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叶美丽一扭一扭远去的倩影,孟胜乐吧滋吧滋嘬着嘴唇,邪气十足的轻笑:带劲儿。
我没好气的瞪了眼他笑骂:不光带劲儿还特么败火呢,聊点有用的吧。
孟胜乐转动两下脖颈低喃:朗哥你信不?我早晚跟她发生一场超友谊的交流。
鸡棚子素来就是一个改变人的地方。
人可能会在里头学会洗心革面,也有可能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但不可否认的是,任何一个从鸡棚子里出来的人,性格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
更不用说孟胜乐现在还有瘾在身,大部分时间里,孟胜乐不言不语,感觉还和过去一样,可偶尔他眼中迸发出来的邪恶又会让我觉得这家伙的身体里似乎还滋生着另外一道陌生的灵魂。
不用于亦正亦邪的孟胜乐,天道从始至终都像是个千年寒冰男,即便我俩交流,他的脸上也很难会出现笑容,见我情绪有些烦躁,他靠了靠我胳膊问:谈的怎么样?
我想了想后苦笑:大体没问题,这娘们不差钱,现在就一门心思想给叶浩办了。
孟胜乐嘴角上扬出声:办就办呗,你要不忍心下手,那就换我来,我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开鸡毛玩笑,那是一条人命,你当杀猪宰牛呢?我瞥了他一眼道: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咋跟老陆交代,叶浩和他是好朋友,咱们现在住的医院也是人家安排的,虽说互相之间没什么交集,可无端端把他处理掉。。
这事儿现在就是骑虎难下。天道闷头沉默几秒钟后开腔:你不可能一直绑票叶浩,将来把他放了,你说他找不找你后账?另外如果再被叶美丽知道,咱可以直接琢磨怎么打道回府了。
我拍了拍脑门叹气:这跟我当初的设想出入有点大。
按照之前我的计划,我是想借着叶浩和叶美丽翻脸的梗,让叶美丽出钱雇佣我们干掉叶浩,然后叶浩疲于逃命,一定会最快的速度把会所转让给我们。
只是我没料到叶美丽会提出亲眼看到我们弄死叶浩的条件,按理说她个女人,最害怕的应该就是这类事情,看来真被陆国康说准了,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变化。
天道递给我一支烟道:朗朗,就算叶美丽不提出亲眼看着叶浩咽气,也肯定会让你事后把叶浩的尸体交出去,我说句戳你心窝子的话,其实在动手之前,你已经想过了最坏的可能,不是么?
我舔舐两下嘴角,没有顺着话茬往下说。
你现在只是差有人给你个肯定。天道替我点着嘴边的烟卷,微微一笑道:干吧,人这辈子想不违身的活,那就得违心。
唉。。我长叹一口大气:这事儿我得再跟老陆谈谈。
半小时后,我们打车返回医院,路过莫妮卡会所时候,我盯盯的注视着金碧辉煌的门楼和外墙,心里面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愫乱窜。
回到医院,小鸭鸭李新元正跟陆国康闫诗文聚在一块斗地主,仨人玩的不亦乐乎。
今天李新元打扮的总算稍微正常点,白体恤配低腰牛仔裤,我正准备夸他两句的时候,李新元扭过身子笑盈盈的冲我打招呼:哎呀,朗哥回来啦?倚?我哥呢?
我没来得及夸出口的话马上又咽了回去。
这家伙的白色t恤前领口竟然是蕾丝边的,胸前还是一缕一缕镂空,几乎和没穿差不多。
孟胜乐心直口快,直接冲李新元翘起大拇指:兄弟,你真是走在时代的最前沿,啥玩意儿都能穿的出来。
没辙啊,现在客户的口味都挑剔,不给自己打扮的另类一点,难以脱颖而出。李新元倒是不介意我们的眼神,大大咧咧的拨拉两下自己的飞机头,吸溜两下鼻子问:我哥呢?
我忍俊不禁的笑问:元元,你跟我说句实在话,你跟阿生究竟谁怼谁?
李新元粉白的小脸微微一红,羞涩的眨巴两下眼睛:我俩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呢。
我哈哈大笑道:成,如果你真有能耐给他掰弯了,回头我必须给你封个大红包,你们成功的为广大光棍汉腾出来俩妹纸的名额。
陆国康何其的狡猾,见我和李新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又杵着不走,立马意会我的意思,从闫诗文轻声道:诗文,你把白天买的荔枝拿给他们吃点,都到隔壁病房去玩吧,我跟小朗子聊几句。
不多会儿,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的出门,屋里只剩下我和陆国康俩人。
我坐在床沿,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没话找话的闲扯:诗文妹妹最近自信不少哈,整个人瞅着都阳光了。
想说啥别憋着。陆国康慢悠悠的摆弄床头柜上的扑克牌,吐了口浊气道:是不是跟叶浩有关系?
嗯。我顿了顿,随即将我和叶美丽碰面以及对话的全过程,一字不落的跟他复述一遍。
听完我的话,陆国康握在手里的扑克牌哗啦散了一地,有些失神的喃喃:这是逼着叶浩必须咽气呐。
我鼓着腮帮子吹气道:老陆,我觉得吧,其实也不是必须让叶浩咽气,我经历过差不多的事件,只要咱们整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