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昏迷了将近两天,这才苏醒过来。
醒来之后,李勋只感觉嘴里干渴的厉害,全身发酸,没有什么力气。
一阵咳嗽声惊喜了趴在一旁睡觉的尤敏,她起身看去,却是见到躺在床上的李勋,此时也是正歪头看着这边,在看到自己的目光之后,李勋更是淘气的炸了眨眼,做了一个鬼脸。
“夫君,你醒了。”
尤敏一脸喜色的走了过去。
李勋声音干哑的说道:“拿点水给我,口渴的厉害。”
“我马上拿给你。”
尤敏连连点头,回身从桌子上拿来水杯,然后扶着李勋靠坐在床头,喂水给他喝。
喝了整整一杯水,李勋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快两天了。”
李勋笑道:“才两天啊,看来我伤的也不是很重。”
尤敏双眼发红的说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笑的出来?”
李勋抓着尤敏的手,轻声说道:“没事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问题不大,你不要太过担心。”
“我拿点东西给你吃。”
“弄点稀饭就好,我不是很饿。”
“我父亲也来了,正在客厅和范先生、司马先生他们说话,我叫他们过来。”
李勋说道:“岳父大人也来了啊!”
尤敏看了李勋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你病了,我父亲前来探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瞧你一副惊讶的样子。”
李勋呵呵笑道:“别误会,因我一人之事,连累大家一起担惊受怕,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随后,李勋又是询问了其他人的情况,除了侍女小翠受伤严重之外,小莲与两个孩子都是无碍,十一名侍卫,最后只有四人活了下来,而且都是受了很重的伤势,其中齐大福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看着妻子离开,李勋陷入到沉思之中。
李勋目前并没有去思考,这场刺杀到底是谁所为,幕后主使者又是谁,假如是葛氏做的,自己能干什么,难道带着人把葛氏给灭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勋现在思考的重点在于,这场刺杀发生之后,其产生的结果与影响,对于自己来说,是有利还是有害?
片刻之后,房门被推开,尤明远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范中允、司马图等人。
尤敏端着一碗稀饭做到李勋身边。
“岳父大人,您来了。”
李勋出声说道。
尤明远点了点头,说道:“先吃东西,吃完了我们在说话。”
李勋不在说话,在妻子的喂食中,把一整碗稀饭都是喝完了。谷
尤敏给李勋擦了擦嘴,然后端着碗筷离开了。
尤明远上下打量着李勋,然后说道:“你的伤势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
李勋说道:“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些时日,应该就可以恢复过来。”
李勋并没有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尤明远看了范中允一眼,笑着说道:“范中允可是把你说的很严重,严重的都快准备后事了。”
李勋干咳一声,没有说话。
尤明远没有为难李勋,说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尤明远起身准备告辞,临走之前,他低声嘱咐道:“这段时间,你闭门谢客,外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去理会,安心养伤就好。”
李勋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岳父大人。”
尤明远随后转身离开。
范中允轻声说道:“自你出事之后,你岳父前后来了好几次,他对你还是很关心的。”
李勋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自己和尤家是有过一段蜜月期的,那时候的自己还在陇右,尤家在政治上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尤元峰也是时常写信,告诫自己主政一方,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戒急戒躁,但是自从回了丰京之后,尤其是进入政事堂为相,双方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了,主动方不是李勋这一边,而是尤家,显然在政治方面,李勋的作为与方向,已经背离了尤家的选择。
李勋并没有怪罪尤家,双方关系的淡化,不是谁的错,而是各自的选择不同罢了。
理念不同,方向自然也就不同。
“知道是谁做的?”
“是葛家。”
“确定?”
“是葛鸿亲自指使以及下达的命令,暗卫已经打探清楚了。”
司马图非常肯定的说道。
李勋神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葛家,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勋其实已经有些猜到了,能发动这么多人,计划又这么周密,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自己表现的一直都很低调,政治上的利益冲突虽然有一些,但双方的对立,就目前而言,还不是很严重,对方犯不着使出这样的手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