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刀子。
“……我不会少你的,我们另外签一份协议。只要贺氏还在,你就是……”
“贺翊翊,你和贺氏我都要,明白?”
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原本的协议偏离了正道。
“你太贪心了。”
贺翊翊走出机场,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给了小费司机,让他帮忙把行李箱提到后备箱里,至于电话,她也不敢轻易挂断。
陆礼寒急急抽烟,听到她软软的声音说:“你既然不想离婚,那暂时不离了,你说的对,我单方面的意思也离不了,那你想清楚吧,乘着这段时间,好好冷静。”
陆礼寒不再坚持了,笑了几声:“好,冷静。”
回到学校上课的贺翊翊一心一意沉浸在学习里,马上就要寒假了,她也没打算回江城。
只是贺敏来了电话,找她去乌克兰玩玩。
贺敏还没回乌克兰,她倒是提醒了贺翊翊,如果她去乌克兰,万一陆礼寒也在呢?
那还是会见面,所以便拒绝了贺敏,她哪里都不去。
十二月底,周遭陷在圣诞节的节日氛围里,走哪里都在播放圣诞歌,路上街边挂满了红袜子礼品的圣诞树。
当然,也下起了大雪,冷的不行。
贺翊翊照常去卫那边接受心理辅导,该吃药吃药,该放松放松,不再去想有关江城的一切事。
逐渐的,她和陆礼寒的婚姻名存实亡。
有几次,顾行之打来电话问她过得怎样,她答都好,日子要照常过,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顾行之很礼貌,只是确定她的状态,每次打来电话都不聊超过三句,不会多说其他的事。
陆礼寒则像蒸发了一样,一点信息都没有,她乐得轻松。
只是国外的政局说乱就乱,没有一点前兆。
贺翊翊也不关注时事,消息知道的晚,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圣诞节的欢乐气氛陡然消失,满街的暴徒,还有制押暴徒的巡捕。
白人女室友也忧心忡忡,说:“晚上不要再出门了,这么多暴徒,我们学校又在郊区,女孩子吓得不行。”
卫也打来电话,告诉她晚上不要出去,白天出门也要和男生结伴,一个女生在这种情况下出门,太危险。谁知道丧心病狂的暴徒会做出什么应激的举动。
临街的超市关上了门,贺翊翊和几个男同学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超市买了零食和泡面,回学校路上接到白人女室友的电话,说:“贺,你回来路上小心,绕远路,有暴徒在楼下打砸,记者都赶来了!”
时事动荡不安,贺翊翊也不知道这场暴乱什么时候能够停止。
下着雪,她穿着雪地靴走得不快,男同学见她实在走的慢,便帮她分担一点重量。
她连忙说:“谢谢你们呀。”
事实上,总是有那么一部分男人有绅士风度的,护送她回到公寓楼下,从后门进的楼,贺翊翊和他们告别回到小公寓里,女室友还在和她男朋友打电话,看到贺翊翊,来不及把电话挂了,就说:“贺,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男朋友那边太乱了,他的房子也被房东收回去,我想叫他过来和我一起住,怕你们介意,想问一下你们的意见。”
之前也有人带自己异性朋友回来过夜,提前打过招呼,住在同一间套房的同学也就没意见。
贺翊翊说:“可以。”
天黑了之后,女室友的男朋友来到公寓,穿着宽松的皮夹克,梳着一头脏辫,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还低着头,不是很敢见人。
贺翊翊在客厅倒了一杯水,放了几个方便面在桌子上,对女室友说:“你们先聊,我进房间了。”
学校还没停课,白天的时候还好,晚上就不太安全,所以晚上的课都取消了,原本处在圣诞节的热闹氛围里,结果因为时局动荡,所有人都没了过节的意思,都在祈祷这场暴乱尽快过去。
贺翊翊在房间里和陈绒聊微信,她说:“你那边还好吗?”
“还可以。”
“你小心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还有晚上睡觉前门窗关紧。”陈绒唠唠叨叨的,还在涂身体乳。
贺翊翊也不敢问她和温燕时的事,她也没回江城,还和周正在那边玩,她摄影,周正做模特,拍了不少作品。
“好啦,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体,高原上生病很难受的。”
陈绒叹了口气:“你难道不想听一下陆礼寒的近况?我姐姐天天晒朋友圈,这毛病怎么都改不了。”
贺翊翊笑着说:“不用,不太需要。”
“那你小心点,别出事。”
“嗯,好的。”
睡觉前,贺翊翊仔细检查了下门窗,还搬来椅子挡在房间门上,这才收拾好躺在床上睡觉。
风雪很大,很多人乘着晚上出来行动,在墙上喷漆涂鸦,遇到夜间巡捕巡逻,能跑的赶紧跑了,没跑的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