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我把刘博生一路送到医院门口,正好看到鱼阳和诱哥勾肩搭背的钻进一台出租车里,两人猥猥琐琐的模样让人瞅着既想笑又嫉妒。
“属实羡慕他俩的交情呐,瞅着好像整天骂骂咧咧,实际上都把彼此当成最珍贵的宝。”盯着逐渐消失的出租车尾灯,我长吁一口气道:“男人这辈子交几个正儿八经的知己不易。”
“他俩的感情是舍命舍出来的,死人堆里一块刨出来的,羡慕不来。”刘博生叼着烟卷乐呵呵的笑道:“这次整高利松,鱼阳确实是为了钱龙,而诱哥则是为了鱼阳。”
我低声发问:“当时在车间门口,和郑清树并排站一块的那个家伙就是诱哥吧。”
“不可呗,如果说小树的枪法出神入化,那诱哥在玩枪这块就是个神。”刘博生点点脑袋道:“装枪拆枪速度一溜,拔枪速度更是快到吓人,来的时候,我俩坐一趟车,他显得没事给我们表演拆枪,那速度真吓到我啦。”
“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启程的?”我皱了皱眉头问。
刘博生想了想后道:“我、诱哥、鱼阳、小树是大前天接到胖子电话的,应该就是你在郑市刚和高利松对上那会儿吧,疯子是昨天刚到,胖砸是今早上刚下的飞机,该说不说哈,小胖子绝对是个人才,整个计划,他就是通过你给出的信息,加上我们拉了个讨论组研究出来的。”
我认同的点点脑袋道:“这家伙智商绝对超一流,就是做事的方式让人有些哆嗦。”
刘博生笑了笑道:“人不可能千篇一律,都活的一样还有个啥劲儿。”
“也对。”我抽吸两下鼻子点点脑袋道:“你是直接回鹏城还是怎么着,要不我找人送你一趟?”
“不用,有车来接我。”刘博生耸了耸肩膀笑道:“你先回去吧,接我的车待会就到,让人看着怪不好的,整的好像咱俩里应外合要干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似的。”
我撇撇嘴调侃:“切,你丫一点都没有过去活泼了,我师父都跟你是一个单位的,怕个毛线。”
“真事儿,你先回去吧,小雅刚生完,本身就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刘博生两手搭在我的肩膀头上,将我身体扭转,推搡两步道:“等我闲下来给你打电话。”
我回过来身子,冲着他斜楞眼睛:“操,多长时间没见了,陪你唠两句那咋地,别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正说话的时候,一台黑色的“帕萨特”突兀停到我们跟前。
接着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身着青灰色中山装的青年,一个蓄着短发,戴个茶色墨镜的青年轻啸一声:“刘博生,走吧。”
“等几秒钟昂哥们,我跟我朋友再说两句话。”刘博生瞄了眼对方,随即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尽可能不要站队,哪怕是你师父也尽量不要站队,你可以立场林昆,但千万不要表现出站队第九处。”
戴墨镜的青年,不耐烦的皱紧眉头:“时间紧,不要再浪费了,你的问题很严重。”
听到他那副官腔十足的语调,我立时间有点不乐意了,烦躁的冲着他咒骂一句:“你吹个鸡八吹,说两句话能耽搁你们发射飞机是咋地,操!”
“你说什么?”那青年皱着眉头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梗着脖颈,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耳背是吧,来,你过来,我贴脸跟你再重复一遍。”
“哥们,他喝多了,别跟他一样哈。”刘博生忙不迭挡住我,冲青年解释一句,然后轻拍我后背两下,挤出一抹笑脸道:“等咱儿子满月,我差不多也就回鹏城了,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行,有啥事及时通知我,实在不行我就找找我师父,咱上头也不是没人。”我故意对着青年嚷嚷一句,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刘博生的裤兜里,努努嘴道:“别推辞,甭管你现在是干啥的,钱肯定都必不可少。”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刘博生舔舐两下嘴角,挥挥手臂,跟随两个青年一块钻进了帕萨特轿车里。
透过车窗,我看到刘博生刚一坐进后排,就被刚刚那个戴茶色墨镜的家伙戴上了手铐。
“卧槽尼玛,你们是干啥的。”我闷着脑袋径直奔了过去。
结果车子很快打着火,一溜烟驶向了街口,压根没有给我继续施展国骂的机会。
盯着渐行渐远的“帕萨特”,我立即掏出手机翻找很久之前存过的林昆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接通,接着传来林昆的声音:“什么事?”
“师父,阿生就过来帮我站了站场,怎么还被铐起来了呢。”我气呼呼的质问。
林昆沉默几秒钟后,低声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违法了原则就得接受处罚,第九处明令禁止任何成员不得与地方任何个人或者势力产生瓜葛。”
我着急忙乎的辩解:“可是他也没干嘛呀,不过是帮着我..”
林昆直接打断:“你还有事儿吗?”
“我..”我顿了顿道:“我当爸爸了,小雅给我生了个儿子,师父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