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齐叔掷地有声的话,坐在凳子上的青年嗤的一声笑了,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
江君摸了摸嘴边的胡茬,歪着脑袋冷笑:齐哥,咱话题扯的稍微有点远,赵成虎牛逼不牛逼,你看我大哥现在的牌面就知道,王者商会是就是个历史代名词,能理解不?
呵,不聊这些了。齐叔叹了口气问:说说我这几个侄子吧,怎么样才能让老弟你面?
凳子上的青年咳嗽两声:小君,给齐哥几分薄面,老一辈儿的大哥全靠一张脸活着,你都给他折完了,不是逼齐哥玩命嘛。
这个马克说话实则比江君还难听,江君虽然脏,但起码不让人觉得膈应,可听马克的话真比吃了一锅绿头苍蝇还恶心。
江君咧嘴一笑,牛逼哄哄的出声:我大哥既然开口,让我给你留面子,那就照你刚才说的五十万赔吧,不过是一人五十万,这里有一头两头。。
说着话,江君扭头,表情轻蔑的指着我们数数,几秒钟后,微笑着说:一共有五头,除去还有个小伙没抓着,我给你打个折,你给我拿二百八吧,你发我也发。
齐叔沉默几秒钟后,咬牙出声:最多二百!
江君扯着嗓门冲着齐叔咆哮:你当从他妈市场上买肉呢?还搁我这儿讨价还价,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三百万,少一个子儿都不好使!再絮叨,今晚上你一个人都带不走!
青年假惺惺的站起来,瞪了眼江君呵斥:小君,咋他妈跟齐哥说话呢?
随即又扭头看向齐叔微笑说:哥,小君要的真不过分,这年头二三百万够干啥,也就娶个媳妇买个房,他弟弟已经残了,下半辈子总得有点保障吧。
苏伟康红着眼珠子,突然蹿起:操,他不抢我们生意,我们能干他不?
真他妈赛脸!那个青年突兀起身,一记凌厉的高抬腿直接蹬在苏伟康的胸脯上,紧跟着抓起刚刚坐的那把长条椅子,啪的一下砸在苏伟康脑袋上。
半指厚的椅子咔嚓一声从中间断开,可想而知他这一下使了多大的力气。
苏伟康原地晃了晃,一抹鲜血顺着侧脸慢慢滑落,接着仰头摔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别我平常不爱理睬这孩子,可他毕竟是钱龙的外甥,看到这架势,我眼珠子一下子红了,咬牙就往他身上扑:卧槽尼玛,打我外甥!
拼了!李俊峰刘洋和程正龙也瞪眼涌了上去。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齐叔厉喝一声,一胳膊推开我,指着李俊峰他们呼喝:都他妈给我站稳!
听到齐叔的话,我们本能的停下脚步。
齐叔喘着粗气,一把薅住我的脖领,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重重掴在我脸上,打的我耳朵嗡嗡直响,齐叔使劲推搡我一把叫骂:你们要真他妈是选手,这会儿就不会让他带到这儿,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装什么篮子?真行事儿啊!
房门咣当一下从外面撞开,十多个拎着片砍的社会小哥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带队的一撮毛,粗声粗气的问:老大君哥,没啥事吧?
青年松了松衬衫扣子,笑眯眯的摆手驱赶:没事儿,齐哥教育小孩子子呢,都出去吧。
这是我车钥匙。齐叔深呼吸一口几口,从兜里掏出把车钥匙仍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马克小君,人我领走了,明天中午以前,我让公司财务过来给你们走账,这事儿不说对错,孩子们不懂事,我当大人的替他们赔个不是,希望今后在社会面上,你们别再难为他们。
叫马克的青年斜楞眼睛笑道:齐哥,我听说温主任最近快要上去了哈,替我说声祝福哈,对了,还有南郊的工地,我看上了,你高抬贵手别跟我争,回头我让人给你包个大红包送上门。
齐叔愣了愣,摸了摸鼻头微笑说:马克,温平今年刚四十二,我没记错的话,你姐夫马上快五十三了吧,当初王者那伙人能站得稳是因为柳志高在,柳志高今年内退,王者正好倒台,你说是不是个巧合?
马克没吱声,江君棱着眼珠子冷笑: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齐叔摇了摇脑袋说:实话实说罢了,我时常拿温平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告诫自己,这人呐,得意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自己留把梯子,这样失势的时候,还能踩着下去。
齐哥拍了拍衬衫上的灰尘,平静的说:我今年三十九了,不可能总围在温平屁股后面,但温平总是需要有人帮着他处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扯远了,明天我让人送钱过来,呵呵。。
说罢话,齐叔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和李俊峰搀起还昏迷的苏伟康跟在他身后一块往出走。
这时候,江君突然一步跨出去,径直挡在我们前面狞笑:齐恒,你的话让我很不爽,我又他妈改变主意了,这几个小逼崽子,我一个不放,待会通知大案队的人,咱们走法律程序吧。
齐叔顿了顿,挺无所谓的抻了抻手微笑道:行啊,你该报警报警,啥招我都接着,市里无非就这点人,省出来三百万,我正好混点实在关系。
老逼梆子你拿话挤兑我呢!江君猛地抬起手里的猎枪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