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乐给大鹏租的房子在汽车站附近,到地方以后,我先从周边的小饭馆给他要了几个小菜,完事又从超市搬了一箱子白酒和二斤玉溪的散装烟叶子。
卢波波的喜好跟当下很多年轻人不太一样,他爱喝高度酒,爱抽自己卷出来的草烟。
到地方以后,我拿脚咣咣踹了几下防盗门。
门吱嘎一下开了,没想到竟然本该躲在外省的姜林,姜林赤裸着上半身,就穿条大红色的四角裤衩,朝我眨巴两下眼睛打招呼:老板亲自来送饭啊?
你怎么。。我皱了皱眉头,随即看了眼左右道:算了,先进屋再说。
二室一厅的小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臭袜子和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混合味道,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我女人正慢条斯理的往身上套短裙,地上还扔着几团明显用过的卫生纸。
那女人扭头看了我一眼,轻飘飘的撇嘴说:提前说好昂,再玩还得加钱。
加个毛线,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大鹏光着膀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同样也就穿了一条大裤衩子,看清楚是我后,他脸色微微一尬,干笑着说:你咋跑过来了。
来的不是时候呗?我挑动眉梢朝着他冷笑。
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住的地方让其他人知道,没想到这货不光把姜林喊过来了,竟然还整过来个站街女,我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大鹏搓了搓两手干涩的解释:朗。。咳咳,那啥大哥,你放心,她是周边县城的,我从的。
赶紧打发走。我拧着眉头呵斥。
姜林赶忙从搭在沙发上裤子兜里掏出几张大票塞给那女人,摆摆手道:赶紧走吧,车费饭费都给你算里面了。
有需要再打电话哦老板。最起码不下三十岁的站街女,简单整理一下头发后,风情万种的朝着姜林飞了个媚眼,随即摇着水桶似的老粗腰开门离去。
操,让说你点啥好?我把饭和白酒放在茶几上,朝着大鹏恨恨的骂了一句:不知道自己现在啥身份昂?万一让孙马克逮着,你说你有几个脑袋?
姜林一屁股崴在沙发上,叼着烟卷笑呵呵的说:逮着就磕他呗,怕个鸡毛。
嗯,你牛逼,你天下第一。我斜楞眼睛瞟了瞟姜林冷笑:林哥,你这事儿办的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费用我都给你算清楚了,咱们也说好一拍两散,你这是啥意思?
大鹏摸了摸鼻头干笑:朗朗,林子是我喊过来的,我寻思这么大房子一个人住着也没意思。
可能是怕大鹏难堪,姜林也赶忙接茬:兄弟你放心,出事儿我肯定不带牵连大鹏的,而且我不白住你,有啥事你喊我,我能办肯定办,你要实在感觉我从这儿呆着不合适,我马上就走人。
我指了指桌上的吃食道:算了,吃饭吧,稍微忍忍,别再喊乱七八糟的人过来了,行不鹏哥?鹏爷,算我拜托你了。
行,我不乱来了。大鹏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道:一块吃点吧?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估计孙大志那边的活动也做完了,寻思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大鹏好好聊会天,也没客套直接坐下,点燃一支烟道:这两天,我说不准得用你俩再去办件事儿。
啥事儿?大鹏拧开一瓶白酒,喝水似的扬脖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问。
我从茶几地上摸出个纸杯,倒上半杯酒说:找个机会把江君也给废掉,前几天废了老猪,孙马克那边好像不痛不痒的,昨晚上又盯上我了,被他盯着,我就很难干自己想干的事儿。
姜林夹了一筷子芹菜,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说:要我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灭了孙马克,这事儿不就轻松了嘛。
我没好气的撇嘴道:那我得跟你两一块跑路,孙马克他姐夫没倒台以前,这逼就是崇市的土皇帝,对了林哥,你老板的事儿摆弄的咋样了?
姜林看了眼大鹏,随即苦笑说:他呀?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喝醉酒非跟人赌石,输的裤衩子都得管人借,我喊他来内陆暂时休息一阵子,说啥不肯,等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我老板岁数也不大,跟你应该能玩到一块。
我好奇的问他:林哥,你过去一直在云南那边混来着?具体属于干啥的?
姜林笑呵呵的解释:云南少,缅甸多一点,偶尔也去老挝柬埔寨,我那个行当怎么形容呢,知道赌石吧?我老板从缅甸那边的矿场弄出来原石,完事贩卖给个人,说起来挺复杂,做起来简单,我这文化程度也不好跟你形容,等你有机会,我领你看看去。
我们仨随意聊着天,不知不觉总就被这俩酒桶级的狠人跟灌多了,一直喝到半下午,我实在扛不住了,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完全把下午要到金太阳述职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再一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外面天色完全黯淡。
姜林和大鹏正坐在旁边无聊的玩纸牌。
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朝着他俩嘟囔:以后说啥不带跟你们一块喝酒了,一个个都是酒仙。
大鹏边抠脚丫子边朝我努嘴:你手机响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