着爬坐起来,孱弱的呢喃:“来..来了王先生,还劳烦你跑一趟,真是..真是够不好意思的。”
“你没啥事就好马科长。”我满脸堆笑的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掌,那架势我自己都差点以为我们真是相交多年的密友。
“呵呵..”江珊白楞我一眼,冷笑着走出病房。
“媳『妇』,你咋啦。”
魏伟递给我一个眼神,小跑着追了出去。
这时候,一名巡捕很客气的问向我:“王总,我是罗湖区分局的,刚刚听马先生说,他是在您的办公室被打的,我们有同事到您公司的保安部调过监控录像,不过很可惜您那里的监控电脑主板坏掉了,您当时也在现场吧?”
“在啊,我当时还拦架来着,也怪我,前阵子公司资金链出现一些问题,『乱』七八糟的借了一大堆的贷。”我表情诚恳的点点脑袋,说话的过程中,懊恼的拍打两下自己脑门子,极其内疚的叹气:“马科本来是去我那里谈工作的,哪想到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您放心,任何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会配合到底,哪怕被借给我钱的那些社会大哥骂娘,我也在所不辞!”
“言重了王总,我们一定会严格保证好您的人身安全。”巡捕立即摆摆手,拿出询问笔录道:“那咱们就简单做个问询,您把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即可。”
...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左右,我把案发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麻烦你了王总,如果您想到行凶者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可以随时联系我。”巡捕跟我握了一下手后,又递给我一张名片。
说罢,他又朝马科道:“马先生,案发经过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缉拿行凶的暴徒,只要我们这边一有消息,肯定会马上通知您,您安心养伤,住院费的票根什么的,一定要保存好,将来都可作为索要赔偿的依据。”
马科艰难的起身:“麻烦你了同志,我..我送送你。”
“你别折腾了,我去送送几位同志。”我按住马科,笑盈盈的将几名巡捕送出病房。
片刻后,重新回到病房。
马科正托着手机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操』着一口我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是外国话还是某些偏远地区的土话,反正叽里咕噜的。
足足打了差不多能有十分钟左右的电话,马科才放下手机,歉意的冲我耸了耸肩膀:“唉,我也是够点背的,挺美好的礼拜天愣是被自己过成了倒霉日,刚刚我们银行领导寻问我事情经过,把我狠狠的训斥一通。”
“赖我,这事儿必须得给你个说法。”我轻扇自己一个小嘴巴子,摇摇脑袋道:“马哥啊,之前在办公室里,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关于我和王影之间的,我想了想后,觉得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啊?”马科瞬间『迷』『惑』的望向我。
“我老耽搁王影也不是个事儿,我俩从双十的年纪相知相识,这些年互相伤害、互相纠葛,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我搓了搓腮帮子,语重心长道:“眼瞅我们都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再这么羁绊下去只能让人笑话,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正式追她,你感觉咋样?”
“啊!”马科嘴巴咧的老大,眼珠子瞪得几乎快要从眼眶里咕噜出来。
“你也赞成是吧?”我顿时笑出声,拍了拍他肩膀头道:“人呐,还真得需要朋友,在『迷』茫之中点明方向,今天之前,很多事情我都还一直出于『迷』茫状态,今天之后,尤其是认识你之后,我瞬间确定好方向,不得不说马哥你真是我的福星呐。”
马科咽了口唾沫,慌忙出声:“不是王先生,我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