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话,王鑫龙将衣裳放下来,叹了口浊气问我:老大,接下来咋整?我还用继续去圈那个向九不?
没等我说话,张星宇推开阳台的小门,撇嘴嘟囔:圈个屁,这回人家放过你,不代表下次你还能侥幸,你说你要是折条瘸条腿,最后遭罪的不还是你自己嘛。
很明显刚刚我俩的对话,这小子全都听的清清楚楚,王鑫龙侧脖问道:宇哥,那你的意思是。。
我同样也迷惑的望向张星宇,想听听他的意见。
张星宇从我嘴里接过抽了一半的香烟,狠嘬一口道:我意思是咱就当前面的事情没发生过,既不参与也不多打听,一脚能把你踹岔气,这种人本身就极其危险,他背后他的势力更不会是泛泛之辈,冒冒失失的对上,倒霉的还是咱自己。
王鑫龙不服气的哼唧:关键我不怕他呀,他就算给我打死,我也不怕他。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值不值。张星宇抽了口气,侧头看向我道:朗朗,你仔细想想,那个向九难为咱们了吗?不管他是跟杨晨碰头还是祸害韩飞,并没有真正怎么样咱,既然没有跟咱为敌,咱凭啥好端端给自己竖个大敌。
我咬着嘴皮,没有往下接话。
张星宇搂住我肩膀徐徐出声:眼下咱要做的事情是壮大自己,说句你不爱听的,哪怕地球毁灭都鸡八跟咱没半毛钱关系,咱只有给自己干大做强,才有资格跟任何人提要求。
不可否认,张星宇确实有一种让人跟着他思路走的魔力,三言两语下去,我对那个向九的好奇心似乎瞬间打消了很多,沉寂几秒钟后嗯的点了点脑袋。
人嘛,活着就得务实一点。张星宇伸了个懒腰浅笑:你说你穿上高跟鞋才特么一米三,想要到nba参加扣篮大赛,有可能吗?不容易达到的追寻过程叫梦想,根本没可能实现的构思那叫瞎想,既浪费时间还耽误精力。
我深呼吸一口气点头:说得没毛病,我得收起来乱七八糟的心思,明天跟葛川的秘书好好聊聊,咱们这段时间停滞太久了,整天都在开销,实际进账并没有多少,眼瞅着快过年了,不能让弟兄们忙活了一年,都还两手空空。
对喽,这样一个睿智的朗哥,才是我一直希望追求的。张星宇豁了口大气,笑盈盈的朝我翘起大拇指道:咱不怕事儿,但坚决不主动往身上揽事儿。
王鑫龙打了个哈欠摆手:你俩唠吧,我没吃饱,回去继续塞点。
我冷不丁问他:对了大龙,你那个发小什么时候能到位?
王鑫龙想了想后回答:得明后天左右,我们老家那边下大雪,镇子到县城的客车全停了,你放心吧老大,该交代的我都跟我铁子说清楚了,他知道咋办。
那就好。我点了点脑袋。
等王鑫龙进屋以后,张星宇立马跟抓着理似的朝着我翘兰花指:你看,你还埋怨我有事不跟你商量,你丫不也一样嘛,快说,偷偷安排大龙干嘛呢?
我整理一下语言,简单跟他复述一通:是这样的。。
听完我的话,张星宇两只本就眯着的眼睛,直接泛成了一条缝,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狐狸:坑李倬禹我喜欢,这事儿有搞头。
我舔了舔嘴皮问:有啥计划没?
没有。他直接摇摇脑袋,喜笑颜开的说:不过已知的对手里,咱们最了解的还是李倬禹陆国康和孙马克,李倬禹刚腹自负,有点心眼但贪生怕死,陆国康性格中庸,做事小心翼翼,孙马克倒是有股子猛劲儿,不过疑心太重,最主要的是他们仨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
我点点头问:然后呢?
张星宇双手伏在栏杆上呢喃:聪明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多,同样也是致命的缺点,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算术题,可能在他们的思维里,就会生出一千种另类的可能。
我不耐烦的催促:别绕圈子,痛快点。
张星宇狡黠的一笑,连带腮帮子上的肥肉跟着一阵乱颤:他们仨现在混到一起,肯定不是自愿的,有可能是被咱打压的,也有可能是某种势力在作梗,只要不是自愿,他们互相之间就肯定有着不大不小的矛盾,我琢磨琢磨怎么透过这件事情,把他们的矛盾激发出来。
我吞了口唾沫问:不过是纹个身,怎么激化矛盾?
张星宇不屑的轻笑:想招呗,到时候看看谁车站接大龙那个发小,我再慢慢酝酿。
这时候屋内传来一阵起哄声。
喝酒喝酒。。
三眼哥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回头望过去,看到一桌人全都簇拥在三眼的旁边拍手起哄,好像是在玩猜拳的游戏。
呀,玩起来啦,我也凑凑热闹去。张星宇鲶鱼似的抹了抹嘴角的青色胡茬,朝我摆摆手,一溜小跑冲进客厅:玩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看着肥兔子似的张星宇,我会心的笑了。
这家伙虽然嘴上总是变现出一副要跟我们壁垒分明的架势,实际上已经不知不觉跟我们这帮人融为了一体,就比如今晚上他贱嗖嗖的要认我爸当大爷,如果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