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代不孝子志雄,给二老磕头…”
看着站在厅房中,一脸心焦和紧张,满心希冀地看着自己的两位老人家,看着他们脸上那苍老的容颜、花白的头发,以及已经伸不直的腰身,江源咬了咬嘴唇,两道热流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张了张嘴,江源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将某些消息说出口;这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微微地挺直了腰杆,双手缓缓将军帽取下,端在手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便是狠狠地三个头磕了下去。
看着跪在身前的那个挺拔身影,以及三个响头,二老脸色一僵之后,老妇人便已经是失声哭出声来;
林父微佝着身子站在那地,虽然脸色有些惨白,倒是比林母稍稍地平静一些,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老伴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表示安抚之后,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江源,看着江源那泛红的双眼和挂着热泪的脸庞,点了点头;然后却是用力地顿了顿手中的一根杂木拐杖,沉声问道:“我家这个小子,有没有给国家丢脸?”
江源用力地抿了抿嘴巴,挺直了腰杆,昂着头,沉声回道:“没有!他一个人掩护着…最后的战友,光荣战死!”
江源这话一出,旁边老妇人原本已经逐渐停歇的哭声,再次高了起来。
“哭什么…志雄为国家战死了。是他的光荣…咳咳…”林父紧抿着嘴,对着自己的老伴训斥道。
被林父这般一阵训斥。老妇人这才停止了哭泣;而跪在那地的江源抿紧了嘴唇,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眼中的热泪。
“起来…快请起来…”林父伸手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然后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要搀扶江源;旁边的林母这时也赶紧地收起了哭泣声,帮着去扶江源。
林村长这时也是一脸的唏嘘,这文霞家两口子也不容易,这回有了林志雄的消息,但却是这般…不过还好。这下总不会有人再说林志雄是在外边乱来,被打死了…
林村长这忙不迭地从两边拿了几把椅子过来,请江源坐下…
诸人分宾主坐下,江源坐在两位老人身边,旁边林村长和村里的几位老同志陪坐一旁,开始询问起一些情况来。
林父这时也有些控制不住开始询问起江源一些大熊生前相关的事情。
对于这些,江源倒是没有什么忌讳。一一地向两位老人介绍了一下情况,听得两位老人那是时时点头,时时脸露欣慰之色,有时候又伤神泪下。
旁边旁听的林村长以及几位老者,这时也是唏嘘不已。
这听着江源讲述完了一些情况之后,林村长这时看了看江源。却是有些疑惑地道:“江…江大校…这为什么就是您一个人?按理说至少县里总会派人来啊?”
“嗯…这次来是我私人过来的…来替所有战死的战友拜见长辈…”江源轻轻地点了点头,缓声道:“因为我们所在的是秘密单位,就算是现在依然属于保密单位;所以国家不会有明确的抚恤下来…不过,我们单位的战友们在许久以前便已经自己设立了一个基金…”
说到这里,江源轻吐了口气。看向林父林母,道:“伯父伯母请安心…这一两年。由于我们的队伍骤然遇袭,损失很大,局面全面失控,所以这两年的抚恤并没有能够到位,在这里我向伯父伯母致歉。”
“我最近刚刚将整个基金重新掌控到手中,所以这两年的抚恤,很快就会一次性到位,同时以后每月的抚恤金也会加倍…这点请伯父伯母放心,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意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听得江源的话,两位老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林父看向江源,道:“孩子…咱们虽然过的有些贫苦,但也不缺钱;我们只要知道志雄并不是在外边乱来,而是为了国家正儿八经的做事就好;至于其他的,我们也不需要,志雄他弟弟现在在外边打工,隔三差五的也会有钱寄回来…所以,不用了…那些钱,给其他更需要的人吧…我们两口子还过得下去,咳咳…”
听得林父的咳嗽声,江源微微地笑了笑,道:“伯父无需担心,我们这些孩子这些年在外边为国家打拼,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从来不需要国家操心支援,同时也都积蓄了不少钱,只是不能一下送回来;所以,您放心…这些都是志雄赚回来的钱,本就是您二老的,只不过现在统一规划,按月支取给您二老;其他的人,也同样如此,您二老放心便是!”
“哦…那这样…咱们就…就收了吧…”林母迟疑了一下,看向林父道:“孩子他爹,你这每月看病吃药也需要钱;去年若是咱们还有些积蓄,你的病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
听得林母这话,林父赶紧瞪了一眼老伴,哼声地道:“瞎说…这病是注定的,有钱没钱,那不都是一样…”
江源在一旁看着二老,微微地一笑,然后道:“伯父无需担心,把您的手给我一下,我帮您看看…只要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我都能帮您治好…”
“啊…江源你还会治病?”听得江源的话,林父和林母都是一愣,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