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状,自然要去询查,所以王启礼带着人去了王成江的家,进行搜查。
王启礼最开始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走个过程,给皇上一个交代,也卖李勋一个人情,所以出发之前,他还特地嘱咐过,到了王成江家中之后,只是搜查,不许趁机私藏财物,更不许打人伤人与勒索。
王启礼在王成江的家中,确实搜出来两大箱财物,若是公正的来说,他这是私藏谋逆之物,乃是死罪,但赵询都觉得,他们为自己浴血奋战,立下大功,弄些钱财,也不是什么大事,连皇上都不在乎,王启礼自然更不会在乎了。
财物可以不动,但至少要弄清楚这笔财物的具体数字,如此,王启礼也好给皇上交差。
随后,在清点财物的过程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名士兵在一箱财物的箱底,发现了一道有些陈旧的诏书,这个东西,显然是赵柏林刻意藏在里面的。
王启礼怀着疑惑的心情,打开诏书观看,这一看,彻彻底底的震惊到了他。
这份诏书,竟然是兴宗皇帝的密诏,正是那份改立太子的诏书。
王启礼仔仔细细的观看,这份诏书,竟是和自己手中的那份诏书一模一样。
如此重大事件,王启礼自然不敢隐瞒,于是立即拿着诏书,觐见了皇上。
赵询当即下令,此事不可张扬,暗中彻查诏书之事。
王启礼回到司隶台,立即对王成江动了大刑,据他交代,三箱财物,一箱自己留着,一箱分给手下士兵,另外一箱则是送给了顶头上司朱正国,但是半个之后,朱正国把这箱财物还给了王成江,并让他交上去,不要惹祸上身,而王成江表明答应,却是没有这么做,把两箱财物,全部据为己有。
因为王成江性格比较胆小,为人也很谨慎,两箱财物一直藏在家中,并没有拿出来使用,所以自始至终,也就没有清理过箱中财物,箱底的那道诏书,王成江根本就毫不知情。
这个事情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毕竟东西是从王成江家中搜出来的,而且已经在他家里放了快两年的时间,这么久,王成江说他不知道诏书的事情,赵询根本就不相信。
而且更重要的是,随着第二份诏书的出现,赵询顿时有了怀疑,先皇当年秘密写下的,改立太子的诏书,到底有多少份?已经到手的这两份诏书,到底是真本,还是副本?
若只是副本,真正的诏书,到底又在谁的手中呢?
赵询想到了很多很多事情,当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看向王启礼,淡声说道:“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王启礼说道:“臣对王成江、朱正国等人,都是动了重刑,对他们的家人也是多方侦查,综合各方面的情报与信息,臣以为,王成江与朱正国两人,应该说的都是实话,对于诏书之事,他们可能确实不知情。”
听了王启礼的回答,赵询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冰冰的说道:“如此重大之事,朕要的是确定,而不是可能。”
王启礼连忙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臣会加紧调查,尽快给皇上一个确定的答案。”
赵询没有说话,眯着眼,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声音阴沉的说道:“涉及此事之人,朕...不希望在听到他们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王启礼脸色微变,皇上这是要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一律灭口。
也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无所谓了,把朱正国等人全部杀掉,可能也就变成确定了,手段虽然毒辣,却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赵询看了王启礼一眼,淡声说道:“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臣明白。”
王启礼咬了咬牙,只能答应下来,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属下,那天跟着自己去王成江搜查的二十多名士兵,恐怕是都活不成了,王启礼非常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结果,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皇上下达任何命令,自己只能接受。
王启礼说道:“皇上,朱正国与李相国乃是莫逆之交,如今河北战局,正是需要用到李相国的时候,现在杀了朱正国,是不是.....”
王启礼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自己答应过李勋,会尽最大可能帮助朱正国,但是现在,局面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王启礼,你觉得李勋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赵询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王启礼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询自顾的说道:“你刚刚也说了,朱正国与李勋乃是莫逆之交,亲如兄弟,若是朱正国知道诏书的事情,应该是会告诉给李勋知道的吧?”
王启礼说道:“最好的办法是毁掉,没有了诏书,也就没有了危险,朱正国若是知道诏书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告诉给李勋知道,直接毁掉,才是最为明智的办法。”
赵询冷笑道:“这些只是你的猜测罢了,真实的情况是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王启礼轻声说道:“皇上,臣以为,知道与否并不重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