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别人。这种时候,还要什么脸呢?当然是先把关键搞清楚再说。
宁知星很快便调整到了之前的节奏。
说得着急,他这嗓门也大,中气十足的同时搞得麦克风也跟着发出了烦人的电流声音,要场内的教授们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这下是所有教授们都注意到宁知星和肖烨的动静了。
那不是她一开始讲的吗?
短暂的休息结束得很快,之前水不离手的教授们这会都将水放在了距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一抬头、一低头、再抬头、再低头,甭管颈椎酸不酸,这得要先找到刚刚结束的位置,接着做笔记。
他这还和朋友说好了要照顾宁知星呢,他刚刚都看出来了,人家宁同志有些委屈了。
“主要是担心会场结束后不给用,时间上我是没问题的。”
这辈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科研久了,她好像也出现了一些类似强迫症的症状。
她可以迅速地把教授们觉得不对的部分讲一下,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这么算起来还是来得及的,作为一个不算太专业的时间管理大师,宁知星已然做足了准备。
埋头抄着笔记的教授们奋笔疾书,有稍微分神看到宁知星动静的还以为宁知星这是要换一批材料,毕竟刚刚他们也看到了,宁知星带来的册子那都是一本一本的。
宁知星一旦讲得细了,就特别的细致。
他现在总算明白,好朋友之前每次打电话来时的那股骄傲劲从何而来了,宁同志,确实很优秀。
只是,这意见还真有点难以处理。
他心里控制不了地生出了些火热的情绪,蠢蠢欲动。
宁知星在心里开始计算:“如果我得讲好几天呢?”
果然还是忽略不了,不过不打紧,一定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
他们往卫生间的方向便开始狂奔,这倒不是急得不跑不行,而是他们想早点回来,这会功夫要是能坐在那整理一下自己记录的笔记可多好啊。
有了之前那位教授为例,其他座位上有麦克风的教授也终于鼓起勇气开始打断了。
她记忆很好,能一下回忆起自己刚刚讲述的内容。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读书的时候老师为什么这么喜欢拖堂。
她这一说,参会的教授们都哗然了。
坐在旁边恍若吉祥物但一直在努力听见的铁道部门铁局长忙也开了自己的麦克风:“是的,宁同志,我们这会议要求确实不严。”
她有些失落,主要是没能通过这次会议说服参会的教授们,让他们看到可能性,可现在想想,之后她多发表几篇论文不也能达成这个效果吗?白着急了。
宁知星被这问得一愣,她反应也很快。
他翻看本子的动静落在宁知星的眼底,宁知星便生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会场的设计和以往的礼堂大同小异,站在台上便能看清台下的情况。
原先坐好的教授们一口气站起来了好些,也是这下宁知星才看出原来有不少教授刚刚都在忍耐着自己上卫生间的想法。
按说她是该说一句不懂的随时打断可以问的,但看着手表上不断前进的分针和秒针,宁知星暗自决定就当这种可能性不存在。
肖烨果断地向宁知星摇了摇头,竖了个大拇指,这便是宁知星讲得速度正好又很清楚的意思,也就是这会,他才结束了自己绵绵不绝的鼓掌行动。
他在宁知星关切的眼神中,对着麦克风不太好意思道:“宁同志,我也一样。”
教授:“我看一下。”
同样站在台上的肖烨,也一样能看清眼前的情况。
这换做他们,那也是一样的态度,现在这世上能有这么一颗赤子之心的人不多了!更别说宁同志的那份学识和研究天赋了,他们是真馋了。
宁知星注意到台下有教授一副眉头紧皱难以忍耐的表情,她便知道,这是拖堂惹人厌恶了。
这肖烨哪里没情商了?哪里乱说话了?这少年不是很体贴人吗?哪会惹人生气了,真是好少年!
她真的是从朱局长打电话和他们要参会名额的时候才开始研究的吗?这进展,简直了。
现在的年轻人就不懂演讲的基本礼仪吗?这要是参加多语言学术会议,还得句与句之间略微停顿,留给翻译一定的空间呢。
“这哪要紧?就是让我站着也没事,宁同志,你讲吧,我们听你安排!”
“我还拖了十分钟,这样太耽误大家时间了。”
“话可说在前头啊,这可不是送你的,要不我得被人杀了,如果你解决不了,那就让宁同志早点回来嘛!”
教授:“你语速有些太快了,有很多地方讲得太简略了。”
宁知星很是遗憾,她还想着要说服教授们,让大家看到希望呢,可总不能拿刀逼着大家听吧?
他憋了好一会了,可这不是舍不得错过哪怕一分钟的报告吗?只能不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