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可以。”
陈绒单独面对他,有些局促,开始找话题,问:“你和陆礼寒勾肩搭背聊了什么?”
温燕时抽着烟,眼角狭长,十分优雅从容的做派,说:“我请他下个月做我伴郎,我要结婚了。”
……
远在国外精力了一场小考的贺翊翊彻底坚持不住,发烧了,跑了一趟医院,挂了个号,被昂贵的药费单子吓出汗来,虽然不缺这点钱,但她还是吓到了,怪不得学长学姐都说在国外千万别生病,如果家里条件好,还无所谓,一旦生病,挂号都难。
贵是贵了点,但医生服务态度是极好的。
拿了一点药吃,贺翊翊回到公寓倒头就睡,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接通了电话,听到是陆礼寒的声音,她吓得瞬间惊醒,忙着追问:“你为什么会有我号码?”
陆礼寒轻笑说:“为什么没有?原来你换了手机号,我才联系不上你。”
“你为什么会有我号码?”她重复追问。
“很简单,贺叔告诉我的。”
贺翊翊诶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彻底清醒,“你又打什么主意?我爸爸呢?”
“贺叔在公司。”
贺翊翊心头突突的跳,感觉不太好,“陆礼寒。”
“嗯,我在。”陆礼寒声音低沉,背景音也很安静。
贺翊翊说:“你在打什么主意?”
“微信加回我。”
贺翊翊倒了一杯水,猛地灌下:“不。”
怕他听的不清楚,她重复:“我不。”
她能听到陆礼寒的呼吸声,他没回答,沉默了一分钟后,他才说:“我在你公寓楼下,你要不要下来,还是,我上去。”
贺翊翊一点不怕,说:“这里不是江城,法律条文也是不一样的。”
陆礼寒说:“没关系,你可以去捞我,毕竟,我们是夫妻。”
“那你听过没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且很快我们就不是了。你别来打扰我,我有我的生活。”
说完,她飞快挂断电话,不去想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她学生公寓的楼下。
她快气死了。
半个小时后,陆礼寒的电话又打开,她忘记了拉黑,她不耐烦接听,“你要怎么样?”
“小千金,你下来好不好?”他换了一副口气,温柔的讨好她,哄着她。
“陆礼寒……”她无可奈何,又喝了一杯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拿着手机,拉开窗帘一看,探出头去,果然看到在楼下的陆礼寒,他穿着一身汗,似有感觉,也抬起头,两个人视线相对。
贺翊翊最后拿着手机,穿拖鞋就跑下楼。
见面第一句话,就说:“你还有什么事?”
陆礼寒说:“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个屁呀!
她不想骂粗,可都是陆礼寒一而再而三撩拨的,她的好脾气已经彻底被磨没了,见到他,只能怒气冲冲,在说话之前,冷静了一分钟,说:“不吃,陆礼寒,你别缠着我。”
“小千金,不是我想缠着你,是贺叔让我照顾你。他始终不放心你一个人,你也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他换回冷冷淡淡的表情,似乎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贺翊翊泄了气,“……”认认真真看着他的表情,仔细辨认真假。
“贺叔现在在公司掌握大权,我被调去了安城,小千金,你倒是不用担心以后可以见到我。”陆礼寒摸她的头发。
“你被调去安城?算升职还是什么?那陆家呢?没有意见?”
陆礼寒慢慢说:“你是站在和我一条战线上吗?”
“不是,只是怕你前功尽弃,我也不想我的付出是白费的。”
陆礼寒勾唇笑了笑:“不会白费,你要是真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那么久的感情在,就当是朋友或者兄妹都行。”
他似乎是看淡了,也不强求。
贺翊翊只能说:“……行吧。”
前不久他被贺漳叫回贺宅,面对面谈了一次,贺漳的意思是,贺氏可以给他,但他不能离婚,这辈子都不能离婚,得守在贺翊翊身边,如果离婚,他得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瞒着贺翊翊,贺漳的身体情况,年纪大了,一旦被病痛折磨,是非常痛苦和无奈的。贺漳的精神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几近崩溃。
而贺翊翊,完全不存有能力担起管理贺氏的能力,贺漳是她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和陆礼寒的协议,就是把陆礼寒捆绑在贺翊翊身边,既然陆礼寒不是陆靳宾的亲生的,那一切都顺理成章,可以接受。
和陆靳宾的谈话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
不是亲生父子,陆礼寒是不会完全站在陆靳宾那边。
贺彰原本就是担心,陆礼寒联合陆家把贺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