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华咬着嘴皮小声说:你们进去之前,我先一步到的,搬的那台冰箱里其实就是小娜和两个孩子,进去前我用冰箱装了四具跟他们一家身材比例差不多的尸体。
那齐叔呢?我接着又问。
李中华摸了摸脑门说:卧室窗户直通公寓院子,我和老齐提前把卧室窗户给拆掉了,院子里还有我提前安排的一台车。
我低头沉思几秒钟后,随即费解的问:诶不对啊,温平和齐叔在客厅说话的时候,我亲耳听到卧室里有孩子的哭和哄孩子的声音的啊。
李中华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解释:那是提前录好的音,老齐了解温平的性格,那种情况,他一定不会推开卧室门去辨别真伪。
低头沉默半晌后,我苦笑着说:温平是条狼,齐叔是只狈,就特么我是头傻不拉几的羊。
李中华载着我一路驶出市郊,也不知道走的哪条路线,特别颠簸,而且还没路灯,黑咕隆咚的。
走了足足能有一个来小时,他才停下车,从后排座位底下拿出一袋吃的东西和两个暖壶,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小土丘说:走吧,他们在那边。
如果不是他手指,我根本都没注意到山丘上还有两间房,隐约可以看到房里透着灯光。
走进一看,两间破房子竟是一座庙,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地势太偏僻,破庙的外墙都已经倒塌,墙根处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野草。
庙门上方斜挂着个破旧的牌匾,匾上的字迹完全模糊,根本看不清写的啥,门口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
还没走进正殿,我就看到齐叔坐在破败的院子角落里抽烟,正殿隐约可以听到孩子的哭声。
看到齐叔,我赶忙迎了过去:齐叔,你没事吧。
齐叔的脸黑漆漆的,脖颈上先前被我勒出来的血痕仍旧清晰可见,见我走过来,他丢掉烟头径直站了起来,接着做出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没等我手碰到他,他弯下腰,双膝跪在地上,冲我咣咣连磕几个响头。
我赶忙让到旁边,躲开他的磕头,苦着脸出声:你这是干啥呢叔?长辈儿给小辈儿下跪,你想让老天爷收了我啊。
齐叔泪眼婆娑的看向我哽咽: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老小现在恐怕早已经在黄泉路上排队了,磕几个头应该的。
齐叔,你别这样说。我焦急的开口:先起来咱再聊行不?
齐叔咬着嘴皮,泪眼模糊的看着我左手大拇指上箍着的厚厚纱布,声音沙哑的说:之前我说了,从今往后世上再无齐恒,我以后叫我儿子的名,你喊我齐林或者麒麟吧,往后三年,叔这条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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