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董咚咚见完面以后,我又单独跟江队如此这般的“表示”了一下,才领着地藏离开。
下楼时候,我们再一次遭到高家人的蛮横围攻,不过已经有过一回经验,所以这次逃离的还算比较轻松。
来到车跟前,瞅着被锐器剐蹭的满是疤痕的车身,地藏咬牙咒骂一句:“操,这帮人办事是真下道。”
“人之常情。”我吹了口气摇摇脑袋。
我估摸着跑到交巡捕队闹腾的这些高家人可能全是最底层的那一类,从血缘关系讲他们和高利松是亲戚,从身份角度出发,可能全是给高利松打工的,亲人加老板生死未卜,这事儿搁谁身都绝逼丧失理智。
在这个现实到刺骨的年代里,唯有真金白银才能真正长久维系彼此的关系。
坐在车里,地藏侧头问我:“现在哪去?”
“让我想想。”我揉搓两下酸胀的太阳穴,微微闭眼睛。
地藏递给我一支烟,抽声道:“咚咚怕是不太满意。”
“他满不满意事情都得这么进行,能想得通最好不过,想不明白只能说他不堪重用。”我抿嘴道:“我可以为他砸锅卖铁,但不能因为他牵扯到其他兄弟,晚点我再想办法让皇过来跟他唠唠吧,在做思想工作这块,皇是个行家。”
地藏思索一下开口:“你说高利松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装什么?装濒临死亡吗?”我苦笑着摆摆手:“那戏码演的实属有点足。”
刚刚我又跟秦正中确认了一下,高利松此时确实躺在重症监护里抢救,高家人可以作秀,秦正中绝对不可能坑我。
吸了几口烟后,我睁开眼睛道:“走吧,见一下咚咚那个小女朋友。”
“她有毛线可见的,一个女人”地藏迷惑的喃喃。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我扬起嘴角冷笑。
刚刚董咚咚告诉我,是他对象一定坚持要来白云区这边的协和医院,她坚持来这里的原因何在?
而高利松为什么也会那么凑巧的也住在那家医院,更为巧合的是董咚咚和他对象发生争执的时候,高利松恰好出现,而董咚咚又当不当、正不正的撞了去,时间把控如此完美,几乎可以说是无缝衔接,董咚咚肯定不缺心眼,所以最大的诟病还是出在他那个对象的身。
按照江队给我的地址,我们在距离交巡捕队几站地外的一家外科医院病房里见到了董咚咚的对象夏夏。
对于这个曾经差点挑起董咚咚和王嘉顺翻脸的女人,我其实打心底里是比较反感的,一直都想见见她,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尤物,可以让两个二傻子争的头破血流,只可惜总是被杂物缠身。
病房里,两名身着制服的巡捕正在对一个躺在病床打点滴的女孩做问询笔录。
女孩大概二十五六岁,脸色蜡白,梳着个齐耳的短发,脑门处裹着一圈白纱布,蛾眉明眸,明显整容过的鼻梁显得很是挺翘,整体算不有多漂亮,不过可能是因为伤病的缘故,整个人透着股我见犹怜的娇滴滴气质。
见到我们进门后,两名巡捕同时起身,一个巡捕合本子起身,板着脸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们还会再来找你,或者你想起来什么跟案情有关系的事情也可以主动联系我们。”
“我明白。”女孩声音沙哑的点点脑袋,随即又担忧的询问:“我男朋友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巡捕摇摇脑袋回答:“那你得去问法官,我们负责的只是预谋杀人,他目前应该还在接受交通意外的调查。”
我朝着地藏使了个眼神:“迪哥,送一下两位巡捕先生。”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女孩两人,我来回打量着她,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不过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对
不起王总,是我害了咚咚”女孩昂头望向我,泪水瞬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安慰:“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是埋怨还是自责都于事无补,你既然是咚咚的女朋友,肯定也希望他早日平安无事对吧,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还知道些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女孩疑惑的看向我:“我听不懂你指的是哪方面?”
我拉起旁边的椅子,坐到病床前面出声:“比如你为什么执意要来白云区这边的协和医院?是有人暗示过你什么呢,还是你在这边有熟人朋友啥的?”
“我们公司一个经理的表姐在协和医院的妇产科,我觉得这种事情找熟人比较信任,所以才和咚咚商量来这里,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女孩说着话,双手抱住脑袋,情绪失控的再次呜咽起来。
我递给她一张面巾纸,接着又问:“你很爱咚咚吗?”
“爱,非常爱,我可以为了他去死。”女孩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知道您一定想说,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还会怀别人的孩子,我自己也感觉非常的恶心,可那毕竟是从前,在认识咚咚之前,我是个私生活很乱的女人,做投资本身压力就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