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一阵踏着灌木丛,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泛起。
紧跟着,我就看到数以百计身穿青灰色作训服,脚踩黑色直筒靴,胳膊系着红色飘带的精装汉子如云似水一般朝我们的方向涌动而来,基本每个人手里不是抱着步枪就是卡宾枪,宛若下山猛虎一般势不可挡。
“踏踏”
又是几声脚步泛起,钱龙、孟胜乐、李俊峰、卢**齐刷刷套着黑色冲锋服,怀抱折叠微冲小跑着堵到我们前面。
“你麻了哔,今天你得死,谁特么也救不了你!”又是一声厉喝响起。
王嘉顺、刘祥飞、苏伟康、聂浩然、董咚咚、大壮和姜铭带着十多个衣着各异的小青年直接将白鲨一伙人的后路给断掉。
当瞧清楚这群已经在我梦中出现一个多礼拜的兄弟脸颊时候,我的头皮开始阵阵发麻,旁边拿拐住拄在我身的白鲨当即也有点傻眼,连带着旁边他那群小马仔一个个瞬间开始骚乱。
对视几秒钟后,白鲨吞了口唾沫干涩的打招呼:“朋朋友,你们究竟是哪路神仙”
“是你爹!”钱龙眉梢一横,直接撸动枪栓,抬手“哒哒哒”就是几枪。
“咕咚”
白鲨应声倒地,身、腿瞬间出现几个血窟窿,喘着粗气低喝:“朋友,我是孟拱谭耀华先生的头马,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不”
钱龙大步流星的朝前踏出一步狞笑:“你特么就是跟释迦摩尼的今天也得皈依我佛。”
“别动!”
“不然我马开枪。”
堵在我四周的那群白鲨的小弟马举枪叫喊,声嘶力竭中透着满满的外强中干。
“呵呵呵。”孟胜乐歪脖扫视李俊峰:“疯子,这帮逼养的似乎在质疑咱们安保公司的子弹含铁量!”
“草特么的,都别控制!让子弹给我飞起来!”李俊峰大手一挥,棱着眼珠子咆哮:“一小队、二小队对手半身无差别搂火,三小队、四小队交差前行,五队、六队,抢回来大哥!”
“哒哒哒”
“嘣!嘣!”
李俊峰话音落下,一阵雨打瓢泼一般的子弹从四面八方骤然袭来,而将我团团包围的那群小马仔们顷刻间犹如成片成片的苞米杆子似的惨嚎着倒下,得亏我当时是趴在地的,不然铁定得被扫成筛子。
进攻持续的很快,结束的也猝不及防,半分不到,我身边已经没几个还能保持站姿的选手。
“认命的抱头跪下,头狼家不杀废物。”钱龙两步跨出,怀抱散发着寒光的折叠微冲气势如虎的嘶吼:“想拼一下的,我给你们机会单对单!”
“服了!”
“我是废物”
面对单方面屠戮似的进攻,仅剩下几个在刚刚扫射中残余的小马仔一个赛一个的匍匐在地,昂头嗷嗷喊叫。
一众兄弟“呼啦”一下围拢而来,钱龙抬腿一脚跺在完全傻眼的白鲨脑袋,梗脖厉喝:“你马勒个大波浪,就你这个逼样,还要当我大哥当猪猡卖啊,够格不!谁赐给你的勇气!”
白鲨满身是血的倒在地,哈着热气呢喃:“大哥,我我狗屁都不算,求求你们,看在孟拱谭先生的份给我次机会,让我打个电话也可以,我只是听命办事的杂碎啊。”
“爱**谁谁,没面儿!”卢**五官扭曲,举枪照着他脑袋“嘣嘣”几声,连续扣动扳机。
我慌忙喊叫:“波姐,别开枪”
但还是慢了半拍,我话刚喊出口,白鲨脑袋已经腾起血雾,挺好的一颗脑袋瓜子硬生生让干成了摔烂的西瓜。
“哥,你没事吧?”
“朗哥,你咋样。”
紧跟着一群兄弟,七手八脚的抻手将我从地搀扶起来。
瞟了眼死的
的不能再死的白鲨,我苦笑着摇头道:“手太快,这哔好像知道不少东西呐,我正寻思问问咋回事,你们直接给人送天堂。”
之前这个白鲨有意无意的说过,他的家点名要找我,这就说明他家肯定是认识我的,至少知道我是谁,明明认识我,还非要结梁子,我估摸着那十有仈jiu可能是吴恒那头的帮凶,如果我们操作得当的话,保不齐这把可以在境外直接圈住吴恒那头另类亡命徒。
“臭儿砸,你他妈到底咋回事啊,满打满算也就一礼拜,怎么给自己造成这个逼样了。”钱龙红着眼睛望向我,随即原地扎了个马步,拍拍自己后脊梁嘟囔:“来,爸爸背你。”
“背你奶奶个哨子,我没事。”我故作坚强的笑骂一句。
“快**点的。”
“非让我们抬你才好啊。”
“再装逼,真削你昂”
卢**、孟胜乐、李俊峰纷纷从旁边骂骂咧咧。
无奈之下,我只好爬钱龙的后背,该说不说当爬到钱龙背的那一刻,我真有点想掉眼泪的冲动,什么是感动?濒临绝境时候,一群傻狍子肯不远万里为你铺路架桥,身心俱疲刹那,几个名为兄弟的人为你策马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