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只是再想哄儿子,这东西还是不能乱花,那不是小儿子还没成家吗?徐奶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宁振涛握紧了拳头,犹豫了很久才站了起来:“嫂子,你能再和我说说具体是哪几个村子吗?我……我想出去看看。”
老向当时搬来的木头是高山村一栋老房子拆下来的房梁,木料是不错,可本身表面就有虫蛀,因为潮湿部分还腐坏了,可他偏偏说自己是好木料,非得要宁振伟给他打大件——一整套的衣柜、大箱。
自我吹嘘已经告一段落,徐二便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去拿了点东西出来:“这分一分,大家都有份,我最近没上工,辛苦大家了。”
桌上的饭菜已经干净,原先装盛着红烧猪肉罐头汤汁的罐头也被舍不得浪费的宁奶奶趁着儿媳夜话会中场休息,动作利落地用稀饭汤涮了下罐头,对半分给了宁知星和宁知中尝个味道,这倒是货真价值的“涮罐水”了。
宁振伟看上了老向带来的那两张兔皮,那时吴凤英刚生产,怕凉,就接下了这活,谁料这东西打好一交付,老向就开始闹了,不仅翻脸不认不承认自己带来的木头本身不好,还说宁振伟贪了他的料,威胁说要是不给东西补偿,那就要让周边村的人都知道宁振伟黑心,占人便宜,以后让宁振伟做不了木匠。
刚刚一直在旁听的宁振强点了点头:“记得,老向就是那个找大哥打柜子,最后非说大哥贪了他边角料要大哥赔的那个。”
关于要的赔偿,他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个梳妆台。
宁知星:“我记得的,小叔给我念过,在g省,说是一个村的人一起吃了,14个人进了医院,最后两个不行了。”
孩子他爹,你瞧见了吗?振涛这孩子,真不一样了,可还是那么叫人担心。
这跑下来看看小姐妹,还是不要工分翘工来,放在周边村落的人身上这理由都行,可放在高山村那,就要人有些疑惑了。
……
宁知星看得好笑,不过现在可没空看哥哥,更重要的是妈妈这喝了口水后要讲的故事。
“我还没上桌呢,你就上桌。”徐奶奶老大不高兴,可还是得哄着二儿子,“这猪肉能卖钱呢,就你天天想着自己吃。”
宁振涛被拖得恍若死狗一条,上气不接下气间话都说不出来。
他随口说道:“高山村的猪也就这么多,这一趟卖完再有一趟就没了。”
徐二可不会让大哥占这便宜,他立刻回绝:“不用辛苦大哥了,我自己能行,反正这猪肉卖完也就没了。”
在宁奶奶看来,这就是没经验的做法了,要是在宁家,但凡家里煮了点什么,那出门前都是要烧点老爷子留下来的老烟草熏一熏的,再不济也要放锅里并着点草叶蒸一下,保准就只剩草味,再不然就去山坡里找几朵香一点的花,可劲往衣服上蹭蹭也行。
“大家都知道,只是装没看见而已。”宁奶奶已经又拿起了自己的针线,“徐二最近上工请假了能有五六回了,回回不是什么婶子生病,就是外祖生病,如果生病,你以为村里听不到风声?这村里和他们家相关的姻亲可还有几个呢!”
宁知星对于这个年代的罐头很感兴趣。
结果高山村那出了名的癞皮老向,就非得要把他那些破烂卖给他,还说什么摘下来了放不得。
也只能后天去,山下热,家里最阴凉的地方也放不住肉,他这从高山村拿的最多的就是猪肉,可不敢放坏了那得亏不少钱。
徐奶奶瞪了眼不识趣的大儿媳,这大儿媳就没有一处是做得能让她觉得满意的:“桂花,你干嘛呢?孩子的东西你都抢?”
她兴趣颇盛的正要继续讲,就迎上了丈夫困惑的眼神。
提前赶回县城的廖旭东半梦半醒间听到外面轰轰作响。
“你啊,怎么不想想,他咋老打去县里的路上回来?我们都撞到几次了,去的路和回来都不是同一道,大家又不是傻。”宁奶奶心里暗念一句,也就是大儿子才不会去猜。
听到这话,宁知星更懵了,感情家里只有爸、她和哥哥是什么也不知道呀?
宁知星:“小叔那时候念的书说不一定的,有的病猪肉身上的坏东西比较笨,煮了就跑了,有的坏东西很厉害,怎么都不肯跑,会等吃进肚子里,要大家的身上长虫,或者是生病。”
吴凤英接下来说的,正应上了宁振强的猜想。
“可是……”
猪瘟爆发,大河村也难逃其灾,承接了猪圈工作的宁振涛自是背负了相应的责任,还因为官猪交不上了,害得村里不得不交更多的粮食。
“你傻不傻?官猪每次交的时候,人都要掏肚子的,毛重都掉不少,就说去年,那才给五角六分,黑市都能卖上一元呢!”
最可怕的是,大哥一边走还能一边和他聊天。
徐玉听得疑惑,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至于没用的大儿子,那也没什么指望了。
他其实一直都很无奈自己在周边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