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路上,闵遇看到陆礼寒脖子上有一排暧昧的印记,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留下的。
准确说是牙印。
陈箬施对他有意思,全公司都清楚。
这要是让陈箬施看到,估计又要吃味。
闵遇只是个小助理,自然是不能对老板的私事评论一二,除非他不想干了。
只是男人脖子上留这么明显的痕迹,无疑是他纵容的,不然不会让人看到。
医院里,陈箬施手腕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医生说伤口很深,失血过多,要是再晚一点送来,只怕是性命不保。
看得出来她是下了狠心的。
陆礼寒进了病房,就听到陈箬施的哭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是陈绒和陈岩。
都是陈家人,接到医院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在陆礼寒来之前,陈绒就和陈箬施吵了一架,现在气氛很是僵硬。
陈岩是中间人,缓解两姐妹的敌对关系,但是无可奈何,陈绒对陈箬施更加讨厌。
陆礼寒进来,陈箬施哭的更伤心,哽咽对他说:“我知道我喜欢你不对,你已经有了贺小姐,我要是能自如控制对你的感情,也不会难受。”
打着爱情的名义,实施绑架。
陈绒冷冷出声:“明知道不对还喜欢别的男人,以前是我男朋友,现在是贺翊翊的,陈箬施,你好白莲啊。”
陈箬施说:“陈绒,你不要诬赖人好不好。”
“你们别吵了,陈绒你也少说两句,箬施你也是。”陈岩说道,两个都是表妹,他左右为难,并不想偏袒谁,他也清楚,这两个妹妹脾气都不好,谁也不让谁,尤其是陈绒。
他虽然是表哥,也是哥哥,妹妹吵架,最好不要轻易站队,不然则会失去其中一方的信任。
陈箬施不听,目光只看陆礼寒。
陆礼寒并不想插手她们姐妹的争吵,于是看了陈箬施安然无恙,便要走。
陈箬施却拽住他:“礼寒,你别走。”
陈绒被陈岩拽着出了病房。
陈绒说:“你每次都偏袒陈箬施,她现在变成这样,有你一大部分功劳!”
陈岩无可奈何:“不能把错都推到我身上。”他想了下,问她:“箬施怎么会认识陆总?”
他是认识陆礼寒的,上次撞到贺翊翊,刚想和她多说几句话,陆礼寒便出现,顺便带走了她。
他至今印象深刻。
这个男人,他也听了不少坊间的传闻。
入赘入赘,倒是底气十足。
陈绒说:“这你去问陈箬施,问我,我怎么知道。”
陈岩摸了摸鼻子,不再自讨没趣。
陈绒跟炸药桶似的。
陆礼寒害了,陈箬施没功夫搭理他们表兄妹俩,陈岩回陈家去安抚长辈们,陈绒则给贺翊翊打电话,开口就问:“你在哪里?”
贺翊翊没上飞机,还在机场候机厅,蹲在角落里,身边放着行李箱,手里捏着机票,声音沙哑说:“在机场。”
“你去机场干嘛?和陆礼寒度蜜月?”但是陆礼寒现在出现在陈箬施的病房,想来不是和贺翊翊去度蜜月。
贺翊翊说:“想出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想走了。”
陈绒听出她不太高兴的情绪,说:“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不想走了,因为陆礼寒在陈箬施这。”
贺翊翊有些吃惊,随后反应过来,陈箬施自杀的事情肯定闹很大,陈绒是她妹妹,知道也不奇怪。
而陆礼寒撇下她去找陈箬施,想来也是撞到了。
“贺翊翊,你就不想离婚吗?陆礼寒都当众给你戴帽子,你头顶上啊,一片大草原。”
她还真的摸摸头,“别笑我了。”
陈绒也不逗她:“你原本打算去哪个国家?”
贺翊翊没明确说,“不知道,原本答应和我一起做的人都不去了,我怕去了,情绪崩溃。”
“那你和我去趟川藏呗。”
“去川藏?”她吃了一惊。
“我要去拍山、拍水,拍无人区。翊翊,一块呗,我有经验,我带你去。”陈绒走出医院大门,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全是城市排泄的浊气,她说:“很漂亮的那些地方,借这个机会,看看陆礼寒会不会在意你,如果他不在意你,你也可以离婚了,大好的年华别浪费在一个渣男身上。”
陆礼寒心里只有自己,怎么会在意她。
贺翊翊叹了口气,立场摇摆,“陈绒,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个向往自由的摄影师。”
陈绒大学毕业那年就跑去川藏待了半年,回来的时候黑成鬼,灵魂被青山绿水荡涤了一遍,似乎重生了一样。
对过去种种全部释然,她在贺翊翊身上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胆小、卑微、在爱的人面前,低到尘埃,没有自我。
明明是收紧宠爱长大的大小姐,性格却这样懦弱。
陈绒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