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杂草一些簌簌抖动,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我们眼底。
那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脑袋上扣顶藏青色的鸭舌帽,脸上捂着一次性口罩,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套了一身略显宽松的黑色运动装迎风摆动,更加显得清瘦。
尽管只能看清楚他的眼睛,但我还是一眼辨认出来,这人竟然是孟胜乐。
我连忙朝刘博生摆摆手,惊诧的张大嘴巴:乐子!你是乐子吗?
他顿了顿,随即拽下来脸上的口罩,声音沙哑的回应:好久不见了,朗。。朗哥。
当看清楚他的面颊时候,我更加诧异,这次多久没见面,他整个人完全瘦脱了相,颧骨高高隆起不说,腮帮子上更是一点肉没有,罩着一层青黄色的薄皮,瞅着格外让人心疼。
我皱着眉头问道:你咋会跑到这儿来的?
跟着他来的。孟胜乐指了指三号回答:本来我只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要干嘛,没想到竟会意外发现你们。
我一头雾水的问:你跟着他?
孟胜乐点点脑袋道:嗯,事情解释起来很简单,你等我先把他处理掉。
说话的工程,孟胜乐直接朝三号走去,同时从裤兜里掏出一截麻绳。
刘博生绷着脸挡在孟胜乐的面前制止:朋友,我还没问完他呢,你稍微等等可以吗?
你想问的,我都知道。孟胜乐绕开刘博生,直接将麻绳套在三号的脖颈上,朝后猛勒。
三号慌忙剧烈挣扎起身体,想要推搡开孟胜乐。
我忙不迭出声:乐子,你要干嘛!
孟胜乐也不说话,突兀松开麻绳,三号立即咣当一下摔倒在地上,接着孟胜乐虎扑而起,从怀里摸出一柄匕首,照着三号的心窝噗噗就是几下。
腥红的血迹瞬间喷的哪哪都是,孟胜乐的手掌和脸上也被溅到一些,而被他按在地上的三号渐渐停止了挣扎,眼瞅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这还不算完,孟胜乐又抓起那条麻绳勒住三号的脖颈,用自己膝盖顶住他的后脊梁,表情狰狞的喘着粗气拉拽,终于三号彻底耷拉下脑袋,紧握着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确定三号没声息以后,孟胜乐这次呼。。的喘了口大气。
从他动手再到三号咽气,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分钟,我仿若被雷击中一般呆滞的望着完全陌生的孟胜乐,刘博生和陆国康同样也没有阻拦,全都静静的看着孟胜乐。
我想象不到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孟胜乐变成眼前这个冷酷嗜血的模样,弄死三号的整个过程,他都显得极其的淡漠,那种冷血根本不是装出来的,就好像同样的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做。
孟胜乐坐在地上,抹擦一把脸上的血迹,不解气的又踢了几脚三号后,才眯眼出声:我那几个狱友之前都跟他有过多次接触,他明面上在山城是开保健品店的,实际上还贩药,所以我猜测我染上瘾,就是这个狗杂种暗中授意的,这次一路跟踪他,本以为他是来南方进货,想给他整笔大的,没想到碰上你们。
刘博生双手抱在胸前,冷冰冰的反问:你给他整死,我们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人也知道我们的路线。
孟胜乐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了,我可以百分之二百的确定,他们车子行驶到江西时候,我听到过他跟手底下人说,想先抓到你们,再回去邀功,而且我跟踪了他几千里地,如果还有什么其他人的话,我早就发现了。
陆国康挑眉问道:之前闯进闫诗文家里找我们的那个人也是你吧?
孟胜乐眼神迷茫的摇头:拎枪?闯进谁家?你弄错了吧,我刚刚才找到他们的车,然后见你们拽着他往出走,这才一路跟过来的。
不是你?
不是你!我和刘博生异口同声的问道。
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况且我身上也没枪。孟胜乐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的口袋全部翻出来证明。
刘博生马上扬起脑袋四处寻找:卧槽,这意思是暗地里还躲着个人?
孟胜乐将手上的血迹在三号衣服上蹭干净后,重新戴起口罩,朝我喃声道:朗哥,我走了!这人我会处理的干干净净,你们可以放放心心的继续赶路。
你特么还要去哪啊?别乱跑了,跟我走吧,行么?我向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尽管他犯错了,可说到底我们都是兄弟,况且他会染上药瘾也有我平常疏于关心的缘故,所以在他这件事情上,我一直都觉得分外的内疚。
孟胜乐挣脱开我的手掌,往后倒退两步摇头:瘾没戒掉以前,我不会回去的,我已经让你因为我被兄弟们戳了一次脊梁骨,不能再没皮没脸了。
我焦心的训斥:扯啥犊子呢,有啥事咱们一块面对不行?
孟胜乐舔了舔嘴唇,眸子里透着一抹哀求:朗哥,你让我保留下最后的尊严可以吗?
我死死的攥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尊严个蛋,你能不能不那么自私,替我们哥几个想想,也替婷婷想想,你说老子当初把你活蹦乱跳的从崇市带出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