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的关伟顿时陷入沉寂当中。
跟我玩负隅那啥抗的把戏是不是?刘洋特没文化的粗暴训斥。
关伟仍旧没再吭声,我竖着耳朵听了几秒钟后,除了呼呼的风声以外没有任何动静。
苏伟康恨恨的骂了一句:给他把头罩套上!
思索片刻后,我把电话挂断,又给小涛拨了过去:你们从哪租的房子当审讯室?
小涛压低声音说:我给你短信发过去吧。
挂断电话以后,我又拨通孟胜乐的手机问:让你找的人都找好没有?
孟胜乐轻声回答:婷婷给我介绍了两个她在交警队上班的同学,驼子帮我介绍了几个派出所的,人这会儿都搁在酒吧呢,全穿的制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犯啥事了呢。
我笑呵呵的说:那帮朋友都穿制服了哈,这样,你带他们到咱酒吧门口唠会闲嗑,你面朝长龙酒吧,说话的时候表情尽管严肃一些,听懂没有?
孟胜乐苦涩的说:唠个七八分钟没问题,我也不能总带着这帮官老爷们从门口喝西北风吧?
我慢条斯理的交代:唠个三五分钟就yik,完事带大伙去街口的大连海鲜城吃顿便饭,就可以挥挥手拜拜了,对了,去之前,你带两个穿制服的朋友到长龙酒吧借口厕所,进去以后,我随便找个服务生问张星宇在没,这个细节务必做到位。
孟胜乐有些不乐意的问:不是朗哥,你到底要干啥呀?整的我这会儿云山雾罩得。
我咬着嘴皮狞笑:敲山震虎。
孟胜乐笑骂一句:算了,我也不问你了,还有啥指示没?
我想了想后说:波波在二医院呢,如果方便的话,你让婷婷过去照顾一下,给他整点吃的,我估摸他这会儿应该输玩药了。
挂断电话以后,我戳开小涛给我发过来的信息,地址在丛台区一个叫老鞋帽厂家属楼的地方。
我寻思这会儿也没啥事,没着急过去,而是就近随便找了家小饭馆,要了点吃的,坐下来边休息边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一个多小时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打了辆出租车冲信息里的地址赶去,找到鞋帽厂家属院门口,我拨通小涛的电话,没多会儿大涛和苏伟康下来接我,我笑呵呵的问:他交代啥没有?
苏伟康吐了口唾沫狠声道:问死都不带吱声的,要我说狗日的就是欠收拾,要不待会我进去给丫好好的开开骨呗?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刘洋呢?
回单位送警车去了,接下来咋整朗哥?那个关伟以为被我们带到外地了,害怕归害怕,可不知道为啥嘴那么犟。小涛嚼着口香糖问。
我点燃一支烟道:走,领我上去看看。
租的房子在顶楼,一间很普通的三室一厅,大涛正从一间屋里吓唬:关伟,你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么?绑架勒索,而且你们是三人作案,已经构成团伙,打你个黑涩会团伙,后半辈子你就从监狱里从牢饭吧。
关伟背转身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腕上戴着铁铐,两条腿被锁电瓶车的那种铁链子牢牢拴在一起,低着脑袋一语不发。
嘘,嘘。。我冲大涛努努嘴,示意他出来。
自己好好想想吧,既然抓你,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大涛拍了拍关伟的肩膀,拔腿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给关上,随即摇摇头,声音很小的朝我说:啥也不说。
我阴冷的笑道:那就晾着他,这两天大涛和小涛辛苦一下,轮流换班盯紧他,也不用动手打他,准备几桶凉水,别让他合眼就可以,我看他能挺多久,康子还回去送小姐,店里的事儿不能闪下来,别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端倪。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特意给姜林打电话咨询过,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审讯方式,姜林教给我这招名为睁眼瞎的折磨方式,据说是管教们特意拿来整一些自视硬茬子的重刑犯的。
他告诉我,人两天不睡觉,精神开始涣散,五天不睡觉基本上已经开始崩溃,坚持再久的,要么是经过特殊训练,要么就是身体素质极其强悍的,反正他没听说过监狱里谁能扛住三天不眠不休的。
哥仨一齐点了点脑袋,又交代几句后,我和苏伟康就一块离开了。
返回去的路上,苏伟康冷不丁开口:朗舅,今天我舅给我打电话来着,问我波波哥的事儿。
你告诉他了?我皱着眉头问。
苏伟康赶忙解释:不是我告诉他的,应该是影舅妈或者陈姝含给他打的电话,我啥都没说昂。
我叹了口气,烦躁的嘀咕:算了,纸不包住火。
来到医院,还没进病房,我就听到屋里传出钱龙骂骂咧咧的声音。
知道他也是挂念卢波波,我挺无奈的拍了拍脑门,推门走了进去。
不大的病房里,此刻严严实实的站了好些人,不光钱龙杨晨和阿义在,谢媚儿陈姝含和王影也在,最特么让人尴尬的是我没想到温婷和江静雅居然也在。
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