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说,我还真没太注意他。
刘博生摇摇脑袋,思索一下后不确定的说:我模模糊糊记得你走以后,小胖砸好像把郑清树单独喊到消防通道里聊了几句什么,之后乐子大龙和佳炜就都没影了。
小胖砸跟他能聊出个毛线火花,算了,回头我自己问问小胖砸吧。我撇撇嘴嘟囔:郑清树那个叫张玉的对象呢?咋安置的?
我让杰哥安排了两个小兄弟陪她上天河区警局自首了,天河区警局那头我跟两个熟悉的朋友打过招呼,叶致远也联系了一个头头儿,不说偏袒咱们,至少可以保证公事公办。刘博生笑着道:那小妞不愧是混风云场子的,啥事儿也明白,都没用我多费口舌。
我叹口气道:她挺倒霉的,就因为跟郑清树处对象,结果让一圈人给那啥了,唉。。
刘博生抹擦一把发梢苦笑:这种事情免不了,混社会的不是每个人都讲道义,也不是每个人都懂规矩。
听到他的话,我一瞬间陷入沉默。
郭海的那帮手下固然狗篮子不是,可是与之相比,我们又究竟干净多少?
记得小时候看港产的警匪片,每每见到那些拉风带闪电的坏人出场时候,我和钱龙杨晨都会亢奋不已。
好多次我们仨偷了大人的烟和酒,给自己灌的五迷三道,就会跑到离家很近的河坝大声吆喝,呼喊我们将来也一定要出人头地,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走正道的思想就融入了我们仨的小脑袋瓜里。
可当我们真正踏入社会,才发现那些端社会饭的人其实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牛逼,更谈不上光彩,除了我们哥几个以外,外人看我们的眼神除了恐惧就是厌恶。
这是个脏的不能再脏的圈子,义字当头只会出现在极少数人的心里,所谓的江湖热血终究会湮灭在尔虞我诈之下,权钱挡道为奴为狗并不稀奇,见面兄弟回头麻批更是不足为奇。
对于我们这些扒拉社会饭的人来说,活着和吞并永远都是主题。
杵在原地抽了两根烟后,我摆摆手道:走吧,跟叶致远碰个头去。
上车以后,我用刘博生的手机直接拨通叶致远的号码,约好在医院门口见面。
刚刚刚断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我把手机递给刘博生,笑呵呵调侃:业务还挺忙哈。
一般般吧,毕竟是哥号称少妇杀手。刘博生臭屁的歪歪嘴,接起手机:你好,哪位?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刘博生马上吱的踩了一脚刹车,随即将车靠路边停下,皱着眉头道:师叔,你确定孩子不是谈完跑哪上了吧?行行,我知道了,晚上我托朋友帮你找找,你先别急。
挂断电话后,刘博生都没顾得上跟我多言语,马上又按下余佳杰的号码:杰哥,你人脉广,受累安排几个小兄弟们到龙洞北路附近帮我找个小男孩,对,就是药品职业学院的学生,待会我微信上给你发照片,孩子叫廖勇。
给余佳杰打完电话以后,刘博生又连续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拜托帮忙找人的。
看他打完电话,我迷惑的问:谁丢了?
刘博生惆怅的回答:我师叔的孩子,就是开正骨门诊那个廖叔,他家小孩儿前天晚上就没回家,给他爸发了条短信说是去同学家玩,然后今天老师给我师叔打电话,说是孩子两天没去学校也没请假,电话还打不通,给我师叔急得不行。
我不以为然的说:小男孩儿怕个毛线,又不会吃亏,估计是让去了,我读书那会儿,也经常三四天不着家。
你不懂,我师叔就这一个亲人啦,平常金贵的不行。刘博生摇摇头道:而且那孩子特别乖,平常除了在家写作业就是泡图书馆。
我笑了笑说:青春期的小男孩儿情绪不正常才是最正常的,应该没啥大事儿。
希望吧。刘博生嘬了口气,重新发动着车子。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在医院门口和叶致远熊初墨碰上了头。
两人倚在叶致远的奔驰车前面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每回看到他俩同框,我就感觉老祖宗发明金童女玉这个词儿不是没根据的,叶致远风度翩翩模样俊朗,熊初墨说不上有多惊艳,但是很耐看,性格也招人待见。
见到我和刘博生从车里下来,熊初墨笑盈盈的问: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王朗?我听远仔说,你好像也受伤了。
他能有啥事儿,皮糙肉厚得,扛揍!刘博生先是很没正经的开涮我,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朝熊初墨伸出手掌:熊小姐你好,刚刚在病房没来及跟您自我介绍,我叫刘博生,对于熊小姐的大名我真的是如雷贯。。
没给刘博生臭屁完的机会,我直接岔开话题:远仔,你俩找我是有啥事吧?
叶致远微笑着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事,墨墨手底下有家媒公司,签约了几个半红不红的小最近筹备了一部电影,打算下个礼拜到越秀区那边弄个开机仪式。
这是好事儿啊,敢情墨墨姐深藏不露呐。我乐呵呵的点头。
熊初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我想把开机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