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耍赖。
头疼地捂住她的眼睛,他微恼:“你再胡闹,我便回房了。”
扁扁嘴,李怀玉又止不住地笑,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搔着他手心,本是想逗弄他,谁知道没一会儿,自己先累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兴许真是江玄瑾在身侧的缘故,她总觉得今日侧身睡得比往常舒服,肚子下头也不空了,鼻息间全是令人安心的梵香。
于是没一会儿,怀玉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垫在她肚子下的手一动也不敢动,江玄瑾放轻了呼吸,侧头看着她的脸。
最近养得好,又没太多烦忧,这张小脸终于是圆润了起来。祁锦说这样养到产前,身子底补回来些,就能少两分危险。
既然如此,江玄瑾想。那就让她好生养吧,任何会打扰到她养胎的事,都挡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便是。
昔日不知这是自己的夫人,多有得罪,如今有的是机会,他可以慢慢补偿她。
怀玉这一觉睡得甚好,醒来的时候江玄瑾已经不见了,青丝站在她床边恭敬地道:“主子,大家都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
“嗯?都知道要去紫阳边城了?”怀玉打着呵欠问。
青丝点头:“君上一大早就同府里的人说过了,清弦和白皑两位大人晚些走,其余人晌午一过就动身。”
这么着急?怀玉点头,也没多问,跟着就起身梳洗,看看要带什么东西走。
公主府里一片祥和。整个一线城却是人心惶惶。
大量的官兵涌入城中,将老弱妇孺都护送前往紫阳边城,壮年男子之中有自愿的,便穿上盔甲入军相帮,有不愿的,也跟在妇孺之后一并撤离。大家都知道,朝廷派兵打到一线城了,再不走,免不得殃及池鱼。
江玄瑾一连向平陵、长林、南平、公仪等地发了信,警示他们皇帝有强行削地之意。各处都紧张起来,远远观望这边的形势。
就梧自峡谷一战之后,就在带兵往回撤,眼下与贾良那一行人的尾军相遇,与一线城里的守兵一起,呈前后夹击之势。
贾良慌啊!他带着圣上的旨意,连一线城的城门都没进去,就要先打仗?可紫阳君的杀心已经**裸地亮了出来,他求和也无用,若是不能打进一线城,那就会被围死在城门外。
思索良久,贾良还是下令大军进城。起码要先破了这僵局,保住自己的性命。
“杀----”城门之外呼声震天,江玄瑾站在城楼之上,一边看一边淡声问旁边的人:“看清楚了吗?”
探子满头冷汗,连连朝他拱手:“小的这就去回禀各位君上。”
朝廷先动的手,事实就摆在眼前!唇亡齿寒,若是连紫阳君和长公主都无法保住这一线城。那各地封君又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封地?
一线城百姓奔逃,四散入周边各地,于是,朝廷派兵攻打一线城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半个北魏。
然而贾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得这城进得太过容易,城里的人似乎也很少,纳闷之余开始搜寻紫阳君的下落,结果发现他并不在城中,城里的公主府也空了。
“总觉得有些古怪。”他喃喃自语,“先前不是还有人说,城里守军极多吗?”
“定是咱们的人太过威武,吓得他们落荒而逃了!”旁边有人笑着奉承。
“不对。”贾良摇头,“若是旁人还好说,但紫阳君没有理由怕咱们。”
就算进了城,他们也不敢拿江玄瑾如何啊,他还一早就准备好了要去请罪呢。结果现在倒是好,一座空城,紫阳君直接消失了。
贾良忐忑不安,手下的人却是一进城就欣喜不已,趁着上头没管,带着官差就开始在城中打砸民居。搜夺财物。
“太过分了些!”长林君听了消息之后怒道,“一线城是个孤城,若不是长公主和紫阳君,那儿人都该死完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些转机,朝廷想的倒是好,派兵来接管,摆明了是强抢!”
“可不是么?前些时候陛下答应咱们的要求,说是减税,可减了盐税,又在别处加上了,算来压根没变,还当多大的恩典呢。”幕僚唏嘘,“恕小的直言,咱们这陛下啊,实在是贪心了些。”
“平陵那边怎么说?”
“平陵君是有苦难言啊,皇帝从他那儿调兵来对付紫阳君,他一百个不愿意,正在想法子反抗呢。”幕僚想了想,道,“以小人之见,君上此回倒是可以卖紫阳君一个人情。”
“哦?”长林君问。“怎么个卖法儿?”
“紫阳君现在是兵力最雄厚的一位君上了,他不是打不了,而是不敢与朝廷正面争这一线城,恐落下什么造反的口实。”幕僚道,“君上大可以与南平君一起,替紫阳君出个头。压一压平陵的兵力,如此一来。既给了平陵君台阶下,又帮了紫阳君,两边的人情都有了,以紫阳君那知恩图报的性子,还不得给长林好处?”
言之有理啊!长林君捻着胡子仔细斟酌许久,点头:“倒是可以试试。”
正好南平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