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出声询问:“大人,下午的情况如何?”
李勋把整个过程讲述了一遍。
陈和笑了笑,说道:“看来赵柏安还是有些顾忌的。”
李勋说道:“司马衷、黄绘两人,论资历与战功,并不比赵柏安差多少,大家都是战功卓著的老将,只是论及地位与名声,司马衷、黄绘比之赵柏安要差上一些,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所以,赵柏安性格在强硬,也不敢轻易对他们两人动手。”
赵柏安性格霸道,甚至是跋扈嚣张,他坐镇江南这么多年,敢和他对着来的人,被其所杀者,可不是一个二个,而是很多。
陈和说道:“大人,皇上吩咐的事情,恐怕有所不妥。”
“你有什么意见?”
“保持现状。”
李勋点了点头,陈和与自己想的一样。
赵询担心军队全部被赵柏安控制,权利太大,日后在想剥夺兵权,就有些困难了,但是现在看来,赵询的担忧,其实没有必要。
赵柏安领军五万三千进入岭南作战,军队的结构,江南一系的军队,不到两万,占据少数,而寇雄、黄绘等禁军一系,则是三万五千,占据多数,如今随着强攻甲言城,战死士兵将近两万,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禁军一系的士兵,这显然是赵柏安有意为之,如此做法,已经让禁军将士们极为不满,心怀怨恨,若是再行按照赵询的吩咐去做,就怕弄巧成拙,激起兵变,到那时,局面可就无法收拾了。
李勋并不知道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赵询做出这样的决定,在李勋看来,赵询有些太过敏感了,先不说赵柏安有没有异心,就算他有,只要黄绘与司马衷在这里,以这两名老将的资历与名望,赵柏安要想彻底控制禁军,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赵询有些杞人忧天了。
陈和轻声说道:“大人,现在所需要考虑的并不是赵柏安,而是禁军那一边,前番强攻甲言城,损伤惨重,死的绝大多数都是禁军的士兵,他们心中肯定是怨恨颇多,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什么权谋,事情越简单其实越好,弄复杂了,反而可能会出大事。”
李勋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赵询的吩咐与命令,自己若是不闻不问,只怕会引起赵询的反感。
陈和看了李勋一眼,微微一想,便是有些猜到李勋的顾虑,于是轻声说道:“大人可以上书皇上,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禀报,或许可以改变皇上的心意,就算不行,这一来一回,也是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到那个时候,占婆可能已经撤军。”
李勋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出人意料,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昨天夜里,李勋构思与书写文书,用了很长时间,一直弄到深夜,才是写好文书,加上这段时间,四处忙碌,李勋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是非常疲累,所以第二天准备睡一个懒觉,好好休息一番。
但是一大早,房门便是被人急促的敲响。
李勋睁开眼睛,并没有起身,而是怒声叫道:“滚开。”
陈和的声音响起,有些急促:“大人,出大事了,军营沸腾,恐有兵变啊。”
李勋闻言,立即从床上起来,大步走去,打开房门,沉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陈和说道:“司马衷老将军不知为何,昨夜呕血不止,大声哭泣,左右劝说不能止,以至于昏死过去,事情传开,立即引起禁军将士的愤怒,许多人意图冲出军营,前往甲言城找赵柏安理论,黄绘与寇雄多方拦阻,已经有些控制不了局面,刚刚派人前来通知,让大人与赵柏安尽快出城前往禁军军营,合力解决事端。”
司马衷昨天还是好好的,去了一趟甲言城,回来之后便是顿生变故,这不得不让禁军将士们多有猜测,是不是赵柏安从中做了一些什么,以至于司马衷如此?要知道,前番赵柏安要强攻甲言城,司马衷是反对最为强烈的人,两人爆发激烈争吵,差点现场打了起来,赵柏安愤怒异常,当着所有人的面,怒骂司马衷,更是扬言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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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勋脸上顿时有了惊疑之色。
昨天下午的宴会,整个过程很平淡,赵柏安几番出言嘲讽,但是司马衷并没有回应,而是显得非常忍耐与低调,宴会进行到一半,便是借故离开,走的时候还和李勋开了几句玩笑,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皇上的降罪以及赵柏安的言语攻击,而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司马衷因何如此?”
李勋知道,司马衷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这样,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和摇了摇头:“事出突然,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让毕向祖去赵柏安那里一趟,问一问他有什么打算。”
李勋吩咐一声,然后回房穿戴衣服,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急匆匆的出了住处。
禁军方面,严毅、司马衷、周潜、皱猛等人,都和李勋有很好的