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买完枪,我和钱龙又随便找了家早餐铺子要了点吃的。
钱龙不假思索的朝着老板招呼:老板两碗云吞,两笼韭菜鸡蛋包子,对了,云吞不搁香菜。
我心底微微一暖,这么多年也就他记得我不吃香菜的习惯,拿腿靠了他一下打趣:跟媚儿最近发展的咋样?
他低头跟谢媚儿随意聊着微信,叹口气说:我要说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信不?奶奶个哨子的,本该如狼似虎的我,这段时间明显感觉腰子不好使了。
我摸了摸鼻梁轻笑:痿了呀?
唉。。他幽怨的叹了口小气,压低声音说:昨天我还特意去了趟男科,医生说我是压力大,想想也是,浪荡了十多年,猛不丁旁边多张嘴,能没压力嘛,怕媚儿皱眉,怕她不开心,咱身无长处,难得她不弃,对她不好,我自己都觉得堵心。
我微微一尬,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同样是一穷二白的屌丝,跟钱龙一对比,我突然觉得自己对王影真是太儿戏了。
他把手机揣起来,撇撇嘴说:你别多想,我没跟你炫耀,就是单纯的想告诉你,人爹妈辛辛苦苦养了闺女那么多年,咱可以不爱,但千万别伤害。
嗯。我沉闷的应承一声。
我低头大口扒拉碗里的云吞,干咳说:你给钮涛发信息了,让他和刘洋程正龙晚上也过来一趟。
钱龙皱着眉头问:喊他们过来干啥?
我耐心解释:我特意跑这么老远找话吧打电话,就是为了不让那个姓温的知道咱到底是谁,喊他们自然是想让他们伪装成你我跟对方见面呗,我不和他们见面,到时候交代你怎么说。
成。钱龙毫不迟疑的点头。
这群朋友里,钱龙和我最合拍,基本上我说啥他干啥,很少多问,但我俩咱一块最容易出事儿,因为没人制约,其次就是李俊峰,他也有股子狠劲儿,但可能早出社会的缘故,总会想的比较多。
吃过早饭,我俩回到租房子的地方。
从屋里来回转悠几圈后,钱龙吧唧嘴:房子整的挺不错,就是有点热,回头整个空调呗。
我用搪塞李俊峰的话敷衍他:租的,划不来。
他翻了翻白眼嘟囔:我就服你这张破嘴,能把抠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打了个哈欠,一阵困意瞬时袭来,摆摆手道:别扯淡了,定闹钟,眯会儿吧,昨晚上我一宿没合眼,这会儿跟你唠嗑都能打呼噜。
睡吧,睡吧。。钱龙摆摆手。
我也没搭理他,直接往沙发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嘈杂声给吵醒,迷瞪的爬起来,看到屋里突兀多了好几个穿灰色工作服的人,吓得赶忙挣起来喊:你们干啥的?
钱龙从卫生间里出来,光着膀子解释:装空调的啊?你这啥破地方,热水器也是坏的,我刚找人换了一台,咱可以接盆凉水擦抹一下身上兑付,你让小影咋整。
我定睛一看,客厅的角落里多了台立式空调,其他房间也多了几台壁挂空调,拧着眉头说:整这么多干啥?
钱龙叼着烟龇牙坏笑:有钱,烧得慌,你管得着嘛。
等空调装完,天色已经黯淡,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七点了,王影怎么还没下班,随即管钱龙要过来手机,拨通王影电话,连着打了两三通,她那边都没接。
钱龙皱着眉头说:第一天就加班,她那公司也太特么不靠谱了,不行咱找找去吧?
我想了想说:她说是在一个舞蹈学校教小孩儿跳舞,我不知道具体在哪。
钱龙嫌弃的瞅了我一眼:诶我天呐,你心真大,连媳妇搁哪上班都不知道!
正说话的时候,王影回过来电话,听声音她那边格外嘈杂,不知道是在大街上还是菜市场,我不高兴的问:你咋还没下班呢?
王影急急躁躁的说:学校今天新来一批孩子,估计得加班,你们先随口吃点吧,我这边挺忙的,先挂了啊。。
皇上给咱买了空。。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见我一脸失望,钱龙拍拍我肩膀出声:得了,知道她没事就yik,走吧,咱也抓点紧,工地那头挺忙的,我让钮涛他们先去皇后酒店等咱了,照你要求的订了两间房。
我深呼吸两口,调整一下情绪点点脑袋。
和早上一样,从家里出来,我先跑话吧给李葱白和那个叫温平的高官分别打了个电话,约两人在皇后酒店见面。
往皇后酒店走的路上,钱龙边摆弄手机边问我:待会让钮涛他们咋说?
瞎扯皮就行,刘洋最擅长干这事儿。我沉思一下说:让钮涛随时盯着手机,咱这头给他信号,他们就马上带那个温平过来,到时候你跟温平装成很熟悉的样子闲聊几句就yik。
钱龙诧异的问我:就这点事儿?不动手呐。
我棱着眼珠子冷笑:不在饭店里动手,我得特么让这俩纨绔知道,打完他,也白打!
钱龙歪着脖颈说:摆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