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都是女人,陈箬施看到她眼圈红了又红,心软了下,柔声说:“现在发现他是什么样的男人还来得及,你别哭,如果不是我们俩身份是对立面,我还是想和你交朋友的,毕竟,你性格挺招人喜欢。”
陈箬施很坦然承认,如果贺翊翊不是和陆礼寒有关系,她愿意和贺翊翊做朋友,她性格软的和棉花糖一样,可以把她培养成小姐妹团里一员,平时没事有事约出来一块逛街喝喝茶,等于多个小跟班而已。
而其他作用不大。
贺翊翊是很想哭,但不是为了陆礼寒,而是为了父亲,他知道这种事,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很气愤,气愤她的无用。
她本来是受尽宠爱的贺家小千金,却被陆家弄得名声尽毁,在江城,她还有什么颜面呢,还把父亲,贺家的颜面丢光了。
她现在不在国内,自然不用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可父亲在,他身体还不好。
陈箬施给她递了张手帕子,帕子上有三个单词缩写,是llh,几乎是瞬间联想到陆礼寒,但、陆礼寒不会用手帕,也就陈箬施会用了。
真是煞费苦心,连帕子都刻了陆礼寒的名字。
这得多喜欢他啊。
她的喜欢,可比贺翊翊她着急的还要来的惊心动魄,天地可泣。
“陈小姐,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和他离婚吗?其实你不用大费周章,我和他会离婚的,是不会在一起的。”贺翊翊有些无力,以前她想告诉所有人,她多么喜欢陆礼寒,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对陆礼寒所有的感情全被一点点消磨殆尽,不复存在。
她甚至是后悔。
要是一切的罪孽都始于初见,就好了。
陈箬诗说:“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贺翊翊轻声说:“那谢谢你啊。”
陈箬诗不客气:“不用。”
沉默几分钟,谁也没有先离开,陈箬诗沉不住气问她:“那你下一步怎么办?你要怎么做?”
她知道问贺翊翊这个问题特别傻,但她忍不住现在立刻想知道她的打算,即便不告诉她也行,而看贺翊翊这个脸色和态度,想来,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几成。
贺翊翊捋了捋颊边头发:“还没想好。”
陈箬施说:“我对陆礼寒是势在必得,如果你最后想原谅他,和他在一起,我也没话说,只要他愿意,我愿意屈尊做他的情人,如果他不愿意,当然不会,你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这我清楚。”
一个想把她毁掉的男人,贺翊翊怎么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呢?
爱原本是盲目的,可贺翊翊已经清楚意识自己是不爱了。
……
和陈箬诗聊完后,她才给陆礼寒回拨了电话,说:“礼寒。”
“你在哪里?”陆礼寒问她。
“出来买雪糕,太热了,马上就回去,你在大堂等下我。”
回到酒店大堂,陆礼寒果然站在那等着,贺翊翊回复完手机信息抬起头便看到陆礼寒,她抿唇走近。
“雪糕呢?”
“吃了几口不小心掉在地上没了。”她小声说着,避开他的视线,脑海里在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第一次做坏事,还是算计人的事,她的精神一直紧绷不放的,深怕被他看出破绽,陆礼寒是人精,尤其懂的拿捏她的情绪,在很早之前就如如此了,她很害怕自己的计谋被他看穿。
她又跟着陆礼寒进了酒店,陆礼寒也没问她到底买什么雪糕去了,还能去那么久,回来还把雪糕丢了。
贺翊翊屁股只坐了沙发的半边,大半部分悬空而坐,双手不安放在膝盖上,小心谨慎问他:“你今晚有应酬吗?”
她没忘记,他来这里是因为工作,可是今天一整天都在陪她跑腿补办护照。
“推了。”
意料内的回答,于是她又说:“那今晚去不去酒吧喝酒?我听学姐说,当地有一个很出名的酒吧,类似江城的网红景点,我想去打打卡。”
陆礼寒毫不犹豫揭穿:“你对这种地方一向不感兴趣,还是想让我重温我当年缺钱的惨样?”
贺翊翊:“……”
他把天聊死了,他那么敏感,贺翊翊自然不能继续围绕酒吧的话题讲下去,深深叹了口气,在脑海里过了半天,发现自己和他已经彻底缺少了共同话题,完全聊不到一起。
两个人一直无言到晚上十点钟,十点钟在江城是城市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陆礼寒以前夜生活极度丰富,她是清楚了解的,她看了眼手表,冷不丁问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男人,说:“你晚上不出去玩?”
他以前晚上出去是泡妹喝酒,两不耽误。
回来的时候总是一身酒味,贺漳在家,他还收敛一点,不在,肆无忌惮。
陆礼寒闻言,完全靠在沙发上,显得慵懒无比:“你很希望我出去?”
“差不多。”
陆礼寒有点意外,她承认这么爽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