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瑟瑟发抖的四狗,我皱了皱眉头没作声,心说,难不成真是我弄错了?卢波波的失踪跟他没有关系。
我蹲在他面前低声问道:我兄弟不是你绑的?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兄弟是谁。四狗抽动几下鼻子低声呢喃。
我烦躁的又问:那他妈你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好看是几个意思?
四狗咬着嘴皮,沉默几秒钟后,表情萧瑟的说: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替自己找个台阶下,你兄弟我是真没见过,我现在既然把脸都豁出去了,更没必要骗你。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大鹏侧头看向我说。
我杵在原地,一眼不眨的注视着四狗,沉默良久后,朝着哥几个摆摆手道:走吧,往后看见我绕着点走。
行,我记住了。四狗嘴唇抽搐两下,最终干涩的点点脑袋。
我们一帮人迅速退出花店,直接钻进苏伟康他们来时候开的比亚迪车里,自从刘洋到刑警队当协警以后,这台车子就成了我们的公用财产。
前面路口停车。我朝苏伟康招呼一声,然后看向大鹏和姜林说:你俩还回租的地方,这阵子千万别出去乱跑。
明白。大鹏瓮声瓮气的点点脑袋。
姜林搓了搓鼻头浅笑说:朗老板,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哈,刚才的事儿办的真心不成熟,干仗砸店啥的都无所谓,但关键你得善后,就那么硬邦邦的闪人,以后免不了有麻烦事。
跟他善个后,但凡有二斤血性,他也不能混成那样。苏伟康放下车窗吐了口唾沫,对四狗的鄙夷毫不遮掩。
我当时整颗心都悬在卢波波的身上,所以也压根没多想姜林的话。
呵呵,那当我啥也没说过吧。姜林摸了摸鼻尖,招呼大鹏一块从车里蹦了下去。
直至他们走远以后,我让苏伟康开车返回静姐店里。
苏伟康边拨动方向盘边问我:朗舅,到底啥情况啊?我听静姐说,波哥失联了?
我恼怒的搓了搓脑门嘟囔:我要他妈知道是咋回事,这会儿也不至于上火了,这会儿谁也别理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点燃一支烟,我盯着车窗外怔怔出神,仔细回忆上午卢波波跟我分开时候的细节,想要找出来点蛛丝马迹,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叶乐天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
我接起电话低声问:怎么了小叶?
你那边事情处理完没有?叶乐天可能说话不太方便,掐着嗓音问:完事的话,就赶紧撤吧。
我轻声说:我都走了十多分钟了啊?
走了?叶乐天声音顿时提高,带着满满的迷惑说:那不对啊,我这会儿就和城区中队的几个队长在一块喝酒呢,根本没听到任何报警电话啊?你不会是把四狗给宰了吧?
我避重就轻的说:说的好像杀人不犯罪似的,我的人就踹了他几脚,啥事没有。
叶乐天笑呵呵的说:那行,别再去招惹他了昂?那种混了半辈子的老社会,不定跟什么人沾亲带故,倒不是说惹不起,主要惹得太深很麻烦,明早上记得安排人去广场上继续盯着哈。
我顿了顿说:小叶,我一个兄弟今天莫名其妙失联了,你能不能透过关系帮我找找?
失联了?谁呀?叶乐天好奇的问。
我语气中带着恳求说:我兄弟卢波波,你也见过的,长得挺高大的,模样憨乎乎,特别爱笑。
叶乐天咳嗽两声说:失踪24小时警方才能进入调查或者立案,立案很不容易,刑事立案是非常复杂的事情,通常立案了就不能撤,需要拿出大量的警力,这事儿你再考虑考虑。
我脱口而出:我考虑个,我兄弟做事特别有分寸,从来不会莫名其妙就没有消息,他肯定是被谁给绑了,凭我的本事也很难找警方在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你帮帮我吧,我这会儿特别急。
面对我的出言不逊,叶乐天沉默几秒钟后说:我帮你想想辙,能不能成,暂时也不敢打包票,你这会儿能做的就是别急,想想看,他平常最经常去的地方,最希望接触的人,咱们两头使劲,谁有消息,就联系对方yik不?
好。我应承一声,挂断电话后,我烦闷的抓着后脑勺嘀咕:这个傻子平常都喜欢去什么地方,喜欢跟什么人联系。
念叨几秒钟,我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跟卢波波在一块玩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他在迁就我,他在处处替我着想,我好像从未真正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过,我甚至不知道,这个被自己称作兄弟的男人,究竟喜好什么,厌恶什么。
见我抓着头皮郁闷的发闷火,苏伟康轻声说:朗舅,要不你跟陈姝含联系一下吧,前几天我和波哥一块送小姐的时候,波姐还说过抽空给陈姝含送一捧鲜花。
我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慌忙掏出手机翻出来陈姝含的手机号道:对,你说的对,说不准这个傻子去找含含了。
拨通陈姝含的手机号,机械的电子铃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估计她应该是换号了,我手忙脚乱的又从微信上翻找半天,也没找见陈姝含的号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