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眼白老七,见到他裹在胸口和小腹处的纱布隐隐泛血,不过气色还算勉强,悬着的心脏才总算落下,又扫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桂香,禁不住摇着脑袋大叹一口粗气。
我扬眉轻问:没事吧?
白老七掷地有声的回应:除死无大碍。
正餐呢段总?我点上一支烟,轻飘飘的转头看向段宏伟出声。
我见到煤球以后肯定会放他。段宏伟争锋相对的轻笑:否则一切免谈。
想见人还不简单,你等等哦。我掏出手机拨通周德的视频:来,让球哥露个面。
视频中立即出现煤球的嘴脸,只不过他嘴巴被透明胶带裹了一圈,除了唱戏似的咿咿呀呀发不出别的音节。
来,给你姐夫笑一个,对对对,保持菊花一般绽放的笑容。我先朝煤球努努嘴,然后直接将手机屏幕对准段宏伟。
十几秒钟后,我挂断视频,再次看向段宏伟:心满意足没?
你不放煤球,我不会交出叶小九。段宏伟冷着脸低吼。
我抽了口烟,模仿他的语调调侃:你不放叶小九,我不会交出煤球。
无所谓,那咱俩就耗吧。段宏伟背靠太师椅,老神在在的抿了口茶盏。
耗着呗,反正我今年才二十多岁,您呢?我同样像后一靠,地癞子似的翘起了二郎腿。
见到我们谈判再次陷入僵持当中,韩飞眼珠子来回转动几下,低声道:小朗老段,咱这样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老段,你先把叶家小子弄到这儿来,反正我们这些人都在,辛集又是你的主场,我们就算长翅膀也逃出来你的手掌心不是嘛。
段宏伟眨动两下眼睛,似乎在思索,几秒钟后,他再次朝身后的保镖摆摆手。
两名壮硕的保镖转身朝另外一间包房走去,不多会儿一左一右架着叶小九出现在我们面前。
比起来白老七,叶小九的状态明显更好一些,除了衣服有点脏,脸颊眼眶淤肿以外,基本没什么大碍。
我俩简单对视几眼,我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再次拨通周德的号码:带上煤球,去我之前跟你说的地方。
段宏伟瞬间怒了,破马张飞的呵斥:你什么意思!跟我耍赖?
你特么好像缺俩心眼子,我们这会儿全搁你面前呢,冒冒失失放人的话,你拦着不让走,我们还有招没?钱龙蹭蹭的挠了几下脚底板,也不嫌自己埋汰,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盏牛饮一口,打了个饱嗝道:换成你是我们,你会干这种赔本买卖不?
把人全给我扣起来。段宏伟粗声粗气的朝着左右咆哮。
几名保镖动作利索的拽起白老七桂香和叶小九就打算往身后的包房走。
段总啊,我说了折中一点的方法你看咋样?我猛裹两口烟嘴,鼻孔喷白烟的开腔:让他们都走,我留下来给你当筹码,相信你这段时间肯定也没少打听我,我的价值不比叶小九差多少吧。
哦?盛怒之下的段宏伟顿了顿,又朝保镖摆摆手,示意暂时停下。
让他们都走,我留下。我重复一遍刚刚的话语道:我们全公司就指望我运转呢,给我扣住,你别说想要几千万的补偿,就是让我们划拉两家公司给你也是无所谓的事儿。
王朗..叶小九皱眉朝我微微摇头。
我无视他的举动,站起身子,双手扶在桌沿边微笑:你品品我说的在理不?等我的人把煤球送到指定地点,他会主动跟你联系,确定你小舅子平安无恙,你再放我离开,这样大家都轻松。
可以!段宏伟沉默不到五秒钟后,大大方方的摆手:放开他们。
几个保镖当即松开白老七桂香和叶小九,钱龙和王鑫龙马上迎过去搀扶仨人。
枭雄,绝对枭雄,先拜个服字哈。我双手抱拳,朝着段宏伟作揖。
行了,都走吧。说罢话以后,我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笑眯眯的朝着叶小九等人努嘴:谁也不许跟我这那的讲条件,这块有飞哥陪着我呢,有鸡八啥可不放心的,去去去,赶紧得。
朗哥,我留下!
我陪着你!
钱龙和王鑫龙表情坚决的低喝。
我说都走,听不明白是咋地!我恼火的提高嗓门,然后又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立刻马上,别特么从这儿絮絮叨叨,我没那么伟大扮演英雄,既然让你们走,就说明我肯定是有万全准备,飞哥搁这儿呢,风云大哥随时也能从果敢老街过来,听话哈。
王鑫龙手指段宏伟厉喝:姓段的,你敢难为我老大,天涯海角,老子都肯定送你下地狱。
说破大天我不走,回回让你独自装逼,你也给我次机会行不行!钱龙横着脸,推搡一把白老七和王鑫龙驱赶:你们赶紧的,别让byiss发火。
钱龙犯起虎来,别说是我,九头牛也肯定拽不动,所以我干脆没有再多说任何,几分钟后,王鑫龙领着几人互相搀扶的离去。
我表情自然的抓起桌上的青花瓷茶壶给自己倒上半杯茶,没事人一般闲扯:段总,你具体是从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