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师弟,你那件法宝被师父暂时收起来了,你、你也不要担心了。」
张小凡没有再说什麽,转过了身子,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客栈的另一角,一间僻静的房间内,苍松道人和田不易以及萧逸才三人,一起坐在这里。
在他们三人中间的小圆桌子上,安静地摆放著那一根青黑sè的烧火棍。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把烧火棍拿了过去,却是苍松道人。只见他把这根烧火棍放在身前,用手轻轻抚摸,当手指触摸到最前端噬血珠的时刻,他的眼中彷佛也有光彩轻轻闪烁,半晌才淡淡地道∶「原来这就是噬血珠吗?」
田不易忽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萧逸才看了看田不易,又望了望苍松道人,道∶「二位师叔,如今该如何,还请你们赐教?」
苍松道人望了萧逸才一眼,淡淡道∶「萧师侄你一向多谋善断,不如你来说说?」
萧逸才摇了摇头,道∶「这事关系太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苍松道人望了田不易铁青的脸sè一眼,道∶「如今最麻烦的,就是天音寺那些道友,不停地向我们追问张小凡究竟如何会修炼有大梵般若真法,其势汹汹,若不是领头的那个法相还明白些事理尽力压制,只怕他们早就向我们要人了!」
田不易冷然道∶「他们想要拿人?也要等我们问清楚之後,再说我门下的弟子出事,也轮不到他们前来插手。」
苍松道人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麽,萧逸才却已开口说道∶「说到这个,田师叔,今ri早上我遇到了焚香谷的李师兄,他也、他也向我们要人!」
苍松道人一怔,田不易怪眼一翻,怒道∶「又关他们焚香谷什麽事了?」
萧逸才低声道∶「田师叔息怒,其实我也觉得焚香谷乃是无理取闹。李洵李师兄言道,当ri他曾和张师弟一同入黑石洞一伙妖狐巢穴,追查一件他们焚香谷的宝物,结果张师弟最先到达,等他们到达时,只见妖狐已死,但宝物却不见踪影,而张师弟却说并未见过这个宝物,当时他们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多半是张师弟他偷┅┅」
「砰」,一声大响,却是田不易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只听得「卡卡」几声,这桌子一阵摇晃,倒了下去,桌脚已然被这一掌给震断了。
萧逸才面sè有些尴尬,苍松道人皱了皱眉,哼了一声,道∶「焚香谷这些人分明乃是不怀好意,这种查无实据之事,不用理他们。」
萧逸才点了点头,又道∶「其实焚香谷这里,我们推脱一下也就没关系了,但这一次张师弟在众人面前┅┅呃,许多同道都纷纷要我们青云门站出来做个交代,说清楚为什麽八百年前的魔教邪物,会在我们青云门弟子身上?」
田不易手掌握拳,不时有轻微辟啪声音响起,脸sè难看之极,低声怒骂道∶「这个小畜生!」
苍松道人缓缓道∶「田师弟,你也不必太过生气,这种事谁也料想不到。只是如今事态太过严重,更牵扯到天音寺和魔教,兹事体大,我看我们还是要火速回山,请示掌门师兄再做定夺!」
田不易深深出了口气,但他毕竟修炼多年,当下强把心头怒气压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也好,那我们立刻就动身。」说著眼光一转,向苍松道人手中的那根烧火棍望去。
不料苍松道人微微一笑,却是把烧火棍放到了自己怀里。
田不易脸sè一变,旁边的萧逸才也皱了皱眉,道∶「苍松师叔,这法宝┅┅」
苍松道人向他摆了摆手,转头对田不易道∶「田师弟,你门下弟子出了这麽一档子事,已然让我们青云门在天下正道面前丢尽了脸面,还得罪了天音寺,你这个做师父的只怕要担待些责任吧?」
田不易哼了一声,瞳孔收缩,冷冷道∶「那又怎样?」
苍松道人淡淡道∶「我乃是青云门中掌管刑罚之人,这件证物放在我这里,想必田师弟你不会有什麽想法吧?」
田不易盯著苍松道人看了半晌,忽地一顿脚,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昌合城中的街头上,依然和平ri一般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周一仙和小环两个人站在街头一个拐角处,望著前面街道上一间门牌上挂著「东海客栈」牌匾的小客栈,一起皱了皱眉。
小环把拿在手里的冰糖葫芦舔了舔,发出了满足的「啧啧」声,然後随意地向周一仙道∶「爷爷,你真的确定青云门的人住在这里?」
周一仙点头道∶「废话,nǎi没看到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修真炼道的人吗?」说到这里,他自顾自地道∶「这些人一去流波山就是好久,这一次回来了也不知是什麽结果?」
小环白了他一眼,道∶「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人,要说你是人家青云门的人吧!你自己不敢去认亲;要说你不是吧!偏偏又那麽关心?」
周一仙一窒,怒道∶「爷爷我虽然不屑於与这些青云门的後辈相认,那是我早已看破世情,情愿一生清贫,浪迹天涯,为天下苍生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