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把炉子里的香熄灭后,把果子摆在盘里,清新的水果香慢慢散开。
果香确实要比熏香清爽,阮亭打横抱起甄玉棠,步伐沉稳,朝床榻走去,把她放下来,给她盖上锦被,“还难受吗?”
“好一点了。”甄玉棠没什么精神。
阮亭熄了灯,在她眉间亲了一下,把她抱在怀里,“睡吧。”
他身上的温度,传递到甄玉棠身上,像火炉一样,暖融融,赶走了寒夜里的冷意。
甄玉棠贪恋着这股暖意,懒得推开他,双眸阖上,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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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甄玉棠仍然晕船,还在不太严重。
湖水破冰,阿芙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探着小脑袋,盯着水里跳动的小鱼,咧着小嘴,“姐夫,这是什么鱼?”
阮亭解释道“这是草鱼,这是青鱼,这条是白鲢。”
阿芙仔细的看着,皱着白嫩的眉头,“姐姐,你能分辨出这些鱼的不同吗?”
连续晕船了几天,甄玉棠渐渐无碍,听到阿芙的问话,她摇摇头,“不能。”
虽她分辨不出那些鱼,可什么鱼好吃她倒是一清二楚。
阿芙像个小大人一样,胖乎乎的手指指着,“这个是草鱼,这个是青鱼。”
“阿芙很聪明。”甄玉棠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奇的道“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青鱼的嘴尖尖的,草鱼的嘴圆圆的,青鱼的个头还比草鱼大。”
阮亭满意的接过话,“阿芙说的不错,还有一点,青鱼的颜色更深一些,草鱼的颜色偏淡黄色。”
甄玉棠笑起来,“阿芙和你姐夫一样,都很聪明。”
阿芙笑嘻嘻的仰着脑袋,脆脆的道“姐姐更聪明。”
看着小阿芙脸上的笑意,甄玉棠越发觉得,带着阿芙来京城,是正确的选择。
阿芙聪颖机灵,若是待在泰和县,不能走上科举这条路,只能跟着她一起经商。可来到京城,她会有更多的选择。
阿芙又“哇”的一声叫起来,指着不远处,又蹦又跳,“彩虹。”
她立即摇晃着甄玉棠的胳膊,“姐姐,快看,有彩虹。”
甄玉棠看过去,蔚蓝如水的天空,一道彩虹桥跃然而出,高高悬挂在半空,色彩斑斓,明亮灿烂。
船上的男男女女跑了出来,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有个妇人高声道“见到彩虹,会有好运的。咱们都很幸运,船上的人啊,小夫妻俩能够长长久久,白头偕老;读书人定是能考取功名,榜上有名;老人家则会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至于这些小孩子嘛,会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闻言,甄玉棠下意识的看向阮亭,恰好,阮亭也正在看着她。
长长久久,白头偕老,他和甄玉棠会有这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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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浅粉色襦裙的女子走过来,笑着称呼“阮公子,阮夫人。”
甄玉棠转身一看,微微颌首,“赵夫人。”
这是赵构的妻子李氏,秋闱的时候,赵构虽名次不靠前,可也中举了,赶在年前,他与李氏成了亲。
甄玉棠没有去赴宴,但也送去了贺礼。
李氏是与赵构一起过来的,赵构看了甄玉棠一眼,面前的女子比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要艳丽多姿,但他,已非当初那般鲁莽之人。
甄玉棠嫁人了,他也成亲了,他对甄玉棠不再有其他心思,就如朋友一样,“听阮亭说你晕船了?”
甄玉棠回道“是,不过已经无碍了,多谢你与赵夫人送来的陈皮与姜片。”
赵构嘿嘿一笑,“没事了就好,别客气。”
赵构不再说什么,转头与阮亭谈起会试的事情。
李氏看向甄玉棠,“阮夫人,我们去这边说说话吧。”
看出来李氏与她有话要说,甄玉棠没有拒绝,“好。”
李氏捏了下绢帕,“我在与赵构定亲的时候,赵构对我说,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不过他已经放下那个姑娘了。虽然这份感情没有结果,但他成长了许多。
“所以,阮夫人不必格外的避讳。我相信阮夫人的品性,更相信我夫君的品性。”
甄玉棠眼睛亮了下,她与李氏并不怎么熟悉,可她能看出来,李氏是个好姑娘。
把事情说清楚了,以后她与李氏的相处不会太尴尬。
她感叹道“多谢赵夫人,能娶到你,是赵构的福气。”
李氏低头笑了笑,“您与阮举人去到京城后,住所可安排妥当了?”
甄玉棠道“安排妥当了,你们呢?”
李氏道“我们提前打听了京城的情况,准备到了京城后,先租一个一进的宅子住着。”
甄玉棠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等到了京城,可要多加来往。”
一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大船走走停停,就快到京城了。
这一夜,甄玉棠睡的正熟,迷迷糊糊中,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