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我恢复脸上的笑容,双手插兜的往车跟前走。
杨晨躲在车后面撒尿,钱龙则贱嗖嗖的把脸贴在手机屏幕上给谢媚儿发语音。
杨晨提起裤子又问了一遍:刚给谁打电话来着?还尼玛背着我俩。
我憨笑着岔开话题:一个哥们,过几天介绍你们认识,对了波波咋样了?
钱龙放下手机,黑着脸说:住院了,后背缝了四十多针,大腿上的刀口倒是没什么事儿,这两刀我早晚替波波扎回去!
我叹了口气说:走吧,先上医院看一眼他。
往老城区返回的时候,我们看到好几辆警车呼啸而过,看架势应该是冲我们刚刚干仗的方向,我不禁感叹,朝廷有人确实好办事,我们忙死忙活的奔半宿,抵不过冉光曙一个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二医院。
卢波波竟然和吕兵站在走廊的通风口抽烟,看着脑门上贴着创可贴,拄着拐杖,穿一身病号服的卢波波,我忍不住臭骂:你特么身体是租的啊?前脚刚缝针,你后脚就特么抽烟!
卢波波脸色蜡黄,哭丧着说:朗哥,关键我没法躺,难受。。
吕兵给我们挨个发了一圈烟问:晚上还顺利吧?
顺利!我们仨异口同声的点头,看来哥几个想法一样,都不想让他们担心。
吕兵叼着烟嘴轻声说:明儿我找人重新刷墙装修,你们刚闯完祸,最好躲两天,波波的伤不碍事,去哪养着都没事儿,但让人抓着空子,咱倒霉。
钱龙想了想后说:去我那吧,我租的房子就咱几个知道,保险。
吕兵点点头说:你们自己看着安排,晨子今晚上也别回去了,家里有我呢。
简单商议一番后,吕兵先一步离开。
我们则替卢波波收拾好东西,刚走出病房门,就被人喊住了: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干嘛?
听声音挺耳熟,我扭头一看,脑瓜子嗡一下大了,竟然又撞见了江静雅,江静雅同样也看见了我,皱了皱眉头说:入院病人不能随意走动。
说老实话,我是真不爱跟她见面,起初我承认对这个妮子确实存在好感,可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我瞅她比苍蝇还膈应人,矫情且自恋,自持有素质,看其他人好像都是坏蛋。
我撇撇嘴,扭过去脑袋,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卢波波干咳两声说:美女,我出院。
江静雅两手插在护士服的兜里,板着脸说:那也得等你办完出院手续才能离开,你现在冒冒失失走,出了事情我们医院负不起责任。
钱龙反感的瞄了她一眼,说话带刺的说:要不,我们给你立个字据,保证出事和医院没有半毛钱关系,你看行么?
江静雅根本没理睬他,固执的冲着卢波波说:快点回病房吧,不然我喊保安了。
我实在不愿意跟她废话,可听她没完没了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了,爆着粗口喊:你乐意喊谁喊谁,真拿鸡毛当令箭了?说白了医院也是个盈利单位,病人其实就是消费者,我们乐意消费就消费,不乐意消费你还能强制不成?
江静雅瞪着小圆眼看向我出声:你说话能不能文明点?
我歪着膀子,直接一步跨到她面前,努嘴冷笑:不能,我没素质,我是无赖还是混蛋,你想咋地吧!实在不行,我再给你耍一回流氓?
她吓得往后倒退一步,估计想起来上次我强吻她的事情,面庞顿时娇红一片,胸口剧烈起伏的凝视我,咬着银牙说:你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你报呗!我家住老城区杨柳街,我叫杨晨,随便报!不报我都不带看得起你的。我抻出胳膊一把拨拉开她,回头朝着哥几个摆摆手示意闪人。
你们不许走!她气的拽住我胳膊娇喝。
我斜眼瞟了瞟她轻笑:自重点,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昂?
她立马跟触电似的松开我,我昂着脑袋,好像占着多大便宜似的,大摇大摆的晃着胳膊从她跟前走过去。
我这个人其实平常脾气挺好的,谈不上随和,但绝对不会跟钱龙似的易燃易爆,可不知道为啥一碰上这个小娘皮,就会控制不住的想欺负她,尤其是看她眼圈泛红,心里就跟吃了二斤蜜似的甜。
下楼以后,杨晨一脚踹我屁股上臭骂:下次再变态,敢不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挺认真的考虑一下后,摇摇头说:不敢!
哈哈。。
一帮人顿时笑喷了,男人之间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简单,可能一句俏皮话就能乐上很久。
回到出租房,一瞅二楼窗户还亮着灯,钱龙立马拍了拍后脑勺跺脚:坏了,忘记给我妈给宵夜了,媚儿刚才在群里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回来的时候记得给她们带吃的。
我皱了皱眉头问:她们?
钱龙自然而然的说:对呀,你媳妇我媳妇和大家的媳妇含含姐。
卢波波吊着三角眼,表情凶悍的龇牙:你信不信老子咬死你?
回到房间,仨女的竟然全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