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头猪要是也没了,今年连公家的猪都交不够了,吴县长刚刚听了一耳朵,总觉得猪瘟这事有点大,这怕是今年大家的肉类供应都要出问题。
每在这种时候,徐二就尤其生大房的气,大哥讨了大嫂,生了两个讨债鬼,一家四口在那讨饭,占了多少便宜?
现下那股反胃感有些压不住,吴县长选择了用谈公事来转移注意力。
可让他觉得很不祥的是,讯问人员对他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太差,要他总觉得……对方好像是直接把他当成了罪人。
廖旭东没卖关子:“吴县长,可能要发猪瘟了!”他一把将宁振涛拉到了面前,“这位是大河村的养殖员,根据他手头了解的情况,我们都确信,说要发都不太准确,应该说已经在咱们这传播开了!”
宁振涛就从没听说过这事,他困惑追问:“你问了你长辈,说我们家知星是天才?”
心里正在想着事情,徐二就听见那一直关着的门又开了。
他昨晚睡得正香,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音。
这要是他们长水县出了个神童……
心灵上的恐慌,超越了身体的疼痛。
“猪瘟?”
吴县长:“怎么个不一样?”他已经等不及地开门下车。
吴县长发自肺腑地感谢:“宁同志,这回你可是真立大功了,要不是你,这怕是要出事。”
但是这难道不应该是交钱就能赎人的吗?他可以签保证书的,也可以让家人赔钱的。
此刻束缚着他的材料不太一致,像是绑着他手的,是一条皮带,而绑着身体的,则是直接浸湿又反复扭转的布条。
当初他处处被宁振强压了一头,可在找媳妇上却翻身做主人,一下成为了胜者,自那以后,他便一直在心里保持着一种对宁振强天然的优越感。
徐二和宁振涛没有直接冲突,可宁家人哪有好人,他可不觉得宁家人会有本事到这来看他笑话,所以……
他说呢,宁振强怎么不来和他吵,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而这病猪肉的使用后果,就是呕吐、腹泻和高烧,以急性肠胃炎等形式表现,之前几个医院都接收了不少相关的病人,但他们并没有把这和病猪肉联想到一起,毕竟这年头肠胃不好,有虫的人实在太多。
他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徐二没忍住,细细地问了徐玉具体的情况,可这越问,他脸上的神情便越激动起来。
吴县长拍了下腿,叫了句好。
想要胜过宁振强的**要他暂时忘却了风险,再者以前隔壁村也有投机倒把被抓的,听说就扣了货交了钱签保证书就能回来,这风险听起来也不是很大。
“对了还有,之前姐和我说,她去洗衣服的时候碰见宁二叔回来,抱着宁知星,背着斜挎包,包里看着装了好多东西。”
徐二被说得心头一动,可面上不露:“这不好,是投机倒把,会给人抓的。”对了,他可以举报!
怎么会是宁振涛?
报纸上当时是有人在说国家的科技水平发展的问题,认为要重点、区别化培养人才,不过这讨论好像刚开了个头就没有后续了,当时吴县长只是有些感慨了两句,觉得这东西和他特别遥远。
“我好像之前看过……”吴县长找到了印象,“有一次报纸上还在讨论,说有的孩子天生就比较聪明,说要区别培养。”
不是不想早去,是市里面积大,不像是县里有这么个县委大院,能够直接一窝把领导都给喊上,他们大半夜去总不能绕市区一圈找人吧?所以只能赶着上班时间。
车正好到了目的地,还没完全停下,吴县长就瞧见在外面徘徊的公安局局长。
这么有趣的笑话,怎么就不能好好看呢?
不过今天,他见识到的东西已经够多,那是说也说不完……
“这个人叫徐二,是大河村的村民,事实上就在昨天,才有个老人家过来举报了他,说他投机倒把,我们本来也是这两天打算抓他的。”
被吵醒多少有些起床气,可吴县长并没发火,他相信没这种愣头青大半夜来县委大院闹事的,这怕是发生什么要紧事了。
徐玉当时就往自己身边一蹲,悄悄地凑了过来,问他知不知道宁振强。
那天他正在给家里的水桶打着水,嘴里骂着点不干不净的话。
因为长水县无论是从地域、人口流动还是其他条件分析,几乎就找不到理由能成为第一个爆发区域,如果长水县都爆发了,那就说明市里一定早就有问题了。
原来这猪瘟早就已经多点开花,以市区为核心往外扩散,只是市区范围内环境条件不允许,养殖规模约等于无无人知晓,而周边县城就和长河县出现的情况一样,村民们私下地把猪给卖了,这些病猪肉很多都流入了市场。
原本听到徐二这名字已经脸色微妙的宁振涛下车时直接一个踉跄。
长河县是寝办合一的规矩,县委大院前面是办公室,后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