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翊睁开眼睛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叮嘱他:“不要告诉我爸。”
陆礼寒:“知道怕贺叔担心还作践自己?”
贺翊翊笑呀:“什么作践不作践的,你又不是我。”
明明刚恢复过来,还不忘呛他。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她一直皱眉,刚缓过来没多久,贺翊翊就要出院。
陆礼寒直接拒绝,把她摁在病床上,有几分冷酷的姿态说:“接下来我放你三天假,手头上的工作我帮你搞定,你没得不答应。”
贺翊翊倔强又孤立无援,小声抵抗:“你别管我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
“……”她腾出手,想推开他,真的只是想推开他,却一把打在他的脖子上,力度不大,软绵绵的像是挠痒痒,可她突然愣住了,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让他看着烦躁。
“挨打的是我,我还没怎么样,你倒是想哭了?”
贺翊翊梗着脖子,不肯说话。
陆礼寒拿她没辙,继续放低姿态:“今天晕倒的换做别的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小千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徐亚敲响病房的门,发出的声音惊到病房的两个人,两人之间似乎弥漫一股火药味,齐齐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徐亚,他们俩姿势暧昧,甚至看到他,陆礼寒也没放开贺翊翊。
徐亚咳了咳:“陆总,我来看翊翊小姐。”
陆礼寒这才放开贺翊翊,稍稍远离病床,站在边上。
徐亚放下果篮,说:“贺总知道你进医院的事吗?”
贺翊翊抬手摸了摸耳垂,“徐助理,你不要和爸爸说,免得他担忧。”
“我收到消息直接从公司赶来,还没来得及和贺总说。”
徐亚这话一出,贺翊翊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陆礼寒,说:“你可以先出去吗?我和徐助理有点事情要谈。”
当着徐亚的面,她的口气还算礼貌,没有恶言恶语赶他出去。
陆礼寒犹豫了会,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当看到贺翊翊一脸冷漠,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翊翊居然在他眼里看到有一丝的失落的情绪,存在的时间很短暂。
陆礼寒不在了,徐亚这才说:“有什么事吗?”
“徐助理,基金会最近在做的一个慈善扶贫项目,我想跟进。”
徐亚不解:“你的意思是?”
“我也想去,就是怕爸爸知道不给,所以我想徐助理帮帮我,瞒着爸爸。”
基金会是独立出来的一个部门,也不是公司盈利性质,起初贺漳把基金会给贺翊翊处理,也是想培养她能够独当一面,慈善毕竟牵扯公众,对象都是经济落后的山区的扶贫工作,总归来说没有阴谋算计,比起其他的,还算轻松。
而且贺翊翊母亲生前就是从事这一类型的工作。
徐亚郑重思索:“你是在躲陆礼寒?”
贺翊翊和徐亚一向熟悉,自然不会瞒着他:“对。”
徐亚:“基金会这次负责的扶贫项目在西北地区,山路崎岖,条件恶劣,我怕你在路上吃不消。单纯为了躲避陆礼寒,实在没有必要,反倒是折腾自己不好受。”
“这点苦还是吃得住的,徐助理,等我出发之后,如果陆礼寒或者爸爸发现了,你再告诉他们,就当我先斩后奏了。”
徐亚在公司有其他工作要忙,走不开,而且他负责的岗位不是基金会,所以不能陪着一块去。
看她一副下了决心的样子,徐亚只能答应帮她瞒着。
徐亚待了十几分钟便走了,留下了一个果篮,陆礼寒进了病房,看到床头柜上的果篮,说:“小千金,你和徐助理都聊了什么?”
贺翊翊侧头看他:“你要不要干脆在我身上装个窃听器得了。”
她说完也沉默了,意识到自己口气实在恶劣,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在她心里永远充满目的,害怕哪里没留神就被他算计,干脆把他推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陆礼寒静静看她良久,突然轻笑道:“小千金说的对,我会认真考虑考虑。”
没多久,护士过来把她的输液针拔掉,做了止血,就让她出院了。
小小低血糖而已,不是什么大病。
出了医院大门,陆礼寒的助理闵遇开车过来,车就停在她身前不远处,陆礼寒打开后座的车门,侧头看她,在等她自觉上车。
体贴又绅士的举动,换做其他女人,会动心的,可她只是静静看他,无波无澜,说:“我自己打车就好。”
这话意思是不想和他坐一辆车。
陆礼寒:“随你。”
被她拒绝太多次了,是个男人都要面子,他不是会为了女人一度卑躬屈膝的男人,而他对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闵遇见陆礼寒上了车,神色复杂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贺翊翊,擅自做了一个决定,帮上级老板劝劝她。
“贺小姐,您也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