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话接通,还是刚才那个男人接的电话。
我赶忙笑盈盈的打招呼:大哥,我是方便面,您是金太阳娱乐公司的对吧?
对方态度还算比较和蔼的说:对,程总让我跟你联系的,如果下午有时间的话,可以到长沙街367号做一下入职登记,我顺便跟你讲一下咱们公司的一些规章制度,我姓高,来了直接找我就可以。
我满口答应:好,那咱下午见。
挂断电话后,我翻了翻白眼朝黑哥嘟囔:真能整事儿,应聘个破保安还入职登记啥的,难不成还要给我办个五险一金呐。
黑哥哑然一笑,指着我们小区里最高的一栋住宅楼说:休息差不多了吧?那咱们做下巩固训练,你现在从一楼爬到十三楼,爬四十个来回,我给你二十五分钟时间,能做到进行下一步,做不到咱们的训练到此为止。
我极其不乐意的墨迹:哥,有什么意义吗?我学功夫是为了跟人磕仗,又不是为了送外卖。
黑哥斜眼嘟囔: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下盘不稳,你拿什么跟人拼?二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三分钟,你还有二十二分钟墨迹,你不乐意学,我也不乐意教,要不咱就这样吧。
操!我咒骂一句,撒丫就朝楼口跑去。
为了防止你偷懒,上到顶层时候,必须站在楼道的窗户口朝我喊一嗓子,下到底层,必须出来跟我打声招呼。黑哥在我身后轻飘飘的又补充一句。
我身子一趔趄,差点没摔倒。
照着黑哥的吩咐,我开始了漫长的爬楼生涯,说老实话我一直不觉得这种方式对打架有什么帮助,可既然黑心教官这么安排了,我还是得照做,不然人家一不高兴尥蹶子不干了,我的大侠梦肯定得破碎。
回来的路上,黑哥跟我说过,练功练的是心,拼的是力,当我感觉自己真的精疲力尽的时候,稍作舔息,咬牙再坚持一下,过了最难捱的那个瞬间,可能浑身就会再次充满力气,也算是突破了一次极限,对于他这个说法,我一直持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我活了将近二十年,还真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整整一个早上,我都像头捡苞米的熊瞎子似的往返于一楼和十三楼之间,四十个来回爬完以后,我整个人完全废了,赖在楼道口死活不走,额头上全是汗水和血渍,血渍是刚刚下楼时候,脚后跟发软,不小心滚下来磕破的。
黑哥极为不满的踹了我一脚臭骂:真特么是个废物,给你二十五分钟,你用了足足四十分钟,就你这种架势练下去,起不了多大的效果,拉倒吧!
我特别委屈的解释:哥,我身上还有伤。
黑哥抬腿咣的又是一脚踹在我屁股上,不耐烦的咒骂:你跟人厮斗的时候,对手会因为你身上有伤就放你一马么?不行就承认,挨打要站稳,我最烦你这种屌毛本事没有,还总找借口的人了,今天就这样吧,晚上我喊你夜跑。
说罢话,他转身朝车棚的方向走去,留下我一个人死狗一般半蹲在楼道口发呆。
没辙,谁让我自己想变强。喘息片刻后,我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租的房子方向走,顺便给孟胜乐去了个电话,让他下午带着苏伟康跟我一块去面试。
将近晌午的时候,房门被敲开,黑哥又换上自己那身臭烘烘的破衣裳站在门外,冷着脸吧唧嘴:吃饭没有?
还没有。我摇摇脑袋,累挺了一清早,我现在浑身骨头都疼的要命,别说吃饭了,我现在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体力消耗的太大,中午吃点好的吧,弄二斤酱牛肉,再来上两条鱼,尽量吃点高蛋白的东西。黑哥挤进屋子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将自己那个脏兮兮的饭盆随手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后说:对啦,再来半斤米饭。
我心底一暖,黑哥脸上表现的好像很淡漠,实际上对我还是很贴心的。
黑哥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摆摆手道:对了,再来上一瓶江津老白干,五十二度的,你去买。。
我去买?我咽了口唾沫,瞬间:我腿都快断了。
黑哥理直气壮的斜楞眼睛轻笑:跟我有啥关系?我逼着你变强的?老子教你不需要收点学费?赶紧的,别逼我揍你。
揍呗,反正我不去。我很光棍的往门背后一靠,昂着脑袋看向天花板,本来以为这货是为我好,哪想到狗日的只是想给自己解馋。
不去是吧?黑哥叼着烟卷走过来,抬腿就是一记侧踢,直接把我射出门外,我屁股坐地,疼的龇牙咒骂:心比脸黑的扒皮怪,老子威武不能屈!
我就特么喜欢舌根子硬的人。黑哥一把薅住我脖领,抬起拳头就朝我脑袋上砸,连续几拳后,直接给我干的眼冒金星,鼻血直流,我是很想还手,可我的小拳头砸他胸口就给怼在石头上似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反正我拳骨快碎了。
被他揍了差不多能有半分钟,我怂了,抱着脑袋喊:等等,虽然老子威武不屈,但懂得尊师重道,不就跑个腿儿嘛,我我去。。
一颠一颠的往楼下跑,边走我边恨恨的咒骂:老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