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赵恒抢先一步,赶着周必明等人到来之前,抢先发难告状,颠倒黑白....
“皇兄,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更是无礼.....”
赵恒在那里说个不停,周必明实在是忍受不住,开口说道:“不管如何,燕王您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他们毕竟是朝廷官员,再说....”
“放肆。”
赵恒猛地看向周必明,大怒道:“我与皇兄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插嘴?”
说罢,赵恒对着赵询说道:“皇兄,那些人形迹诡秘,当时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手下的护卫当即将他们拿下,那是自当防卫,为了保护本王,何罪之有?”
赵询皱着眉头,心中很是烦怒,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别人,自己一定立即将其拿下,严惩不贷,但是燕王赵恒是自己的亲兄弟,并且是唯一的亲兄弟,真要把这件事情拉开了去说,这可是大罪。
看着赵询犹豫的模样,李勋暗暗叹气一声,这件事情,周戳与黄悾两人,这个公道看来是讨不回来了,那些被活活打死的人,也只能是白死了,死的没有任何价值。
果然,看到赵询这么一犹豫,一些人顿时就是明白了他的心思。
临安王赵健出声说道:“皇上,周戳那些人确实是不懂规矩,燕王是何等高贵,他们鬼鬼祟祟的往近前凑,出事了也是怪他们自己。”
冀王赵安桐这个时候也说道:“土地公正司的这些人,平日里就是目中无人,不分尊卑,仗着皇上给他们的权利,到处索要好处,收受贿赂,简直是无法无天,皇上也该管一管了。”
“是啊....”
渠王赵通、临王赵骥这些王爷,趁着这个机会,都是站了出来,大诉苦水,并且痛斥土地公正司等官员的恶劣行为。
“够了。”
赵询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皇上,这件事情可能就是一个误会,诸位王爷也不要生这么大的气,问题肯定是可以得到妥善解决的。”
钱明渡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打了圆场。
赵恒冷眼看了看周必明与卢柏江两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就怕有些人,整日里在皇上那里进谗言,非要搞得宗亲不和,互相仇视,他们才肯善罢甘休。”
没有办法,赵询最后只能出声,好言相劝,这才把几位王爷的怒火给压下去。
王爷们离开之后。
周必明双眼通红的说道:“皇上,周戳尽心尽力,不该被这样对待。”
卢柏江张了张嘴,最终摇头叹气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赵询叹声道:“朕就这么一个弟弟了。”
从情感上来讲,赵询这一辈,兄弟五人,如今就剩下他和燕王赵恒了,若非大事,他是不会动赵恒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由于皇位争夺,赵赫、赵硕、赵克三人全部都是死于赵询之手,不管其中详情如何,赵询确实杀害了自己的三位亲兄弟,而且手段颇为残酷,这已经让外界议论纷纷,各种传言纷飞,极大损害了赵询的名声。
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了,赵询也是颇为愤怒,但他只能保持最大的忍耐与克制,对燕王赵恒进行姑息,若是惩罚了他,外界又将如何议论自己?
连仅存的亲兄弟都是容不下,那就是十足的昏君与暴君了。
赵询神色有些疲惫,对着李勋问道:“你手下的人如何了?”
李勋回答道:“并无大碍。”
赵询有些失望的说道:“朕对燕王原本寄予厚望,打算给以重用,但是他这样的性格,朕如何能放心!”
钱明渡笑道:“燕王殿下还年轻,皇上可以指派品德高尚之人,对其进行教导,燕王的性格一定可以得到矫正。”
赵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周必明说道:“如今出了周戳这么一事,土地公正司的官员,定然是噤若寒蝉,下面的工作该如何进展?”
赵询皱眉不语,沉思片刻之后,这才是默默说道:“改革之事,看来是需要尽快找个人来带头了。”
改革之事,仅仅靠着周必明这些年轻官员,根本就无法有大的作为,他们的才能是有的,但资历与威望,太浅了。
赵询其实一直在物色人选,这个人对内,必须有足够的分量与影响力,对外,也要有足够的声望与地位,这样的人物,在朝堂里其实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为赵询所用,因为他们身后所代表的力量,与赵询是相左的。
钱明渡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这次政事堂相国空位递补,他最开始是很动心与积极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希望了,说到底,还是自己资历太浅,也没有足够的分量。
周必明找了个理由离开,周戳的事情发生后,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其中更是包含着极大的愤怒与不满,但是这种情绪,他无法发泄,因为这个对象是当今皇上。
赵询对着卢柏江、钱明渡两人说道:“你们代朕去看看周戳,有些道理,朕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