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那边还有刚哨声,他就站在岗哨门口,抽烟,满脸落寞的寂寥,听到贺翊翊在哭,他心里发软,安慰她:“别哭,翊翊,你别哭。”
他声音太温柔,她那可漂浮了一天不安定的心终于落地。
“行之,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顾行之说:“没有。”
他原本戒烟了,见过陆礼寒之后,又开始抽了。
因为陆礼寒给他看了一个太过可怕的视频。
爱情会让人跌入谷底,爱情来了,酸甜苦辣也跟着来了。
如果要一方来做恶人,他选择,他做。
她不知情,反而是仁慈,至少,她不会难过伤心。
在遇到贺翊翊之前,顾行之从来没尝过这种难耐不得的滋味,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从小成绩优异,最后选择考了良大的国防生,也是顺从了他从小的志愿。
没尝过失败的挫败感啊。
“翊翊,你在小公寓吗?”顾行之探了探指尖烟蒂的烟灰,岗哨在偏僻的郊外,来回一趟去市里的小公寓不太方便。
他还能听到夏天蝉鸣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间,此起彼伏。
“在呀,礼寒来了,我没开门。他昨天生病发烧了,我送他去了一趟医院。”她慢慢向他说这几天的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至字不差,通通告诉他。
“翊翊,我这几天会很忙,队里有任务,你、好好照顾自己。”他话里有话,以为把情绪隐藏太好,未曾料到,贺翊翊似乎有所明白,沉默了会,说好。
她不问原由,对他无条件信任。
只是在末了,问他:“那你下周还能回来吗?”
顾行之说:“可以。”
她有点高兴。
顾行之答应了会做到,他要忙的话,她也乖乖的,不打扰。
第二天一早,她换上一条新的裙子,把小公寓重新收拾了一遍。今天没下雨,窗外艳阳高照,从窗台洒进来的阳光,她给花瓶里的茉莉花换了水,摆在显眼的地方,又到公寓楼下的小商铺买了酸奶等之类的零食放进厨房的小冰箱。
小公寓不大,该有的都有,而且,是顾行之选的。
下午四点钟,她选择给陆礼寒回一条信息:我和行之相处不错的,礼寒,你要是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的帮忙,我依旧会帮你,但、不会喜欢你。你生病了,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是,不要跑来找她了。
她一向婉转,也不清楚他能不能看出来。
……
顾行之突然说队里有任务,原本说好下周休息的,来找她一起出去玩的。
他失约了。
收到他短信的贺翊翊在小公寓待了好几天没出门,最多到楼下拿个外卖,继续在小公寓里看电视,玩手机。
她的娱乐活动有限,小公寓条件和贺宅没得比。
顾行之有要事,她没法子。
第二天,徐亚打来电话要她回江城。
……
陆礼寒在安城待了几天,除了第一天、第二天见到了贺翊翊,之后的她一直躲着不见他,他发短信也好打电话也好,她都不理会。
他一下子有种被利剑抵喉的危机感。
他来到安城第四天,因为工作又被陆靳宾叫回去,回去第二天又跑另一个城市。
有个项目在另一个城市,陆覃风主要负责,他跟着陆覃风一块去。
去到第一天,应酬,对方听说他是陆靳宾在外的私生子,身份敏感,调侃了几句,对方仗着年纪比他大,头头是道议论他的身世。
陆覃风淡淡看他一眼,对那人说:“礼寒是我弟弟,你这话的意思连我一块骂了。”
那人不敢说话了,哂笑赔酒。
陆礼寒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少,只是笑笑,转过头的瞬间,眼里隐晦不明。
应酬到深夜,中途换场,去唱歌。
一帮男人,在风月场所,开始放纵,有人提议叫群公主陪房,陆覃风不好这一口,但对方是客户,还是答应了。
在场的男人都叫了人陪,唯独陆礼寒,陆覃风阴沉看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不要搞独立。
陆礼寒坐在沙发上,随意点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十分青涩,有些拘谨放不开,坐在他边上。
陆礼寒低头看她,她小声叫了一声:“你好,先生。”
他笑出声,眼眸弯了弯,“叫什么?”
“先生,不、不对吗?”
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心里庆幸,其他男人大腹便便,样貌实在难堪,还有另一外公子哥,看起来并不好惹,还是边上的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好些,他看起来,比较年轻,模样生得好,比起边上那些男人,好太多。
坐在他身边,如果他要做点什么,她是不会拒绝。
“不用,你坐着就行。”陆礼寒端起一杯酒,扯开衣领,项链挂在脖子上,在玫瑰色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晕。
她坐了一晚上,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