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我吐了口浊气随手将病房门关上。
李泽园担忧的皱了皱鼻子出声:别闹出事儿来?
我坐到床沿边,大大咧咧的摆手:没事儿,都是三百多个月的孩子,打打闹闹不很正常嘛。
李泽园抿了抿嘴角叹气:唉,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解决问题的方式。
我抓起一支烟叼在嘴里轻笑:说实话,我其实一直都想往高档走,能吵吵就不动手,可关键有些人总晒脸,你不给他打服了,他敢没完没了的墨迹你。
随着法律的越发健全,现在是人不是人都开始懂得披上律法的外衣保护自己,尤其是最近几年街边已经很少再看到成群结队闹场的混混了,当然并不是这种人变少了,只是他们不再大张旗鼓的走街串巷。
我也总在琢磨,怎么样可以兵不刃血的达到自己的目的,结果尝试很多次后发现,卵用没有,社会还是那个社会,混子圈仍旧讲究强者为尊,人与人之间如此,国与国更是如此。
倘若七十多年前,米国没往倭岛投放那两颗原子弹,倭岛现在也不会对米国卑躬屈膝,这就是威慑力,话糙理不糙。
所以我们想在这个肮脏的圈子里站稳脚跟,除了要懂得给自己披上适量律法的外衣以外,还得保持应有的血性和魄力。
几分钟后,王鑫龙双手插兜,笑盈盈的走回病房。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咋样了?
你龙弟出手,结果就两种,要么我死,要么他跪!王鑫龙吹着口哨臭屁:我让那个狗篮子原地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托马斯绝学,完事头朝地脚朝天,脑瓜子一路干放屁的滚出医院了。
我笑盈盈的努嘴:行了,别吹牛逼了,给我办出院手续,咱们闪人。
大哥的牛逼从来不是吹出来滴。王鑫龙从床头柜装水果的袋子里翻出来几双崭新的袜子和内裤丢给我:老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哈,我给你买的全是国际品牌,次科得。
盯着内裤上的商标,我无奈的嘟囔:龙哥,内俩字母念ck,abc的c。
不是啊波次得吗?王鑫龙呆萌的眨巴两下眼睛撇嘴:估计是咱俩口音不一样,爱鸡八叫啥叫啥吧,反正袜子和裤头我是给你买了,别让我再洗了昂。
旁边的李泽园顿时被逗笑了:哈哈,这兄弟有意思,哥们你怎么称呼啊?
呃王鑫龙迟疑的瞟了眼李泽园,随即憨笑道:我妈说了,男孩纸一个人在外面挺危险,不让我随便告诉别人名字和年纪。
说罢话,他朝我挤眉弄眼的摆摆手:老大,我给你办手续去了啊,待会聊。
等王鑫龙离去后,我侧目望向李泽园道:李哥,我杂事比较多,就先出院了,你自己想开点,已经变成定局的事情,再难为自己也没什么用。
嗯。李泽园沉闷的点点脑袋。
待会我给你写下来我手机号,心情郁闷了,或者是觉得烦躁了,随时可以给老弟打电话聊天。我从柜子里翻出来笔和纸,刷刷写下来手机号码道:你放心,我觉得不会腐蚀你,更不会麻烦你任何,咱们就当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哥们朋友相处。
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我不打算再告诉李泽园了,他活着也不容易,与其知道以后痛苦,还不如什么都据了解来的轻松。
李泽园扫视一眼,我写下来的手机号码,沉寂几秒钟后,猛然站起来,朝我鞠了一躬,声音沙哑的呢喃:谢谢。
我吓了一跳,赶忙闪到旁边出声:诶我操,你这是干啥呢?咱别整得一惊一乍的,我都差点喊家属答礼。
其实我一早知道他,知道他和玲珑不干不净,呵呵李泽园摸了摸脸颊,深呼吸一口气后苦笑:我是刑警,不说目光如炬,但这么基础的东西还能看不出来吗?
我瞠目结舌的问:你知道刚刚那个家伙跟嫂子
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李泽园微微点头,嗓子蠕动两下,表情痛苦的揉搓自己脑门:我其实忍的特别痛苦,可我特么是个警察,我的拳头不能朝普通老百姓撂下,即便那个人跟我有夺妻之恨。
望着他那对因为压抑变得极其通红的眼珠子,我舒了口气说:李哥,你就是被各种条条框框数独太久了,所以变得有些迂腐,你先是男人,后是警察,先得护得住家才能佑的了国。
李泽园抿嘴望着我,迟迟没有接茬。
可能我们接受的教育不同,经历和见识也完全不一样,我读不懂他的高风亮节,他同样也理解不了我的心胸狭隘。
就在我和李泽园彼此沉默的时候,王鑫龙推开门,笑呵呵的招呼:老大,搞定啦,咱们撤吧。
我踉踉跄跄的起身,拍了拍李泽园的肩膀道别:李哥,我先走了,还是那句话,心里不舒服,喝酒没伴儿的时候随时找我,咱们不谈利益只讲关系。
说完话后,我信步朝门外走去。
起初接近李泽园,我确实存着要给他拉近关系的想法,刑警队副队的级别,在山城这种国际性大城市来说,高不算高,低也不低,如果他真心愿意跟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