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丁文解释完,星辰暴躁的一脚踹在丁文胸脯上厉声喝骂:给你的人打电话,我兄弟要是掉一根头发,老子活剥了你点天灯!
丁文被踹翻在地上,佝偻着腰杆没敢爬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打。。打电话没用,我告诉他们需要见到我本人。
没用老子现在就弄死你!星辰从后腰摸出一把匕首,噗的一下钉在丁文的肩头,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丁文疼的龇哇乱叫。
辰哥,你先冷静。我推搡开星辰。
你懂个鸡儿!星辰恼怒的反推我一下,我两手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吼叫:冷静,懂吗?咱特么要是慌了,后续的事儿更白扯,求谁都鸡八不好使。
生怕我和星辰打起来,李俊峰赶忙挡在我俩中间,一手摆开我的手指头,一边拿胳膊挡住星辰往后推了两步,压低声音道:辰哥,听郎朗的。
眼下姜林联系不上,他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只能凭空猜测,唯有这个丁文说不准可以帮助我们扭转乾坤,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丁文肯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星辰嘴里呼呼喘着粗气,眼珠子泛着狠辣的凶光,先是看看我,然后又看看李俊峰,沉寂几秒钟后,硬咬着嘴皮点点脑袋出声:好,我冷静。
你想活还是想死?我低头俯视跪在地上的丁文。
活,我想活着。他颤颤巍巍的睁大眼眶望着我,惊恐的泪水和鼻涕涂满了脸颊。
我舔了舔嘴皮又问:你确定你的兵都听你的对么?
丁文迟疑半晌后,抽吸两下鼻子点头:百分之八十听我的,他们不认识那些从国内来的人。。
星辰宛如一头愤怒的猛虎似的,拨拉开李俊峰的阻拦,抬腿照着丁文嘭的又是一脚:去尼玛得,刚才还说肯定听你的,这会儿又变卦了是吧。
边骂娘,星辰一边咣咣的狠踹丁文,空旷的街道上,惨嚎声传出来老远。
我扫视一眼他俩,回过去脑袋看向李俊峰问:现在你这边还能喊到多少握枪的人?
李俊峰想了想后说:没了,吴家老大带着五六个兄弟在南部地区押货,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林哥刚刚又把其他兄弟都喊走了,现在能拎枪的估计也就我和辰哥。
枪和子弹够么?我搓了搓脸颊,咬着牙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杵在旁边明显陷入呆滞的何佳文和蛋蛋道:算上我们仨。
你们。。李俊峰蠕动两下嘴唇,点点脑袋回应:够用。
这时候,星辰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喂喂了几秒钟后,拽起丁文走到我身边,丧着脸出声:我朋友刚刚帮我打听过,枯家窑那边刚刚确实有枪响,也就响了几分钟后就没动静了,林子肯定是出事了。
疯子,拿家伙。我甩了甩手腕,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朝着星辰喊了一嗓子:辰哥,拽上丁文,咱们出发。
十多分钟后,我们五个外加上被捆住手脚的丁文,坐进一台大功率的越野车里,径直开出小镇子,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奔着丁文所控制的村寨枯家窑驶去。
我搂住坐在旁边的丁文,面无表情的出声:思维清晰点,给我好好想想不引人注意的偏路,听没听懂?
我。。我知道。丁文满脸全是血,颤抖的点点脑袋道:沿着这条路往前再走四五里地,看见一个分叉口朝左边拐,那头路可以直接开到村子的后面,这条小路知道的人不多。
坐在副驾驶上的李俊峰胸前挎着一个旅行包,从里面拿出来几把还散发着油墨味的黑色手枪,分别递给星辰我何佳文和蛋蛋。
边发武器,李俊峰边绷着脸解释:这枪就和平常使的仿五四差不多,不过是精工的,更接近国内警方使的大黑星,射程大概在三四十米左右,离太远开,没有多大威力,一颗弹夹七发子弹,我一人给你们三颗弹夹,都省着点用。
何佳文嘴角泛白低声询问:疯子哥,这枪会。。会打死人吗?
不想杀人,你可以使片刀。李俊峰瞪了眼何佳文,攥着拳头道:听清楚我说的话,这边的法律形同虚设,想要活着就得抢在别人动手前先干掉他。
唔。。我记住了。何佳文抽搭两下鼻子,眼泪在眶子里打转,旁边的蛋蛋同样面颊泛白,两只手抖的格外厉害。
不止是他们害怕,我其实这会儿心里也在七上八下,感觉完全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在瑞丽和韩飞把酒言欢,可今天我们却不得不面临生死。
看大家比较紧张,星辰点燃一支烟,重重的吐了口浊气道:哥俩,把恐惧都咽到肚子里,战场上越哆嗦的人往往死的越早,都不用害怕哈,有啥事我和疯子会站在最前面。
坐在我旁边的丁文赶忙示意:这个岔道口左拐,最多还能再开两三里地,路就变窄了,咱们得下车走。
照着他的引领,我们把车开进一条最多也就两米宽左右的土路上,两边道旁全是歪七竖八的杂树和野草,四周乌七八黑的一片,距离我们不远的前方隐约可以看到羸弱的灯光,感觉应该是个小村子之流。
我拽着丁文从车里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