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接到郑清树电话,说是他和季军已经赶到出站口后,我才慢条斯理的从候车室的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插兜朝外走去。
列车是九点多到的站,不过我想让季军输的心服口服,故此下车以后从候车厅又多等了一个多钟头,至于王鑫龙我让他从前一阵下的车,他身上也零零散散挂着不少案子,真被逮着会比较麻烦。
跟随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到出站口,还没等我喘口气,扑面而来的热浪瞬间扑面而来,比起来羊城,这座号称春城的大都市似乎更加酷热难耐。
走出出站口,我眯缝起眼皮来回巡视几眼后,随便找了个方向甩开大步。
来到专车坐出租的区域附近,我抬手拦下一台车子,刚准备往里钻的时候。
王朗是吗?后背突兀被人轻拍两下。
我循着声音回过去脑袋,见到两个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青年站在我身后,紧跟着又有五六个青年挡住了我身后的去路。
啊?你谁呀?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口袋,生怕遇上劫道的。
昆市重案组的!刚刚拍我后背的青年,从兜里掏出一张工作证递我眼前,随即沉着脸道:你是王朗吗?
嗯。我点点脑袋,拘谨的发问:同志,我犯什么错了吗?
那个带队的青年表情严肃的厉喝:我们接到举报,你和多名逃犯共同乘车,他们人现在在哪里?你最好坦白从宽,不然..
我摊开手臂,面不改色的笑道:同志,你搞错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通缉犯,来这边也是一个人,没和谁同行啊,咱们办案不是讲究证据的嘛,不能因为谁一句两句话,就马上定我有罪吧。
你们几个进去查一下。带队青年回头朝着自己两个同事摆摆手,接着又朝我道:麻烦你跟我一块回趟局里。
不麻烦,我不去。我直不楞登的摇头拒绝:第一,我想请问你们是以什么方式传唤我?嫌疑人还是证人,嫌疑人请拿出拘捕证或者我的犯罪证明,证人的话我记得好像也需要开相关证明。
让你走就走,废什么话!青年身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瞪着眼珠子呵斥我。
快打住吧兄弟,羊城那边大案组的,嗓门比你还洪亮,可你看我,是不是该干啥干啥。我瞥了眼他,微笑着朝着带队的青年道:不过你们候我这么长时间,我要是啥也不干,好像显得挺没面子的,这样吧,我跟你一块上警车里吹吹空调,你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问问上面人该咋办。
说罢话,我双手后背,昂头轻问:警车搁哪停着呢?
在大华夏就这点特别好,只要你是无罪之身,不管警方多大阵势,都得对你客客气气。
几分钟后,我坐进对方的警车,随即掏出手机拨通韩飞的号码:到春城了哈,有人使绊子,非让我去警局喝喝茶,你看看有没有熟悉的朋友,赶紧通融一下。
韩飞脱口而出:操,到咱家地盘还有人给你使绊子,行,等着吧,我给一个老哥哥去个电话,最多五分钟。
挂断电话后,我朝着带队青年努努嘴道:哥们,让你同事们该撤就撤吧,天气怪热的,犯不上因为谁谁一句话,底下兄弟跑断腿,你们等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很清楚,我那趟车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一个小时里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对方看了我一眼,眨巴眨巴眼睛没有作声。
二分钟不到,他的手机就响了,紧跟着这哥们迅速接起电话,因为距离比较远,我听不清楚电话里具体说什么,但能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那个带队的青年,表情惶恐的捧着手机,一个劲小鸡啄米似的是是是的应承着。
等他挂断电话后,我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打开车门道:我能走了不老表?
带队青年虎着脸,恼怒的训斥:走吧,你最好注意点,我不管你在羊城是什么人物,但在春城只要你敢作奸犯科,我就敢逮捕你。
好嘞,早点下班哈,别一天天总给人当炮灰。我敬了个歪礼,嬉皮笑脸的朝不远处的路口走去。
直至确定对方看不到我以后,我掏出手机拨通郑清树的号码。
电话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几秒后季军的声音传了过来:朗哥,我输了,心服口也服,这次回去我..
认输就好,其他的赌注都不作数,以后你踏踏实实的干活,我本本分分的给钱,一个子儿都不会差,什么时候想走了,跟我说一声,我保证不会拦着,并且竭尽全力的送你一份养老费。我打断他的话,笑道:不用着急来跟我碰头,就不远不近吊在我后面,我估计今天晚上不会太平。
明白了。季军利索的回应。
我接着又叮嘱一句:另外,今晚上不要再接你对象的电话了,明天一早办张黑卡给她回一个,就说让你办事的老板突然改变主意,让你们绕道去贵州了,其他东西你看着编,就当不知道她有问题就可以。
好。季军再次回应。
结束通话后,我从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朝着的哥猥琐的笑道:大哥,咱这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